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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窗戶。一股飽含泥土和森林氣息的暗綠色氧氣迎面撲來,它好像一片漲滿生命之帆的潮水湧入屋子,吸入人的肺腑,撞擊人的心臟,然後將隔夜的混濁空氣和疲勞驅逐乾淨。
大家準時在會議室聚集。來觀看一場決定帝國命運的圖上大決戰。哈爾德將軍經過一夜的思考,越來越覺得元首的擔憂並不是忋人憂天。古德里安、克萊斯特從沙盤推演中得到了啟示,其他將領們的輕敵思想也一掃而光,元首的初步目的達到了。
自然,還有一些將領除了切磋戰法外,還抱著爭睹兩位美女的心理。據說第17集團軍司令羅夫將軍暗戀著冉妮亞,有人看到他把冉妮亞頭上掉下來的長髮收集起來夾在筆記本里。
無獨有偶,第2集團軍司令魏克斯上將對麗達的清純和冰肌玉骨深深吸引住了,一次宴會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麗達走過,對參謀長酒後吐真言:“瞧她的腰,她晶瑩剔透的面板。跟這樣的尤物睡上一晚上,就是明天戰死也值。”
“小聲點,當心讓元首聽見。”參謀長勸阻,並端著酒杯偷偷望著麗達,口水掉到杯子裡都不知道。
現在,大家再一次站到沙盤前。屋子裡非常安靜,靜得好像能聽得見角落裡的馬陸、亦俗稱為案板蟲的小蟲子爬行的聲音。
李德不由自主地向最寂靜的角落裡張望,他發現原先躲在角落裡,對戰事最不關心的帝國國會里賓特洛甫議長都擠到了沙盤前,用年輕時販賣過香檳酒的手在沙盤上指指點點。
冉妮亞和麗達雕像般杵在沙盤兩頭。冉妮亞今天特意把她瀑布般的披肩發紮成簪子,麗達脫下了平時喜歡穿的牛仔褲,換上了總參謀部的紅邊馬褲。每人手裡拿著細長的木棒。很快她倆要用小木棒作戰,導演斯大林格勒攻防戰。
“開始吧!”李德輕聲說。雕像們動彈起來,冉妮亞迅速移動著標識,口中唸叨著兵力火力配置,小棒在沙盤上令人眼花繚亂地快速劃過。麗達在伏爾加河對岸增添炮兵、步兵和野戰醫院標識,把沃羅涅日方面軍的兩個軍調到斯大林格勒以北,還在薩拉托夫增加了近衛第3坦克軍……
拂曉時分,第31坦克軍從卡拉奇以北30公里的橋頭堡發動進攻,後面跟著第33摩托化軍,三個快速部隊後面跟著幾個步兵軍。冉妮亞把32裝甲軍指向斯大林格勒以北,防禦蘇軍從北面反攻,保障向斯大林格勒進攻德軍的左翼。
頓河以東的平原對裝甲部隊的進攻非常理想,地面平整而且兩個月沒降雨,地面堅硬。德軍牆裡牆外兵在漫天覆蓋的俯衝轟炸機掩護下,從威斯特伐亞一路長驅直入,那些轟炸機在偶爾飛低時用尖銳刺耳的警報器向他們致意。坐在通訊營的指揮車裡,高聲下達命令的是獨臂將軍胡伯,他的手下自豪地稱他為“男子漢”。
胡伯的先頭師311坦克師劈開了微弱的抵抗。麗達的蘇軍在“韃靼戰壕”的古代防禦工事處堅守,但是坦克輕易衝破了高大厚實的土牆。空軍報告,一支蘇軍騎兵在南面集結。胡伯派出一個混成營對付騎兵,大部隊繞過小塊孤立的抵抗陣地向東疾駛。
進展如此之快,以致於到下午4點時,斯大林格勒隱約可見了。胡伯中將在坦克上的探出身子,把耳麥推到頭頂上拿著望遠鏡向前方張望,在他的前後,坦克、輪式裝甲車、半履帶裝甲車像蛇一樣蜿蜒而行。
胡伯拉下耳麥,對部下當起導遊來了:“斯大林格勒以前叫察裡津,18世紀起為軍事要塞,連線歐洲和亞洲陸路和水路交通的樞紐,也是蘇聯南部重要的軍工生產中心。你們看到的履帶負重輪上沒有橡膠、走起來噪音很大的T34坦克就是這裡生產的。你們看,右面地平線那兒就是斯大林格勒。”
坦克指揮官們就像一群旅遊者,他們把腦袋從炮塔裡探出來去看這座城池輪廓,從它南部老城區教堂的洋蔥頭形圓尖頂直看到北部現代化工廠的區的煙囪。斯大林格勒是一座50萬人口的工業化城市,蘇聯1/4的坦克和其他裝甲車輛在這兒生產,該城沿著伏爾加河西岸像一條窄窄的帶子一般伸展出大約50公里。
胡伯的先頭部隊向北郊挺進時,先頭的坦克突然遭到來自該城近郊炮兵陣地時,總計37個。他們發現火炮的操縱者竟是臨時服役的市民和工廠工人。如今他們死傷慘重,算是斯大林格勒戰役的第一批犧牲者。
大約晚間6點左右,第一批德軍車輛開過雷諾克北郊並抵達他們的目的地伏爾加河畔。像慕尼黑的青年軍官漢斯斯特爾中尉用裝甲車載著他的寵物山羊“瑪蒂”那樣,許多德軍爬下陡峭的巖壁在河裡盡情洗浴來慶賀。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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