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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人也踢了他一腳。
德國廚師班長又在無神論者頭上打了一巴掌,手起腳隨,踢在小夥子的襠部,小夥子爆發了,撲上前一頭把他撞倒:“我受夠了,你每天都打我,你乾脆打死我算了。”
腦滿腸肥的廚師班長頓時腦羞成怒,手伸向腰間掏槍,中年人撲到小夥子身上央求道:“你少說兩句不行嗎?你這條命遲早要毀在你的嘴上。班長,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知道的,他就是嘴不好,幹活還是挺踏實的。”
廚師班長把中年人拉起:“溫尼齊,你閃一邊去,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他,把這個啄木鳥的牙齒拔掉。”
麗達撲哧笑出聲來:“我還頭次聽說啄木鳥還有牙齒的。”她一手拉住班長,另一隻手很輕鬆地把他的槍奪過來,放在手裡惦了惦,扔給冉妮亞。
冉妮亞左手拿著扔過來的P08手槍,右手掏出自己的沃爾特P38手槍,納悶道:“怎麼回事?一個伙頭軍拿的槍比我的都好。”
她雙手猛然張開,一手對著班長,一手對準說話刻薄的小夥子:“你們倆人都給我閉嘴。中士,不許你以後毆打小夥子,不然,我把你空投到列寧格勒,你信不信?”
冉妮亞又轉過頭:“你這個小夥子話他媽太多了,難怪捱揍,今後你多幹事少說話,你憤世嫉俗的臭毛病不改,早晚會被送進集中營。”
小夥子喃喃道:“大姐,你真是俄國人?你怎麼穿著德國法西斯的軍裝?”
“看,他又罵我是法西斯。”班長得了理,向小夥子撲了上去,麗達腳下一絆,腳尖稍一用力,肥胖的伙頭軍撲到冰上,吱溜溜滑出老遠。中年維普斯人生怕事態擴大,趕緊拉住她的胳膊。
格魯勃斯和米沙跑過來了,格魯勃斯老遠就罵上了:“元……頭兒等了半天了,原來你們在這裡**呀?”
冉妮亞罵道:“狗屁,你個雞姦犯知道什麼是**?”
米沙實話實說:“大家還以為你們掉進冰窟窿裡了呢。”麗達抬手一巴掌:“你這張烏鴉嘴。”冉妮亞接過話題:“他本來就是烏鴉嘛。”他看到麗達垂下眼瞼,連忙低聲道歉:“對不起麗達,我沒有影射你燕子的意思。咳,我還不如不解釋,越描越黑。”
炊食班長從冰上爬過來,從麗達手中奪自己的槍,說那枝槍不是他的,是團長借給他打野雞的。他被麗達一把推坐在冰上。格魯勃斯發出一連串質問:“哎哎哎,這位中士,剛才你說什麼呢?不說雞會死呀?你怎麼搶呀?再說,你能搶得過她嗎?”
班長把他當成救兵,坐在冰上可憐巴巴地告狀:“少尉,聽口音你是德國人,她倆欺負我,欺負一個服役三年的老兵,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格魯勃斯朝冉妮亞擠眼睛:“老哥,她倆可是我的首長呀,沒看到剛才她們又是打又是罵的,連我都成天被她倆欺負,你就自認倒黴吧。”
“首長?”班長噬臍莫及,從冰上一骨碌爬起來敬禮,由於動作太猛,抬手的同時身子一歪,又跌倒在冰上,躺倒在冰上時還保持著敬禮的姿勢。
遠處卡爾梅克人向他們招手,幾人匆匆忙忙往回趕,中年維普斯人追上來,從懷裡拿出一塊酸麵包和魚肉餡餅遞給麗達;他們四個人走出老遠,仍然能看到中年維普斯揮手致意,在他的身後,小夥子和伙頭軍也站在一起,班長揮手,並向小夥子踢了一腳,迫使小夥子也舉起手。
元首和鮑曼等得不耐煩了,鮑曼臉上還殘留著嘔吐物,對元首說:“看來我真得帶上我的女秘書。假如嘔吐的是你,他倆早就回來了,說不定還幫你洗臉呢。”
冉妮亞和麗達一言不發地繞過怒目而視的元首,擺開架式要給他洗臉,鮑曼頓時喜出望外,把臉伸向她倆,冉妮亞和麗達仔細地為他洗完臉,用溼毛巾擦拭粗壯的脖子,他閉目養神感到很受用,冉妮亞把毛巾狠狠一捏,幾滴水流淌到鮑曼的脖子裡,他哎喲一聲追打冉妮亞,她屁股上捱了一巴掌。
元首轉怒為喜,嗔怪道:“你們怎麼像肉包子打狗一樣,一去不回呀?”
“碰到維普斯人。”冉妮亞掏出酸麵包和魚肉餡餅,各揪下一塊放到嘴裡嚐了嚐,遞給元首,他留下酸麵包,把魚肉餡餅送給鮑曼,後者接過魚肉餡餅,打量著手裡的食物,疑惑地問什麼是維普斯人。
她倆只知道接受他們的饋贈,但對送給她們禮物人的歷史無心追究,倒是元首嚼著酸麵包解釋:“維普斯人是芬蘭人的一支,主要居住在俄羅斯的列寧格勒州,屬於芬蘭——烏戈爾語族的民族。”
第28節 粉妝玉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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