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4 頁)
“你怎麼知道維普斯人的?這魚肉餡餅真他媽好吃。”鮑曼吞嚥著問道。他的肚子也真怪,吃燕麥反胃,吃魚肉餡餅卻很受用。
元首咬了一大口麵包,他每咬一口,兩位姑姑相應地咽一下唾沫。他裝作一臉無辜地訴苦:“做元首命苦呀,當你們睡覺的時候,我還得了解各種情況,掌握種種資訊。你忘記了?在那塊小高地,我倆用大圍巾堵著臉與那幾個飼養員攀談,他們中間那個大鬍子就是維普斯人。”
一時間大家無話可談,麗達眼前浮現出熊熊燃燒的飼草房和飼養員們的慘叫。
元首打了個飽嗝,可能吃得冒酸水了:“他們做的酸麵包雖然比酸麵餅好吃,還是太他媽酸了,呃”。
冉妮亞與麗達面面相覷:“男人就是這樣,只想著自己。給他們吃的,還給他們洗臉,他們吃了吐、吐了又吃,從來不過問我倆吃了沒有。”
元首和鮑曼同時一怔,把吃得所剩無幾的食物爭先恐後地塞到她倆手裡。
大家隨便填了點肚子,繼續上路。風雲陡變,突降大雪,前擋風玻璃上佈滿了銀色的雪沫。坐在敞蓬車上的乘客披著雪花,流著鼻涕,無奈地觀賞車外的雪景。
司機停車,從車廂裡拿出帆布和鐵桿,給車廂支起頂蓬。元首很不習慣,說影響視野,心裡塞得慌,卻也無可奈何。
路上的雪越來越厚,發動機喘得像頭患肺炎的老牛,拉不開腿,直喘粗氣,最後乾脆趴著不動了,履帶刺溜溜地直打空轉。領袖衛隊和突擊隊員們有了新的任務:推車。
對面,在漫天大雪中,幾個士兵押解著幾十個俘虜過來,這些俘虜衣服襤褸,滿臉汙垢,眉毛鬍子都是雪,有的光著頭,有的靴子上袒露著腳趾,低頭彎腰走過來。
“考木施乃(德語:趕快!)”一個看守不停地用槍托狠拍露著腳趾的小個子戰俘,可憐傢伙的腳腫脹得好大,實在無法走路了。
小個子戰俘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起身。“砰——”,小個子戰俘仰面躺下,鮮血染紅了胸前,碩大的腳在路邊,頭已掉到路沿下,眼睛無助地望著白濛濛的天空,臉上掛著恬淡。對於他來說,一切都結束了,永遠地解脫了。
麗達爬在車廂後面看著這一切,感到一股熱血湧上腦門,猛然摘下帽子甩到車上。突然一個押運兵發現了她,在車後追了幾步,手放在嘴裡朝她打口哨,她狠狠地瞪眼,僅此而已。
隱隱約約聽到列車汽笛聲,死氣沉沉的車廂裡一下子恢復了活力,不多時,裝甲車加快了速度,穿越鐵路,到達多莫日羅沃鎮,十公里外是斯維裡察市,那裡是拉多加湖湖港,在11月底,德軍第8師組織了的一支幾十人的滑冰部隊,從拉多加湖岸邊向斯維裡堡側擊,遭到蘇軍冰上飛撬的攻擊,好多人的腦袋是被飛撬後面的鋼鐵螺旋漿切斷的。
達多莫日羅沃鎮的街道、房屋、田野、林地都籠罩了一層白茫茫的厚雪,路旁那些落光了葉子的樹木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松樹蒼翠,銀裝素裹,站在白皚皚的雪地裡,隨著凜冽的北風搖晃著身子,發出尖厲刺耳的呼嘯,像是有意在蔑視冬天。整個世界變成了粉妝玉石的世界。
第8師進抵高地後,元首把兩個副官秘密派出做準備工作,裝甲車隊到達鎮上唯一的一棟木樓時,施蒙特與小鎮駐軍迎上前,報告說專列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元首決定不再逗留,他謝絕了喜出望外的小鎮駐軍、一個營長的挽留,車隊沿著來路返回到鐵路,在一處停靠站上了車。從冰天雪地進入溫暖如春列車,簡直是恍如隔世,久違的回家感覺充斥在他們中間,海軍副官已經為他們準備了熱氣騰騰的晚餐,但元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好好洗個熱水澡。
……
相隔十天後,元首又來到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姆加的街道同樣被厚雪籠罩,眼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蘇軍的遠端炮彈不時落在雪地裡,激起一片白霧。
元首走進司令部,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契、總長哈爾德、北方集團軍群司令屈希勒爾、第18集團軍司令林德曼、第16集團軍司令布什,以及部分軍長們都齊刷刷站在會議室裡,向元首敬禮:先舉手敬軍禮,然後改成納粹抬手禮,兩個動作一氣呵成,既兼顧了執政黨的需要,又沒違背陸軍傳統。
有人親切地與冉妮亞和麗達打招呼,是她們的上級,東方外軍處處長拜倫少將。自從克里木出了一趟差後,冉妮亞再沒見過他,即使上班期間也只見過他的背影,後來聽說元首交給他一項秘密任務:訓練東方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