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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女,不知何時坐在了窗框上,抱著雙膝,冷冷看屋裡的兩個人。
楚冉回過頭去,慢慢清理那傷口,傷得極深,皮肉翻剝開來,傷口卻整齊得很。想來下手的人狠極,而這個人,又是不躲的。見得這般,他心裡便有些數目了。眼睛轉也不轉,他只開口道:“今晚府裡倒是熱鬧,左右護法都來了,到不知如今庭院空空,兩位都是來見誰的。”
一句話說得兩人面色皆變了,木盡風緩來,說道:“不得相見,只要肯去尋,便必定尋得到的。”
梅萼殘聽得此話雙目含恨,厲聲衝木盡風道:“你不過是好運氣罷了!宮主當日若選上的是我,今日你與她不過就是素不相識罷了!”
木盡風卻一笑:“這個便是緣分了。”他見梅萼殘臉色一沉,不等她開口,便說道:“就是孽緣,也總是比無甚緣分的好。”
梅萼殘先是一頓,復又冷笑一聲:“你和她之間,便是有,也是有緣無份。連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你能與她如何?”
木盡風不語。
梅萼殘翻了翻衣袖,擲下個東西來,幽綠色的小瓶子,落在桌上咕嚕咕嚕滾了兩轉。
木盡風見了那東西,面上一動。
梅萼殘順了氣,平平道:“你這人運道,卻也是世間少有了。他既廢了你的手腕攆你出去,又差我送這個來,世上倒有幾個人讓宮主如此相待的。明明知道宮主心思,你這般做,又置宮主於何地。”
木盡風抬眼看她:“你倒知宮主是何意思?”
梅萼殘一挑眉毛:“你我自幼在宮主身邊長大,宮主喜甚惡甚,這還看不出來麼?”
木盡風垂眼笑道:“你自是見了一分兩分,便是知道宮主喜甚惡甚,你倒知他對這喜惡,是什麼心思?”
梅萼殘語噎。
“宮主喜惡,已是難見得。若是喜歡便要據為己有,厭惡便容不得在身旁,這等人,坐得那位置?握得住這江湖天下?你連這些都不清楚,怎麼怨得宮主當初選了我去做事。我與她,是命數的。”
梅萼殘聽得心煩不已,卻又想不出話來反駁,愈加焦躁。
木盡風微微一笑,將那墨綠瓶子開啟,倒出些白色的末子,都敷在傷口上,疼得不自主有些抽搐。
楚冉一言不發,連眼也不抬,尋來紗布將那傷口綁上。
梅萼殘垂了眼,單單看著他手腕,半晌說道:“你是好於我,卻也比不得宮主。沾了些露水情緣,還不知足,命都不能自主,天長地久你倒是用什麼去求。”
楚冉用力將那繃帶一緊,木盡風渾身一顫,也不抬起眼來,說道:“多謝湘大人,十日後再回來見過罷。”說罷便幾步移到視窗,縱身夜裡便不見了。
梅萼殘只向那夜裡一句:“宮主有話,只許了你去見她,若被她見著,如何你也就知道了。”
窗外只有得一片風聲,黑的不見起伏。
梅萼殘攏攏頭髮,手有些抖,輕輕說道:“他與宮主,像得很。”
楚冉自始至終未發一言,收拾了手邊的東西,看那藍裝肅立在視窗的女子,少女的身形,面上已經稚色全無。深深看著夜裡,嘴邊話語輕輕,被風吹散。 】
披衣獨立披香,流蘇亂結愁腸
醒來的時候異常疲累,渾身都痠痛得很。在軟軟的床榻上側了側身,微微睜開眼睛,迎光見一人側身坐在那圓桌邊上,便招呼道:“早。”
恰巧有人進來,聽得我這麼,便說道:“小姐,這什麼時候了,可用不上早這個詞了。”清清亮亮明顯是寒心的聲音。
我再揉揉眼睛,才看清那坐著的是楚冉,也是披著衣服散著頭髮,斜斜坐在哪兒看本書的,就笑道:“楚冉也不是才起。”
寒心本來弄了東西來給楚冉梳洗的,一見我起來了,便放了手頭的東西要來伺候我。我還渾身疲軟得很,根本坐不起來,便說:“先幫他弄罷,讓我再睡會兒。”
寒心多少玲瓏的人,就挑著眉頭抿了個笑給我,一句話不多說,就跑去給楚冉梳頭了。
我見他那一笑,便想起昨夜,臉上熱起來,向屋裡一掃,卻是不見他的影子,便問道:“若即呢?”
寒心替楚冉簪起冠來,一邊說道:“一早兒的就給晉公子拉去山裡尋藥草了,連留你一人在屋裡都不放心,多早兒的就把我們給挖起來陪著了。”
我微微笑他也忒過小心了。一看窗外光景,竟是快晌午了。又在床上磨蹭一會兒,寒心給楚冉收拾停當了,就去端了早膳上來,細粥冷盤的,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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