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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
我一聞那香味就睡不住了,寒心嘟著嘴:“那晉公子可真是什麼都不存,這些可都是臨陽帶了來的,你們在他這裡這麼些日子,吃得都是什麼。”
我心中大為感嘆寒心這話說得貼心,一邊想要撐起身子來,奈何手腳只要微微一動,關節肌肉都是止不住地酸楚,像給人在泡菜水裡醃了一晚上似的。
掙扎之間,楚冉便走了過來,扶我在床頭坐好,一邊說道:“吃倒是上心,這年紀輕輕,身子卻不知道要仔細。”
我知他的意思,面上忍不住一紅,卻依舊說道:“這口氣,倒像你是多大歲數的人了。”說罷就真的細細看他,面貌是和我初見他時一分不差的,不知是不是入了仕的緣故,眉眼裡多了幾絲肅清。
他見我這般仔細地端量,不自覺向後退了退:“怎麼?”
我又反覆看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口:“楚冉,你今年多大了?”
他不解地看我一眼,寒心一旁笑著湊過來:“小姐猜呢?”
我一撇嘴:“要是猜得出來,便不問了。”
寒心慫恿我:“就估估看呀。”
我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才豁出去說:“二十五總不止了。”
倒是楚冉接話:“為何?”
“我三年前見你那樣,要是還不到二十,說出去就有些駭人了。”
楚冉抿了一笑,轉身過去倒茶水、寒心笑:“小姐猜得倒是不差,到明年三月,就該二十五了。小姐初來那年,卻就是將將錯過。這次可要給公子熱熱鬧鬧地過了。”
我也笑,接了楚冉遞過來的茶水漱了口,不答。寒心約是什麼還不知道的罷,也好,這樣也好。
寒心又要說什麼,卻突然跳起來:“呀,那蓮子羹!”說罷就風似地躥了出去。
楚冉給我盛了碗烏米粥,熬得不見一粒米,功夫好得很。我雙手捧著細細地喝,他在一旁坐下來,替我梳頭。“明年三月,我帶你去採嘰看桃花罷。以往還在王府的時候,年年生辰得七日的假,我都去那裡。”
半晌,我輕輕嗯了一聲。
他復又替我輕輕梳著,那明明已經一順到底的頭髮。
我說:“無事的。”
半晌,他輕輕嗯了一聲。
這會子寒心又一陣風似地躥了回來,手裡一滴不灑地端著碗湯:“來嚐嚐來嚐嚐,可是我新學的呢。”
我坐直起身子來笑道:“寒心倒是越來越能幹了。”
晉子安同若即兩個人一直到近傍晚的時候才回來,不知道去哪裡滾爬了,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那時寒心剛剛收拾了午膳的碗筷,就要開始準備晚膳,嘟著嘴跟我抱怨:“都要變燒火的粗丫頭了。”
楚冉白他一眼:“這裡你還能有什麼事做?”一邊遞了塊巾子給晉子安。
晉子安拿著巾子擦了擦臉,才微微看得見些面目,瞟了膳房一眼,拎著那些藥材就飄開了:“弄好了便叫我罷。”
我休息了一天疏鬆了筋骨,蹦躂著朝若即跑過去:“餓了罷,怎麼一去就這麼久……”
誰知他一連退後好幾步:“別,這衣服髒得都不能碰了,味也重得很。”
我看他身上的衣服的確連原來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一邊問他:“那晉子安都領你去的什麼地方。”一邊在身上上上下下地找巾子。
若即卻笑起來:“莫找了,你那幾塊都洗了晾在後院呢。我索性去洗浴罷。”
說罷就笑嘻嘻看我,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他問:“可要一起……”
臉紅還未到耳根,就聽著楚冉問:“今日藥可吃了?”
一回頭去,才見他還沒有走,話是同我說,眼睛卻是看的若即。若即一頓,瞬即笑得愈加燦爛,衝我說道:“等我回來罷。”言畢向那夜裡一轉,縱身便不見了。
我回頭去見楚冉,他嘆口氣:“莫指望他了,你自己有些分寸罷。”說罷就收了袖子往屋裡走。
我連連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還沒說話,就聞見膳房裡飄出來一陣香,魂都被勾了一半,不由自主地往裡面飄:“寒心,你拿什麼燉雞呢?”
往事總堪惆悵,前歡休要思量
若即這一去近一個時辰,楚冉他們都吃了的,我留了些在鍋上熱著,單等他回來。
用過膳後,寒心搭著眼嘟著嘴還是去收拾碗筷,楚冉同晉子安說話,問的都是些我的狀況。兩人說了一會,晉子安不斷地拿眼看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起身要回房,他們也就去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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