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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略掃了眼四周,貌似瞧見恆升福的夥計在人群中一閃,不禁暗暗冷笑,這個年都不想讓她消停過了,這定是恆升福出的損招,有用沒用的,反正先讓你買賣做不下去。
采薇看了眼地上撒潑的婦人道:“你不是要告官,我讓夥計送你過去,你男人當真若是我鋪子裡的茶毒死的,我給你男人償命,可話又說回來,若是到了衙門,仵作驗了屍,跟我竹茗軒的茶無干系,我就要告你一個訛詐之罪。”
☆、68戀姦情狠毒婦人害親夫
這婦人本是城東一個有名兒的風流貨;叫柳枝兒,是趙二從外鄉買來的媳婦兒,趙二是個老實人,家裡爹孃老早就死了,前面一個哥哥那年鬧瘟疫的時候也病沒了;剩下他一個人守著兩間破房子;靠給人搬搬抬抬出苦力氣過日子;啷噹到二十大幾才讚了幾個銀錢;託人從外鄉里買了柳枝兒回來當媳婦兒;指望著生個一男半女的承繼趙家香火。
哪想這媳婦兒天生不是個規矩人;加上趙二又總出外找活計,丟下她一個婦人在家,成日不惦記著做些活計;就愛串門子,東家長李家短的嚼舌頭根子,再不然,就打扮齊整了,拿著針線笸籮坐到街上來,裝著做針線的樣子勾搭漢子。
這婦人本生的幾分姿色,又故作了風流樣兒,自然招來那些饞嘴的男人,一來二去倒成了遠近聞名的風流貨,趙二好容易娶了這麼個媳婦兒,便是有那好心人偷著告訴他知道,他也就狠狠打上一頓,便罷了,哪捨得休妻。
柳枝捱了幾回打,也沒改了本性,後勾上了恆升福鋪子裡的掌櫃李廣發,恆升福有個鋪子就開在趙二家前頭一條街面上,李廣發家裡自然有妻有子,可就愛柳枝這風流的形狀,兩人隔三差五就摸到一起快活一回,左鄰右舍的不敢得罪李廣發,又見前頭告訴了趙二也沒大用,便一個個閉緊了嘴巴,不吭聲。
兩人這麼苟合了小一年,柳枝便懷了身子,十月懷胎生下個小子,趙二樂得嘴都合不上,還以為是他趙家的種呢,柳枝出了月子,趙二就豁出了些銀錢,在街口的飯鋪裡擺了一桌酒請客。
趙二高興,吃了不少酒,覺得酒氣上頭,便想著家來趟一回,誰知剛進到院裡,就見大清白日的,他家那屋門緊緊關著,日頭影兒落在窗戶上,映出兩個攪合在一起的人影兒,趙二就覺腦袋嗡一下,眼前一黑險些坐到地上。
定了定神,想到剛才飯鋪子裡那些鄰居的神色,越想心裡越憋屈,走到窗戶根兒下就聽一個男聲兒喘著粗氣道:“我的柳枝兒,這都一個多月,沒讓爺近身了,可讓爺好生惦記,夜裡都睡不著呢,來,來讓爺好好親上一親……”接著就是嘖嘖窸窸窣窣親嘴脫衣裳的聲兒。
一邊還聽著柳枝浪蕩的笑:“你這老貨的嘴越發抹了蜜糖一樣甜,成日就知道給我灌**湯,別盡說好聽的,打量誰不知,你家裡有妻有妾呢,你褲襠裡的傢伙什,說不準還使喚不過來呢,哪還有心思惦記我這野路上的,呃……哎呦……你輕點,輕點,真要捅到人的腸子裡去了……”
男人呵呵一陣淫笑:“你還有空說嘴,爺褲襠裡的傢伙什麼恨不得堵住你這張小嘴,這些日子倒是憋了半肚子火,來讓爺好生鬆散鬆散,去去火……”接著,便是啪啪咕嘰咕嘰幹事兒的響動兒……
趙二哪還顧上旁的,火氣遮了眼,左右看看,抄起牆邊擔水的扁擔,踹開門就闖了進去,柳枝看見他,尖叫一聲推開身上的李廣發,那李廣發一見趙二進來了,那還顧得上柳枝,提上褲子,順著窗戶跳出去跑了。
柳枝□抱著被子縮在炕角,趙二上去把她扯在地上,丟了扁擔,出去尋了一根藤條進來,挽在手裡,這頓好抽:“你個浪的沒邊的娘們,還敢偷漢子,還敢偷……我打死你,打死你,他媽個臭娘們,讓你浪……”
打的柳枝兒直翻白眼,順著鼻子嘴角往外竄血,直到炕邊上的孩子哇哇哭起來,左鄰右舍得了信兒,進來兩個老婆子把他扯開,再看柳枝兒已經快沒氣了,忙著棉被裹了抬上炕,尋郎中來瞧了,灌下半碗藥才算緩過來。
這柳枝兒捱了頓毒打,卻生出了旁的心思來,跟趙二這個囊貨過日子,有什麼指望,還不如單不愣的自己過自在,回頭哪天被這男人打死了才冤枉,卻也想尋了李廣發過來商量,便老實了幾月。
趙二還說這一回打怕了,治了她的毛病,便又出去找活計養家餬口,他前腳出去,後腳李廣發就進了門,被柳枝兒狠狠一頓捶:“個死沒良心的,丟下我就跑,可知我這條命差點就沒了……”
李廣發忙哄她說:“畢竟咱這過不到明路上來,我不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