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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早就預料到了這次辦貨不容易,孫家這一步一步設計出的詭計,自然不會就此歇住,皺家早就來了信,說過了年,恆升福孫家就在浮樑高價收茶,不是皺家自己買下的茶田,連那四船茶都沒有。
采薇到的時候,春茶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問了皺興,皺興道:“浮樑這邊肯定沒了,可南邊出茶的地兒也不止浮樑,杭州那邊的茶農也不少,且還有一季晚春的茶,過幾日才收上來,只是那些多是大商家,有固定的主顧,咱們去了也無濟於事,孫家正是拿準了浮樑是咱們進貨的源頭,才過年的時候就來高價收購的。”
不管有沒有希望,總要試試,采薇帶著王寶財,跟著皺興,直接去了杭州,尋了十幾家都給推了回來。
采薇真著急了,前面燒茶的時候是做的挺漂亮,後面得有新貨跟上,不跟上,前面乾的那些都白搭了。
采薇急的幾晚上都沒睡著,問了皺興說郊外的山根下還有個大茶商,包了茶山種茶,他家專出龍井,如今皇宮裡供上的就是他家。
采薇一聽,這皇商更沒戲了,可還是想碰碰運氣,第二日一大早三人就去了,山腳下平鋪而上的大宅院一進一進的,比皺家可不知氣派了多少,宅子另一邊是綿延的茶作坊,可見人家自己種茶出茶,怎麼可能賣給他們。
采薇幾個人到了近前,王寶財進去一掃聽,不大會兒出來了個穿著綢緞袍子中年人,很體面,看著卻慈祥好說話,打量采薇幾眼道:“聽你們的口音像是冀州那邊的人,不知是哪個縣的?我們家老東家也是冀州人,剛才在裡頭聽見說話兒,讓我出來問問?”
采薇剛冒出的希望一下就掐滅了,三月道:“我們是冀州府定興縣蘇家莊的人。”中年男子目光閃了閃,又看了采薇幾眼:“你姓蘇?”采薇點點頭。
中年人說:“那蘇家莊村中街上有一戶人家,有個叫蘇善長的你可知道?”說完,自己又搖頭道:“我倒糊塗了,爹說他家十幾年前搬到外省去了,看年紀你也才十幾歲,哪會知道他家的事呢?”
別說采薇,就是王寶財跟皺興都愣了,
☆、51因禍得福采薇他鄉認親
王寶財忙道:“您說的正是我們東家。”對方顯然頗為激動:“你說蘇善長是你們東家?”說著目光落在采薇身上:“那這位公子是?”王寶財道:“這是我們蘇東家的二公子。”“二公子?”對方仔細端詳采薇半晌;嘀咕了一句:“記得我們家老太爺說蘇家就得了兩個姑娘,怎的又出了二公子……”
采薇臉微微一紅,還是決定先隱瞞,畢竟不知對方是怎麼個來路,這邊正說著;裡面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精神矍鑠的老人;頭上東坡巾;深赭色圓領綢袍;腰繫石青色圍裳;頗有體面;身後幾名僕從相隨。
剛才的中年男子見了他,喊了一聲爹,采薇才知道;想這位老人便是老鄉了,老人的顯然比中年男子還要激動些,上前盯著采薇從上到下端詳的甚為仔細,一邊端詳,一邊還唸唸有詞:“像,像,真像……你是秀孃的孩子。”
秀娘是采薇孃的閨名,外人怎得知道,采薇一愣:“您是?”老人上前一把抓住采薇道:“我是你舅爺爺,你娘沒跟你提過嗎?你娘小時候便是在我身邊上養大的,你娘原不是定興縣的人,後來嫁了你爹,還是我尋人保的媒呢,那些年本來就窮,還鬧了兩年災,可不連飯都吃不上了,不然,我也不捨得把我那外甥女就這麼嫁出去的。”
采薇倒是模糊聽她娘提過幾次,有個親孃舅就在鄰村,孃親小時候在外祖家養著,便是這位舅爺身邊,這位舅爺膝下就得了一個女兒,把采薇娘也當親閨女一樣養著,後來孃的外祖母病逝了,采薇娘才回了自己家,後來趕上災年,著實吃不上飯了,這位舅爺又保了蘇家的媒。
只不過采薇娘嫁進蘇家沒幾年,這位舅爺便撇下妻女上南邊跑買賣去了,這一去竟就沒了影兒,後來采薇娘那位表姐也嫁了個外省的婆家,連著采薇舅奶奶也跟了過去,先頭幾年還聽見些信兒,後來不知怎的,就沒音信了,尋人掃聽了,說搬到別處去了。
這些年過來,倒是采薇娘積在心裡的一檔子事,當初采薇爹和舅舅來南邊跑買賣的時候,采薇娘還私下裡囑咐丈夫和兄弟:“去了南邊若得空掃聽掃聽,雖說這麼些年沒音沒信的,保不齊就有知道的。”
采薇爹也讓皺興幫著掃聽了,可掃聽了這些年也沒信兒,難不成這位體面的老太爺就是娘那位親孃舅。
老太爺不等采薇再說什麼,拉著采薇就往那邊的宅院的大門走,一邊走一邊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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