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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在問夏維爾,但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好像斷定夏維爾不會反對,但夏維爾怎麼可能是能用常理推斷的人?
夏維爾直接抬起手用槍指著他,聲音陰沉沙啞,讓人不寒而慄:“ Pipe dream。(不切實際的幻想)”
夏格滿臉擔憂地望著挺拔站立在不遠處的夏維爾,他的眉毛蹙起,形成思索的皺紋,他拿槍指著伊塔洛,即便那槍裡可能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子彈,但他依舊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你還有子彈嗎?”伊塔洛有些費解地望著他,“為什麼你要如此堅持?你已經沒有底牌了。”
夏維爾冷笑一聲,他的神態和語氣都透露著他此刻說的這句話是來自他的內心深處:“因為。”他慢慢靠近他們,一字一頓,“我絕不會跟任何人、任何東西以任何形式分享愛人。”
夏格震驚地看著他,滿臉難以置信,張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她趁伊塔洛也因為他的話而愣住的時候忽然從裙底的槍套裡拔出銀色微型手槍,頭也不回地朝桎梏著她的人開槍,伊塔洛倏地鬆開手,眨眼的功夫夏維爾便將夏格帶離了他的懷抱。
她一直都有準備,只是在拖延時間,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好讓夏維爾能成功將她救出去。
她很弱,但意外地聰明,伊塔洛按住手臂上不斷被腐蝕的傷口,輕輕地看了夏格一眼,轉身迅速消失在前方的樹林裡。
夏維爾在確定他離開後猛地垂下手臂,槍掉在地上,他整個人靠在夏格身上暈了過去。
伍德在這時從伊塔洛的宅邸裡出來了,他疾奔至夏格身邊,幫她扶住昏迷的夏維爾,和她一起把他抬上了車後座。
他皺著眉內疚地說:“是我的錯,我拖累了維爾,不然他也不會受傷,幸好來之前他讓我購入了一批銀子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伍德是個偵探,身手只能算是一般,對付人類還可以,對付吸血鬼就有些為難了。
夏維爾一向是獨自行動,但這次他也意識到了伊塔洛可能會有準備,所以才讓伍德準備了新的子彈,甚至還讓他跟著進去了。
伍德進去還是利大於弊的,至少現在他們都活著出來了。
其實按理說,夏維爾平常是絕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的,更不會在沒搞清楚情況時出手。
這次他一反常態,急功近利,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又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這一切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夏格哭笑不得地坐在車後座上,夏維爾身高太高,腿又很長,他半躺在她懷裡,腿在後座根本就伸不直。他的坐姿讓他看起來很不舒適,她覺得心裡很難受,眼眶一熱差點就哭了。
“別擔心,我們馬上回莊園,醫生在那等著。”伍德說完話便不再浪費時間,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走。
車子很快就回到了莊園,給夏維爾治療的是一位名叫安德森的醫生,他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戴著一副黑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面貌冷俊,不苟言笑。
就是這個看上去像殺手多過醫生的男人,將夏維爾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骨折全部處理得非常好。夏格在事後禮貌向他道謝,他卻只是朝她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便走了。
他離開後伍德便將空間留給了她和夏維爾,夏格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大床上呼吸微弱掛著藥瓶的夏維爾,額角隱隱作痛。
他沾了血的衣服已經換掉了,此刻正穿著雪白的襯衫躺在那。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打著點滴,依稀可見手背和手腕的交界處有隱晦的紋身。那紋身一直從手腕漫延到肩膀最深處,敞開的襯衫領子讓他鎖骨右上靠近脖頸的紋身也露了出來,這是一長串的圖騰,不知什麼含義。
夏格有些好奇,但卻不敢動他傷勢頗重的身體,她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他掛著點滴的右手,幫他暖著那微涼的手。
夏維爾警惕的神經即便是病重時也很,他很快甦醒,神色疲憊卻果斷地看向她的角度,在見到是她後放下了防備。
他低迷沙啞地開口,像是在說情話:“我還沒死,不用擺出一副願意隨時替我收屍的義不容辭表情。”
“噗。”
隱忍的笑聲從門口傳來,屋裡兩人一齊朝門口望去,只見伍德正拿著水杯和藥站在那,一臉尷尬。
“抱歉打擾你們,但安德森說這藥你醒了就要立刻吃,麻煩夏小姐喂一下維爾了,他現在非常虛弱,很需要你的照顧。”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