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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告訴過任何人他真正的過去和姓名,行事幹淨話也不多,所以升得很快,並且取得了老闆的信任。他今年三十二歲,十三歲加入佩恩家族,二十四歲時脫離,如今已經有八年。
這八年裡,敢和佩恩家族對著幹的始終只有他一個,但佩恩家族的BOSS卻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麼,這在外接看來一直是個謎。
背叛家族的人,不但沒有受到懲罰,還溫和以待,從來沒有誰能受到如此對待,但伍德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真正的罪惡永遠出現在人們無法看見的地方。
談話僵局,一切到此結束,回到莊園後夏維爾抱著夏格回了房間,夏格被他放在床上時緩緩轉醒,房間裡的窗簾沒有拉,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她下意識抬手遮住了眼睛。
“醒了就起來,別礙事,我要休息。”夏維爾脫了西裝外套,摘了槍套,看都不看她便道。
夏格揉了揉眼睛,翻身滾到床的一側,懶洋洋地望著他:“我在這邊,不礙你事。”
夏維爾瘦削的身材被黑色西褲和灰色襯衣包裹著,身材筆直修長如刀鞘,他望著她,略微停頓片刻,然後沉沉地躺到了床的另一邊,以一種很沒安全感的姿勢側臥著。
夏格慢慢貼近他的背,猶豫了一會,還是低聲問道:“不換了衣服洗個澡再睡麼?”
夏維爾背對著她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目視前方,眼睛裡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格半撐起身子將他翻過來,他對她沒有防備,就那麼被她翻轉過來,面對著她抿緊 消沉地凝視著。
夏格沒有言語,抬手去解他的紐扣,將他襯衣紐扣全都解開後才柔聲說:“去洗個熱水澡再睡,這樣可以消除疲勞。”
夏維爾任由她幫自己脫掉襯衣,赤著上身躺在那,就是不動。
這算是夏格第一次在陽光明媚的時刻對他的身體如此直白地注視,以前不是太暗了就是不好意思看,所以現在看見夏維爾赤著的上身她不免有些晃神。
她驚訝地發現,那往日總是被黑西裝緊緊包裹的身體上佈滿了傷疤,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包括肩膀上之前被她劃傷的地方也留了疤痕,看來當時真的劃得很深。
夏格眼神複雜地對上夏維爾的視線,他望了她一會道:“我沒有痛覺,那些不需要在意。”
他這是在安慰她麼?夏格舒了口氣,坐起身子自上而下俯視著他,他的背部傷疤要比前面更多,槍傷、刀傷,還有很多看不出來源的奇怪傷口,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夏格的手無意識抬起,沿著他背部密集的傷疤一點點撫過,喉頭乾澀,說不出話來。
“我不得不說,你不管面對人還是事都過於感性,這類人往往都會死得很慘或者一事無成,當然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容忍你這一點的。”
夏維爾從來不是個能說出溫柔情話的人,更不懂得對人溫和以及懷柔,他說話時總是帶著譏諷和嘲笑,讓人不管聽到他說什麼,不論他是出於好心還是壞心,總會忍不住生氣。
也許是被他身上的傷口震撼到了,也許是因為他把她從危險的地方救了出來,夏格現在聽到他說這些話已經不會很在意了。
她嘆息了一聲將襯衫鋪開蓋在他身上,躺下與他四目相對:“有時候感性也不是件壞事,很多事都不能以偏概全。”
夏維爾冷笑一聲,坐起身把襯衣丟到一旁翻身下床:“是啊,你說得太對了,感性並不總是件壞事,做決定時感情用事會覺得特別爽,特別乾脆,然後你就能很痛快地去面對這個決定所帶來的consequences(結果)。”
可怕的男人,有點討厭,嘴上不饒人,理智到極致,極致到 。
似乎覺得這些話還不夠直白,夏維爾在走進浴室前又丟給她一句話。
“如果我在做選擇時感情用事,我的人生早就終結了。”
夏格躺在床上,蹙眉望著緊閉的浴室門,忍不住想,他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她相信沒有人是生來就對世界和其他人充滿敵意的。
帶著這種疑惑,夏格起身回到自己房間換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後去一樓尋找伍德。
伍德此刻正在辦公室整理材料,他看起來很有精神,倒不像她那麼累。察覺到她進來了,他彷彿早就料到了一般,也不疑惑,伸手請她入座,交給她一份檔案。
夏格開啟檔案,上面記錄著一些關於某個黑手黨家族的發展史。
“這是維爾從十三歲起開始服務的家族。”伍德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