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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下次來,他要是準備充分一刀剁了我的腦袋回去邀功……”
“又犯傻。”秦青沒轍的輕輕推了晉小四一把,然後低低的唸叨,“若真是那樣,我這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怕是都會開了殺戒給你報仇了。”
“你捨得麼……”晉閏生嘀咕,“剛才他臨走之前,可算是開口出聲兒了,他讓我告訴你呢,說他還是當年撿毛筆的他,一點兒也沒變過。”
話音剛落,秦青就瞪大了眼。
“他說話了?”
“嗯。”
“就這一句?”
“就這一句。”
“哦……”
“怎麼了五哥?”
“不是,沒怎麼。”搖了搖頭,秦青伸手去捏皺起來的眉心,“我就是突然覺得……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訣別的言辭呢……”
“五哥你別瞎想。”趕緊攔住了對方的更多臆測,晉小四乾脆把旁邊的男人抓進懷裡,“你這是‘詩禮春秋敏感症’復發而已,哪來的訣別,根本就不可能是訣別,那個蠢小孩兒……”
那些話,是那時候晉閏生對秦青的安慰,實際上到底誰說對了呢?
應該算是都對了吧,因為當時當刻,陶承確實是帶著訣別的意思開的口,可他真的沒有做到訣別,他和那兩個人,還有一段很遠的路要一起走。
第三十四章
陶承走後,平靜的日子持續了三五天,而已。
親戚朋友該走訪的都走訪了,有關係沒關係的上司下屬也都送了或者收了賀貼,時間到了初五晚上,折騰夠了的梁老爺只想踏踏實實也結結實實吃它一頓破五的餃子。
後院兒裡,家丁院工們也煮了一大鍋餃子,本來說是湊到一塊兒餃子就酒越喝越有的,但惟獨一個晉小四端著一大海碗的餃子,捏著醋碟兒攥著筷子,直奔了他的那間屋。
屋裡,秦青在等他。
“五哥~趁熱吃~”進了屋,用腳帶上門,晉閏生把大碗放在小桌子上,又擺好了醋碟兒和筷子,“有肉的有素的,捏了花邊兒的是素的,餡兒挺大,也沒少放香油。慢點兒,五哥,別燙著。”
“你就在這個時候才不像小孩兒。”秦青接過筷子,夾起一個素餃子放在面前的碟子裡,而後才補充了一句,“像我娘。”
“什麼?”
“真的,我娘平日裡很安靜,只有吃飯的時候話多,家裡弟兄多,小時候每到吃飯她都要跟我們廢一大堆話。”秦青夾開餃子皮兒,讓熱氣散發出去,“說起來,我還真是好久沒聽見飯桌上我娘嘮叨我了。”
話是帶著笑說的,聽起來卻有點兒酸,晉小四看著他那表情平和的秦五哥,本想說句什麼,卻讓對方先開了口。
“對了,閏生,明天我想就回去了。”
“啊?”
“我該回我家了啊,刑部的活兒終歸還是要乾的,積壓的公文也要謄寫,雖說谷大人讓我過了正月十五再回去也不晚,可我總不能真的從臘八閒散到元宵節啊。”
“不是,五哥,既然谷大人都開口了,你幹嘛不多歇幾天?”晉小四放下了筷子,皺起眉來。
“噯~又皺眉頭又皺眉頭。”無奈的笑著,伸手去用指尖輕輕碰觸那小子的腦門,“上司幹活,下屬閒著,哪兒來的這等道理?谷大人自己可是明天就回三法司啊。”
“哦……”雖說不大高興,可想想也有道理,而且既然三法司衙門明天就開門兒營業,五哥倒是也確實該回去幹正經事兒了,總窩在他這個小屋裡算怎麼檔子事兒呢。
“又鬧氣了?”哄小孩兒似的稍稍歪頭看著對方,秦青輕輕把大腕推到晉閏生那邊,“有什麼不滿,吃了飯,有了氣力再跟五哥撒嬌吧~”
“我哪兒撒嬌了……”聲音鬱悶的嘟囔著,嘴角卻有些奇怪的想笑,總也板不住臉的晉小四乾脆低頭往嘴裡塞了個大餃子。
那頓飯吃了不多時,兩個人都不曾飲酒,秦青不勝酒力,晉閏生更是受了影響滴酒不沾。他還記得楠子哥所謂酒色乃是穿腸毒藥刮骨鋼刀的話,雖說耳朵比狼都靈的梁老爺聽見之後直接否定了後半句關於色的定義,但酒確實並非什麼好東西的觀點,一直就在他心裡紮了根。
於是,端著碗盤準備送還到後廚的晉閏生從屋裡出來,看見那一群喝得臉紅如猴子屁股的家丁們還在興高采烈划拳行令時,就只剩了無奈與慶幸。
還好自己不喝酒,否則若是真的醉了,那個屁股紅的臉,還有那滿嘴的酒臭,不讓五哥給上一巴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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