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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狩獵之日,乃是冬日裡皇家舉辦的狩獵大會。璟朝自建朝以來,便崇尚皇子習武學文,要求皇子人人都能騎馬涉獵,故每年冬日,均會推算出一天氣好的時日,舉辦大會。在這一日,皇家各在京子弟均會參加大會,並帶女眷觀會,有些有地位的將領也可承天子聖恩,參加此會,以向天子證實自己的能力。
他記得清清楚楚,前生的晏殊樓便是在此次大會中入了他人圈套,險些被憤怒的天子關入大牢,是以今日他聽到晏殊樓提起狩獵之事時,驚慌不已,差些就暴露了自己乃是復生的事實。
現今晏殊樓雖然含糊了過去,可是晏殊樓心底的打算未消,他該如何讓晏殊樓絕了這想法,甚至,不讓晏殊樓參加此會,以免出事。
此時他光顧念著晏殊樓的安危,全然給忘了,晏殊樓也是復生後的了,晏殊樓又焉會讓自己再受他人擺佈。
可惜,論他杜明謙再厲害,撞上“感情”二字,還是一敗塗地。他這一夜,徹夜難眠,百種情緒在心中團繞,最後匯成一線,凝成了一個念頭,他要阻止晏殊樓參加此會。
離狩獵大會尚有五日,五日也足夠他阻止晏殊樓了。這日晏殊樓一下朝,他便將自己親手做的桂花糕,呈給了晏殊樓,看晏殊樓開心地吃下,他卻開心不起來。
當日晚上,晏殊樓就突然全身出了疹子,奇癢無比,一問大夫,原來竟是吃了一些不乾淨的食物。
晏殊樓氣得就將給他準備膳食的廚子抓來,詢問了一遍,卻見眾人矢口否認,大喊冤枉,表情真切,完全不似作假。他又將給他送飯來的侍女挑出來,問了一遍,依舊得不到答案,頓時怒火攻心。
在正煩躁是誰人做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今早下朝回來,曾吃過杜明謙做的桂花糕!他赫然一驚,往日裡他吃的桂花糕,還是他死纏爛打央著杜明謙做的,而今杜明謙竟主動做給他吃,委實太不尋常了。
“銘玉呢,銘玉在何處!”忍著一身的瘙癢,晏殊樓咬緊牙關問道。
眾人都被晏殊樓的怒氣逼得不敢說話,只有莫聆上前來,回了一聲:“王妃午時過後便出門了,至今未歸。”
杜明謙畢竟是男兒身,是以晏殊樓對其出入何處,從不管束。
“他去向何處!”
“某不知。王妃臨走前,倒是說了一聲,若是王爺問起,便告知王爺,他在王爺醉酒之地。”
晏殊樓甚少醉酒,若說醉得厲害的,也就只有醉風樓那次了。
“醉風樓!”腳步方邁,晏殊樓就被癢得難受,“快去給我拿些清涼藥來!”
擦了一身的清涼藥,全身舒暢了一些,他便匆匆地朝醉風樓趕了過去。
今日的醉風樓安靜得出奇,不到打烊的時候,竟然客人都走了個乾淨,連掌櫃與小二都閒得在櫃檯談起天來。他們看到晏殊樓,忙不迭地上前去,引他到了他同杜明謙初次見面之處。
一襲白衣著身,雪白的狐裘因熱之故,褪下放至了一旁的椅上,雪色相映,襯得杜明謙的臉色十分蒼白。冬日奔波而染上的寒冷,在聞到酒香的一刻,瞬間熱了起來,晏殊樓抹去臉上的冰渣,走過去安靜坐下,微微吸了一口:“是藥酒,只是味道比上次的淡了一些。銘玉,你跑出來喝酒作甚!”
“王爺能聞出來,果真厲害。實不相瞞,”杜明謙對晏殊樓的話避而不談,倒了一杯酒,淡然一笑,“你我初次見面時,臣給你喝的乃是最高純度的藥酒,因此味道比之濃烈一些。”
“為什麼!”晏殊樓一徑握住了杜明謙的手,眼中寫滿了彷徨,“銘玉,你為何這麼做!”
杜明謙直視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毫不避諱:“王爺想問,臣為何給你高純度的酒?”
“問你為何給我下藥!”
自晏殊樓震驚的眼瞳裡望見笑得蒼白無力的自己,杜明謙扯動嘴角笑得更歡:“臣只是做臣應做的事情罷了,王爺,”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晏殊樓,嚴肅地道,“狩獵去不得。而這是你不去的藉口。”
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向自己的紅疹,晏殊樓眉峰狠狠蹙起:“你可有問過我的意思!”
“王爺此話問得好笑,敢問王爺,你娶臣時,可有問過臣的意思?”
晏殊樓猛地一抖,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頭,竟無言以對。
杜明謙噙著笑斟了滿滿一杯酒,臉上不見絲毫怒氣,一對明亮的眸子卻印滿了複雜:“王爺,此事是臣做得過分了,臣自罰三杯。”
“慢!”晏殊樓捉住了他的手,“喝酒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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