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藥酒也一樣,不過問你的意思娶你,是我對不住你在先,我先自罰三杯!”
杜明謙沒有阻止,凝神仔細打量著晏殊樓的臉,唇紅齒白,俊秀英朗,同他記憶裡的模樣無出一二,只是這張臉上柔和了線條,少了躁狂。他單手支頷,含笑著看著晏殊樓三杯下肚:“這低純度的藥酒,味道如何?王爺,可喜歡?”
“銘玉,你究竟想作甚?”晏殊樓眉頭不舒,坐下定定地看著杜明謙,“你想阻止我參加大會,又是為何,莫非你……”
“王爺聰慧,早猜到了不是?”杜明謙的笑容不減,撩袖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在燭光微映下,生生透出幾分病態的蒼白,“前生的王爺,吃的虧還未夠麼?我記得清楚,狩獵那一日你被人設計,引致天子大怒,差些將你關入大牢,”
杜明謙錯開了那雙散著明光的眼,強迫自己鎮定,“聽我一句勸,這趟渾水你便別攪了罷。”
晏殊樓卻未抓住他話中的重點:“銘玉,你果真是復……”
“很明顯,不是麼?”杜明謙微微傾身,朝晏殊樓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看他瞬間紅了的耳朵,笑意瀰漫,“王爺發現得還算及時,不錯。”
“銘玉,”晏殊樓身體微微一晃,許多話都在嘴邊掙扎,說不出口,“我……你……我對不住你!”語未落,他的臉便因愧疚而橫到了一邊去。
杜明謙心神一晃,目中無光地越過晏殊樓,凝視前方:“十六,不……算上前生,三十六年前,金江邊的湖心亭,你救下了落水的我,從此我入了你的障。”他看向目光迷茫的晏殊樓,自嘲地笑,“我為你點上常年不滅的長明燈,為你辛苦籌劃,培養勢力,為你披荊斬棘,卻換來二十年的冷落。”
“我……我……”溫和的嗓音如被沁入了雪天,入耳時都帶著切膚之痛。晏殊樓從手指尖開始冷透,牙齒也打起了冷顫,杜明謙竟然為他付出瞭如此之多。
“銘玉,我對不住你,你……你……”笨拙地拉起杜明謙的手,晏殊樓宛如犯錯的孩子,祈求著杜明謙的原諒,“你罰我,你打我!”
杜明謙丟開了晏殊樓的手:“打你作甚,疼的還是臣的手。罷了,這狩獵之日稍後再提,如今,既然王爺有心求臣的原諒,那不如……”
“不如什麼!”
杜明謙朝著晏殊樓勾了勾手,在其湊耳來時,扯開嘴角低喃了幾句。晏殊樓的耳朵尖瞬間紅得欲滴血了:“銘……銘玉,你怎說這等不害臊的話!”
“臣又說什麼了,”杜明謙緩緩站起,撩起晏殊樓的一縷秀髮,繞在指尖把玩,“王爺莫非不樂意?”
“樂……樂意!有什麼不樂意的,不就是那檔子事麼!”晏殊樓抱著杜明謙啃了一口,示意自己毫不畏懼,拉著他的手就往樓下拽,“走,我們回去!看……看誰厲害!”
……
這一夜,月華傾瀉,燭火朦朧,新房裡的大紅燭還未撤去,隔著紅色的帳幔,燭影微搖,映出床上一對相纏的月支體。
燭火一躍,房內頓時垂下黑幕。地龍蒸騰,熱氣順著空氣鑽入熱汗淋漓的體內,貼得緊密無縫的身區體交換著彼此的溫度,兩人的手擁在對方的腰上,另一手虛虛握著對方的玉簫,廝磨擦碰,急促的呼吸裡摻雜著歡快的吟聲。
這是兩人自成親以來,初次坦誠相視,色相授予,雖未盡至最後一步,卻讓彼此的心交相契合,身心合一。
快樂如同波浪,一浪拍打一浪從身下翻湧而上,身若海中浮萍,起伏飄蕩,或緩或急,隨波而定。當精華吐露,白光晃過眼角,兩人疲憊地相擁倒在床上,擁著彼此細細低吟。
撫過身上的手如過電般發麻,癢了半日的身體,在溫柔的撫摸下生了慵懶的倦意,晏殊樓寥寥掀起眼皮,眼珠子轉了半晌都無法聚焦,疲憊地枕在了杜明謙的肩頭,細聲慢語:“銘玉,你……你贏了。我累了,困……。”
“嗤,睡罷。”
眼皮如墜了鉛,沉得掀不開了,拂過耳邊的柔聲彷彿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魔力,讓被遺忘多年的過往從塵封的意識中,重新甦醒。
——“許公公,快瞧,那有個娃娃落水了!快去救他!”
——“五殿下,這萬萬不可,咱們如今是私下出宮,若是被他人發覺我們身份便糟了。再者那娃娃若非善類,救上來後傷了殿下,那麻煩更大。”
——“說讓你救便去救,囉嗦什麼!快去快去!”
——“是是,老奴這便喚人去。”
……
——“好漂亮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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