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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他對無缺抱拳道:“南越兩族,我洪某有話在前,現在前約已了,那就依約行事了。他們四人洪某帶走,後會有期!”
令狐團圓望向無缺,見到他懷裡的大白。大白死了,她卻連對方十招都接不住,還要看著對方帶走四人:那帶走的不是四人,而是四條性命啊!
洪甫仁舉步,但聞身後少女喝道:“等等!還有三招!”
洪甫仁轉身,見令狐團圓換了一手持細水。她這一換手,旁人不知底細,只以為她還要逞強,可無缺心知,為了大白為了那四條人命,令狐團圓終於使上了左手劍!她的左手劍比右手劍更強,梨迦穆嚴令過她,不到危急關頭,不得輕易使用左手劍!
令狐團圓極其平淡地道:“能逼我使全寂滅七劍,你也足夠驕傲了。”
不管旁人聽了如何想,潘微之確定,這一刻的令狐團圓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子。
6驚豔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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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驚豔一劍
洪甫仁又怒,眉宇凝集黑氣。他對令狐氏族一再忍讓,卻不是真的怕了令狐。既然令狐團圓找打,他奉陪到底便是。
令狐團圓左手一揮劍,看似無意義的掂試細水,卻叫洪甫仁收斂了怒火。令狐團圓暗道可惜!她的左手揮劍是必須的,她還未到梨迦穆的境界,梨迦穆無論什麼劍在手,都如同揮灑了幾十年。可她這一揮劍,倒叫洪甫仁冷靜了頭腦。
洪甫仁慎重地問:“誰授你的劍法?寂滅七劍,洪某生平聞所未聞。還有兩劍是什麼?”拋開最初的兩劍,從寂滅第一式開始,直到第五式,令狐團圓施展的劍風變化多端,每一式劍意都不同。寫意之劍,女劍,灑脫之劍,奔放之劍和兇狠之劍,若非親身經歷,洪甫仁很難想象,同一個人的劍風居然可以一變再變。
令狐團圓當然不會答他,即便答了,他也未必能體味。這一套劍法名,令狐團圓取自書法。當日她見梨迦穆劍刻木牌的字跡艱澀,就琢磨出了這七劍之名。初寫黃庭,乃小楷的端莊內秀,不張揚卻難寫意境。放眼天下武林,能以此劍幻化世外仙境的,恐怕只有梨迦穆一人。美女簪花,所指的是書法風格的雋秀多姿。鸞翔鳳翥,比喻的是書法筆勢飛動的姿態,劍境若出,那便能無拘無束天馬行空,九州四海任君翱翔。而龍飛鳳舞的顛峰劍勢應如龍飛騰似鳳飛舞,氣勢奔放雄壯,劍鋒指向才能披靡。第五劍龍蛇飛動,則在第三、四劍的基礎上,著重於兇悍,劍勢勁健生猛。
令狐團圓徐步上前,她右手無法施展出的劍意,左手卻未必,只是她的左手顯然不喜歡細水。梨迦穆具備劍術大宗師的實力,關於世事他有些偏激的看法,但對於劍道卻是字字珠璣。細水正如他言,不適用於令狐團圓,它太柔了,分量也欠。
洪甫仁掌色又深,令狐團圓走得慢,步子卻有力度。堂中有眼力的人都看出來了,寂滅第六劍肯定與前五劍又不同。潘家人群裡突然爆起一聲:“令狐小姐,加油吶!”
潘微之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廝潘平。跟著令狐氏族的護衛也喊了起來,一群人中,就屬洪家少年叫得最兇。他們四人命懸一線,那線就在令狐團圓手上。
洪甫仁聽著刺耳刺心,雙掌就全黑了。所謂接他十招,前頭他多半讓令狐團圓先出招了,這一次,他搶先出手,一大片一尺寬長的黑色氣場驚現。鐵砂掌運用到極至,會形成氣場,氣場的大小取決於洪甫仁所出的氣勁。他若全力而為,那麼圍繞對手的氣場約莫三尺範圍,且氣場內一團殺氣,所有黑氣都能變為實體的黑砂,這也是鐵砂掌名號的由來。
面對洪甫仁黑沉沉的氣場,令狐團圓的寂滅第六式,“入木三分”直刺而入。沒有任何花哨,沒有前面五劍的靈動精妙,有的是世間劍法最簡單的刺,同時更是世間劍法最深邃的刺。
刺的精髓不在一往直前,而在於刺的韻。對尋常劍客而言,韻就是刺的後手,全力刺出後需防備對手的反擊。而身為梨迦穆的弟子,“入木三分”的韻是在刺的過程中,變化無常的劍位和劍勢。以世間最簡單的劍式,施展出最繁複的劍式。
細水穿入了黑砂氣場,發出尖細切魂的高音,堂中大半人立時捂住了耳朵。洪甫仁再次驚詫,這少女的劍風第六次變了,如果說充斥了兇惡劍風的寂滅第五劍好象是一個男人,那麼這第六劍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兇險叫囂強橫,中正洋溢陽剛,這居然是一個女子所出的劍!
黑砂氣場被切割,洪甫仁以不變應萬變,再次鼓起更廣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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