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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封死了棺槨,不然沒人敢在靈宮停留。
趙佑熙打馬直奔靈宮,一進屋就命人開棺,他要親自驗屍。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哭著哀求他“讓太子妃安息”,事實上,是他們受不了那股腐臭的味道,能薰得人把苦膽都嘔出來。
正拉扯之際,張懷安帶著皇帝的口諭宣召太子覲見。
趙佑熙在啟泰殿見到父皇時,很沉著地行禮如儀,趙延昌詫異道:“你居然不哭?父皇給你準備的特大號手絹豈不是排不上用場了?”
趙佑熙狂喜,撲到父皇膝前,孩子一樣仰起臉問:“她沒死,對不對?那屍體根本不是她,對不對?”
“對對你們果然是恩愛夫妻,心有靈犀。”趙延昌笑著扶起兒子,讓他在一旁坐下。
趙佑熙便問:“那您為什麼還要發喪?”
趙延昌不答反問:“你老實告訴父皇,如果太子妃被擄後失了貞,你當如何?”
趙佑熙沉默了許久才說:“我只求她活著,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
趙延昌嘆息:“你情深意重,可外人不那麼想。到今天,太子妃已經失蹤六天,即便她仍是清白之身,在世人眼裡,也說不清道不明瞭。女人的貞C是來不得半點存疑的,父皇擔心,就算她平安歸來,這一點也會成為別人攻擊她的理由。”
趙佑熙咬牙道:“她是本朝太子妃,誰敢嚼舌根?”
趙延昌搖搖頭,到底還是年輕啊,不懂人世險惡。正因為她是太子妃,才要嚼舌根,不把她抹黑了扯下來,自家女兒怎麼進得了東宮,怎麼爬得上太子妃寶座?
這些話他壓下沒提,只是跟兒子交代:“喪事繼續,要辦得像模像樣,再暗地裡查訪,只有讓對方撤去心防,才可能露出馬腳。”
其實大辦喪事還有一層意義,他不敢告訴兒子:趙家可以有一個遇刺身亡的太子妃,但不能有一個被擄走的、下落不明的女人,那會成為整個皇室的恥辱。
同人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曇花一瞬
第三百二十九章曇花一瞬
時序很快就到了三月末,俞宛秋在不知名的莊園裡過著錦衣玉食的難熬日子。
這話乍聽矛盾,實則再真實不過:每天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精品,其講究奢華程度並不遜色於她做太子妃的時候,唯一的缺憾是,沒有自由。
恰恰這一點,套用梁瑾瑜的話,是“致命的缺憾”。
俞宛秋每天晚上失眠,白天精力不濟,在嘗試多次仍未走出內院的窘境中,只能日日歪在榻上,看著外面的天空出神。漸漸地飲食無心,人也迅速消瘦。
連張順都看得著急起來,某日對梁瑾瑜說:“少爺,少夫人最近瘦得厲害,您看要不要讓老唐過來一趟,開些調養的方子?”
老唐是梁瑾瑜的御用大夫,跟了他多年,靖亡時隨他一起疏散出京,現住在離此幾十裡外的無名谷。那裡是梁瑾瑜的一處秘密基地,住著一些遺臣及家眷,都是可靠的親信部下。
梁瑾瑜嘆息:“心病還需心藥醫。”意思是,叫老唐來也沒用。
張順囁嚅著:“您沒發現少夫人的脾氣變得很躁麼?聽穗兒說,今早她把那面八寶琉璃鏡都給砸了。”
梁瑾瑜依然不動聲色:“她心裡有氣需要發洩,砸就砸吧,總比憋出病來好。”
“可是”,若砸別的也罷了,那八寶琉璃鏡,光是四周鑲的寶石就價值連城了,更別提那麼大的鏡子,世上再尋不出第二面來。俞宛秋在東宮用的,據說只有這個一半大。
張順知道自家主子有多寵那個女人,無論砸什麼都不會心疼,只擔心那女人的手有沒有受傷。他嘗試著從別的角度入手:“聽穗兒說,少夫人晚上總是翻來覆去,外面有一點響動都會驚得坐起來。”
梁瑾瑜苦笑:“她那是防著我呢,怕我趁她睡著了侵犯她,你說,我是那樣的人麼?”
張順馬上回道:“您當然不是可少夫人跟您打交道少,對您並不瞭解,又是被擄來的,就如驚弓之鳥,隨時警惕著,一刻也不得安寧,長此下去……”
梁瑾瑜坐直身體:“會怎樣?”
張順不敢直接說少夫人會如何,而是舉例說明:“以前靖王府的二夫人,您還記不記得?”
梁瑾瑜點點頭,張順繼續說:“二夫人遷到齋宮後,日日夜夜哭鬧,嚎著要見她兒子,負責看守的老陳煩不過,索性告訴她三公子已經死了。從那以後,她倒是安靜了一陣子,但每晚不睡,在房裡點著香燭,說要等三公子回去看她。這樣過了兩月,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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