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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怎麼走的,沒人知道。也許是化妝成百姓直接從大開的城門走出去的;也許是從宮中秘道走的。
走了這麼一個重要人犯,趙佑熙在信中也沒急著要父皇遷都上京。遷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要重新修繕宮殿,要做許多準備工作,沒大半年沒法成行。
趙延昌自然贊成兒子的說法,他原就沒打算這麼匆匆忙忙遷到上京去。反正南都也是都城,他們父子倆誰在北,誰在南,有什麼區別。
俞宛秋在一旁道:“暫時不遷也好,東邊和東北,還有一些小諸侯國沒有歸順,什麼昌國,燕國,渤海國……西北還有陳致遠的幾十萬軍隊要招降,海島上也有些殘餘勢力沒肅清。北方離真正的長治久安還遠著呢。”
趙延昌點點頭:“朕和滿朝文武緩幾年遷過去都沒關係,問題是……”
俞宛秋側耳恭聽,趙延昌繼續說:“你們年輕夫妻,這樣長期分隔兩地不是辦法,你回去收拾一下,朕過幾天就派人送你去上京。”
兒子有多離不開兒媳,他心裡最清楚。這半年多來,因為前方戰事繁忙,這邊阿旦的教育也不能耽誤,他才一直沒吭聲。雖然要找個師傅很容易,但誰有母親耐心呢?現在阿旦已經學會說話,兒子也攻下了上京,他覺得,即使作為犒賞,也該送兒媳去跟兒子團聚了。
俞宛秋沒有拒絕。為了兒子的將來,把老公丟下大半年實出無奈,現在兒子的事可以稍稍放心了,她的確該去上京安撫那個孤零了大半年的男人。
趙延昌特地請人看了日子,定於三月初三送太子妃啟程。
至於兩個兒子,俞宛秋沒敢提,趙延昌是不可能讓她帶走的。他以前有多愛堯兒,現在就有多愛阿旦,甚至更疼惜一些,堯兒也是,對弟弟不知道多疼。每當他們三個人瘋成一團時,俞宛秋就覺得他們是一國的,自己是旁觀者。
三月初三是“上巳節”,一個古代百姓踏青、相親的日子,在滿城歡樂氣氛中,俞宛秋在望仙門乘船北上。
那日天清氣朗,河上鷗鷺成行,俞宛秋穿著新裁製的春衫,立在船頭看河上風光。想著離別了半年之久的夫婿,心裡充滿了甜蜜,平時為兒子的事憂急操勞,還不覺得什麼,這會兒走在去見他的路上,思念遂如野草瘋長,恨不得立刻化身鷗鷺,乘風飛到他的身旁。
船到江心,風大了起來,畢竟是初春,溫度還有些低。知墨拿出斗篷,披在她肩上說:“還是進去吧,奴婢知道您心急如焚,可若是吹病了,太子殿下會心疼的。”
俞宛秋笑瞪了她一眼,本想回兩句,也打趣打趣她,想到她暗戀牟翊至今無果,嘆息一聲,終究什麼也沒說。
姻緣事,最是勉強不得。何況牟翊本是太子師,在朝中地位尊崇,他們夫婦倆就連替知墨問一句都覺得造次。這兩人的年齡、身份,差距都太大,在任何人眼中都不是良配,她實在開不了口。
知墨看太子妃回頭往艙房走,忙伸手扶住她,嘴裡勸著:“昨晚睡得遲,今日又起得早,您進去後索性睡一覺。上岸後都是馬車,顛得很,沒有船上睡著舒服。”
“聽你的。”因為心情愉快,俞宛秋從善如流。
知墨還待說什麼,後腦勺突然被人重重一擊,她眼前一黑,人事不省地撲倒在船板上。
知墨遇襲的同時,俞宛秋也被人推入江中。早春的江水寒涼入骨,她奮力划動手臂,想要浮出水面呼救,每次剛一露頭,就被人扯了下去。
連嗆了幾口水後,她的神志漸漸昏迷,失去最後的意識前,她悲哀地想:難道我的穿越之旅就此結束了嗎?
如果老天爺只肯給她這麼短的時間,為什麼要讓她結婚,還留下兩個可憐的孩子?她的堯兒才三歲,阿旦更小,還在蹣跚學步。
此時船上早炸開了鍋,呼叫聲、怒吼聲、噗通聲響個不停,侍衛們紛紛跳下船,徒勞地在水裡搜尋。可茫茫水域,一眼望不到邊,哪裡有太子妃的影跡?
同人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哭笑不得
俞宛秋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乾淨很舒服的床上,房間不奢華,但潔淨雅緻,可看出主人是個很講究生活品位的人。牆上的字畫,案上的根雕,茶几上的水仙,無論式樣或色彩都搭配得恰到好處,讓人賞心悅目。
揭起被子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雪白的絲袍,襟口處繡著綠萼梅。拾起枕上的一轡髮絲,光滑柔順,泛著隱隱的桂花香。俞宛秋不信邪,又扯開睡袍的衣帶,揪起胸前的肚兜看,紅色的絲緞,上面赫然是鴛鴦戲水圖。
這下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