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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濛昏沉都嚇跑了,俞宛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幾乎寒毛倒豎。
她可以肯定這個地方從沒來過,周圍也見不得半個熟人,到底是誰,隱在暗處操縱這一切,而且這麼瞭解她,對她的喜好、乃至日常的生活習慣瞭如指掌?
白色、紅色、寶藍色的肚兜上繡鴛鴦戲水,對她和趙佑熙來說,具有很強的暗示意義。明確點說,這是他們夫婦之間的xing愛符號,月信期間她是絕不會穿的。那個把她從水裡救起來的人連這個秘密都知道,未免太可怕了。
她在床邊摸索尋找,果然發現了一根細細的繩子,應該是拉鈴沒錯,忙重重地拉了幾下。
兩個綠衣丫環笑容滿面地走進來,跪在踏板上問:“少夫人要起來了嗎?”
她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見你家主人。”
丫環似乎有些發愣,一個機靈點的回答:“少爺出門了,喬總管在前廳,要不要奴婢把他傳過來?”
俞宛秋皺眉問:“你家少爺是誰?”
兩個丫環的眼裡竟然出現了同情之色,很有耐心地告訴她:“少爺姓程,諱忘塵,少夫人您姓何,諱淨蓮。”
俞宛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說我叫何淨蓮?”
真是見鬼了,一覺醒來,不僅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連名字都變了。要不是她熟悉自己的身體特徵,還以為又穿越了一回。
兩個丫環毫不遲疑地點頭。
俞宛秋總算回過味來,似笑非笑地問:“你家少爺是不是對你們說,我因故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連自己的夫君也不認得了?”
丫環點頭如搗蒜,臉上同情之色更甚。
俞宛秋嘆了一口氣,情知跟她們說什麼都沒用,索性從床上爬起來道:“你們服侍我梳洗吧,等拾掇好了,再把喬總管叫來。”
“是”,丫環之一伸手拉鈴,門外立刻湧進一群丫環嬤嬤。丫環統一著綠衣青裙,嬤嬤則著藍衣黑裙,連動作都很規範。比如,服侍她洗臉時,捧盆的、捧巾的、捧香膏的,在她面前跪成一排,間距、高度、動作整齊劃一,比她東宮的侍婢不會差,顯然事先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梳洗完畢,丫環引她到隔壁房間,半人高的菱花鏡,四周鑲滿寶石。丫環們依次開啟梳妝檯上的幾個奩盒,裡面盡是奇珍異寶,寶光璀璨,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再拉開牆邊的大衣櫃,每個櫃子裡都掛滿了衣服,綾羅綢緞貂皮大氅應有盡有。如果俞宛秋不是來自素以富庶聞名的趙國皇宮,而是直接從沈府的山水園裡被人擄來此地,準會目瞪口呆,有些“劉姥姥進大觀園”之感。俞慕凡夫婦留下的那點財寶衣料跟這裡的相比,根本上不了檯面。
俞宛秋本著參觀的態度,略略瀏覽了一遍後,隨手取下一套衣服。丫環們小心翼翼地服侍她換上,然後扶著她走到隔壁的小花廳安坐,奉上參茶和各色小點。
沒一會兒,外面通報說:“喬總管到了”。丫環打起簾子,就見一箇中等身量的男人,頭戴瓦楞帽,身穿藍灰直裰,躬著腰走進來,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
俞宛秋慢慢浮起了然的笑容,沉聲下令:“抬起頭來”
喬總管依言抬頭,俞宛秋冷冷地說:“果然是你。”
喬總管伏地回道:“正是奴才,奴才給少夫人請安。”
俞宛秋放下茶盞,好笑地看著他:“你不是叫張順嗎?怎麼改姓喬了?”
喬總管,也就是張順,面不改色地說:“奴才之名本就是主子賜的,主子另賜姓為喬,奴才便姓喬了。”
“喬,不錯,喬遷之喬”,俞宛秋輕叩把手:“你家主人的名字也不錯,我猜,程是他的母性,忘塵是他的心境,對不對?”
張順頷首道:“少爺說,少夫人雖然失卻了記憶,但天資聰穎,很快就會明瞭一切。”
俞宛秋怒極而笑:“你家少爺真是神機妙算,可是我又恢復了記憶耶,我記得自己並不叫何淨蓮,相公也不叫程忘塵,你說怎麼辦?”
張順依舊神定氣閒:“少爺說,少夫人是被奸人陷害,用了巫術做法,有時候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這都是正常的。少夫人彆著急,保持心情愉快,一切都會好的。少爺說,就算少夫人一輩子想不起他,一輩子不承認他是您的相公,您仍是他最鍾愛的夫人。少爺對夫人之心,惟天可表,還求夫人明察”
“這話說得多好啊。可惜,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不是幾句花言巧語能改變的。你家主子這般費盡心機,卻是何苦來?”
“少夫人明白少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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