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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動頻繁,恐怕有變。
一時間,各種情報火速傳往京城,大燕朝廷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三天,納蘭的病情幾次反覆,東南殿愁雲慘淡,一片冷寂。
這天晚上,已經三日不曾下榻的納蘭突然坐起身來,要文媛將她那隻放在櫃子裡的錦盒拿來。
文媛本來想勸她不要操勞心神,可是見她神色堅定,也不敢再說什麼。
一隻香檀色的錦盒,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並不沉,拿在手裡,輕飄飄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竟然並排上了三把鎖。
文媛用帕子彈去盒子表面的灰塵,不由得咳嗽了起來,只見那灰已經積得很厚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納蘭接過盒子,默默的看了一會,然後從枕頭下面拿起三隻鑰匙,將盒子開啟。
文媛伸長了脖子,只見盒子裡裝著的竟是厚厚的一擐書信,有很多信紙已經泛黃,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她不由得有些失望,納悶的皺起眉來。
“文媛,去拿一隻火盆進來。”
“娘娘,你要火盆做什麼啊?”
納蘭指著那些書信,說道:“燒了這些。”
“啊?燒了?”文媛一愣,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信是什麼人寫的,但是隻看皇后放的地方,就知道定是十分重要,忙問道:“為什麼呀娘娘?為什麼要燒掉?”
納蘭若有所思,輕輕道:“不燒掉,還留給別人傷心愧疚嗎?”
文媛顯然沒有聽懂,可是卻乖乖聽話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拿進來一隻火盆,炭火劈啪作響,暖意融融。
“文媛,你先出去吧。”
文媛點了點頭:“是,娘娘有事就叫奴婢。”
殿門被關上,大殿裡又安靜了下來。納蘭拿起那厚厚的一探書信,蒼白的手指摩挲著那些不知道已被她看過了多少遍的信紙,目光漸漸柔和了起來。
是的,姑姑說的對,她是個膽小鬼。
什麼長公主的尊嚴,什麼懷宋的目休,什麼納蘭的姓氏,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自欺欺人的。她只是害怕,只走沒有膽量,只是不敢跨出那一步。
他不知道一切,那麼當她看到他懷念玄墨,看到他對玉村、對永兒多加照料,她就會覺得甜蜜,就會覺得他還是重視自已這個義弟的,就會知道自己在他心中還有有地位的。
可是一旦他知道一切之後,卻並未愛上她,那叫她情何以堪?
她害怕,她沒有勇氣,她害怕一切挑明之後他也只是微微震驚,卻無法回應她所期盼的感情。她害怕自己孤注一擲之後,卻還是無法同他心底的那個人一較長短。她害怕真相擺在面前之後,她還註定是失敗的那一個,卻連繼續幻想繼續做夢的權利都沒有,最起碼現在,她還可以騙自己說,自已和那個人,是一樣重要的。
看吧,她就是這樣懦弱的一個人,明知道是自欺欺人,卻還要頑固的堅持著。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她的愛情,就是一棵不結果子的村,她害怕秋天來臨的那一刻,所以就固執的留在春夏,這樣,就不用去面對那慘淡的結局了。
她拿起一張泛黃的信紙,墨跡淋淋,她的手高高舉起,指尖蒼白纖細。信紙放的久了,已經又薄又脆,發出清脆的聲音,突然,納蘭輕輕的鬆開了手,信紙滑落,火盆裡的火舌頓時揚起,一下將那張她珍視了很多很多年的書信吞沒,轉瞬之間,就化作飛灰。
當年派玄墨去東南,她並不是想害死他,也並不是想要奪他的兵權。
當時懷宋積弱,各方軍隊蠢蠢欲動,她有意借燕北之力挽救納蘭氏挽救懷宋百姓於萬一,可是朝野上那些對江山有意和愚忠的朝臣卻不肯答應。那個時候,誰將國家獻出去,誰就是叛國的逆臣,誰就會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她只是不想讓數代忠貞的玄王府替她背上這個罵名,才將他遠遠的調離中央。並且害怕他手下的親兵會有所鼓譟,若是部下群起進言,就算玄墨不肯答應,將來燕詢主政,燕北的大臣也會為玄墨羅織罪名,所以她才調走他的部下,讓他去統領和他完全不相干的東南海軍衙門口
然而,她幹算萬算,沒料到東南賊寇會趁懷宋內亂而聯合起來攻打東南衙門,也沒想到玄墨以堂堂親王之尊,會親自披甲上陣,衝鋒殺敵。
想來,她會有今日,也是報應。
她從政多年,手上染血無數,一道聖旨,便是幹萬顆人頭落地。從來落子無悔,她明白,她全都明白。
所以,當她看出來他每月都在算著日子來她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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