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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聽得清清楚楚,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東西如此打眼,就是餓死了也不能拿出來,弄不好要引來殺身之禍的!
馬婆婆的聲音越發低了,道:“畢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你這麼說,我也拿不準了。那孩子真說是父母請人打造的?”
楊娘子點頭道:“就是這麼說的。說起來,她原先家裡也是殷實,要不是牛頭驛發了絕戶火,現在還不是做著父母的掌上明珠?哪裡會病成這樣!”
兩人議論了一會,馬婆婆便道:“或者是陳國那邊的工匠技藝高超吧。這會沒事,我同你一路去南大街的聚源堂走一趟。可不能讓他們黑了孩子的治病錢。”
楊娘子見清瑜正睡著,便點頭答應。兩人關門出去了。
清瑜嘆了口氣,一步走錯,步步驚心。要不是一心想攀龍附鳳,就不會落到牛頭驛那個圈套裡,也就不會提心吊膽到處流浪,更不會擔驚受怕病痛纏身。只是此時後悔,又有什麼用呢?鄧厚為了給她治病,已經一貧如洗了,為了自己和他的前程,怎麼都要撐下去,那心心念唸的成都,何時才能到達啊!
清瑜心神恍惚的躺著發呆,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冷不防轉頭一看,原來是鄧厚。清瑜與他早已經情同兄妹,高興道:“哥哥怎麼來了?還沒到收工的時辰。”
鄧厚本以為清瑜在睡覺,見她雖然有些虧虛,精神畢竟好了不少,也很開心,道:“今天生意特別好,蔬菜沒到中午就賣光了,楊大哥挺高興,這會子找路子進貨去了。特意放了我半天假。”
清瑜想起馬婆婆說的打仗的事,恐怕襄陽城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她還記得後世因為一次核輻射洩露的謠言,超市的鹽都被搶空了。眼前是實打實的戰爭,老百姓做些儲備,自然情有可原。便對鄧厚說了緣由。
鄧厚有些不相信:“這年都沒過完,說打就打嗎?不是說陳國那邊只要求交出刺客,願意化干戈為玉帛嗎?”
清瑜也不知鄧厚在市井之中哪裡聽來的訊息,搖了搖頭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上次藥鋪徵收傷藥,已經很明顯了,若不是動真格的,哪裡用準備得這麼細緻充分?至於過年不過年,須知兵不厭詐,勝者為先。戰場上沒有這些顧忌的。”
也許是跟清瑜在一起久了。明明一番很不應該出自小女孩之口的話,鄧厚也不覺得驚奇。他頹然道:“這怎麼好?打起仗來,拖個三年五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況且你還病著。”
清瑜知道他的心思,拉著他的手道:“放心,我不會再決意回到成都了,既然事不可為,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鄧厚想起清瑜的病,有些忸怩道:“芝林館的藥還是挺管用的,聽竇大夫說,最好不要停。只是我手頭已經沒有銀錢了,我今天跟楊大哥說了,他雖然手頭也不寬裕,還是答應了先支給我三個月薪水,不過要等他晚上回來才有。不然這會我就可以給你去買藥了。”
清瑜心頭一陣暖流,要說這麼殘酷的環境,令她收穫最大的,就是鄧厚這份關心關切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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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二、打算生計
清瑜便告訴了鄧厚她已經託付楊娘子去典當金鐲子的事,有馬婆婆一旁照應,當是不會吃虧的。
鄧厚還是有些擔心落在行家的手裡,會看出什麼不妥來,但人都已經去了,此時追回恐怕也來不及。況且要是清瑜的藥一直不能斷,他已經支了三個月的工錢,下一筆藥錢該怎麼辦呢?
清瑜倒是認真考慮起生計的問題來了。鄧厚的工錢勉強餬口也就罷了,想要過得舒坦些,起碼得租個屋子,老這麼擠在楊氏夫妻這裡,也不是個事。眼前大戰將啟,雖然清瑜不願意發這種國難財,但是被逼無奈,也只有往這方面打算。盤算著那金鐲子怎麼都能當個幾十上百兩銀子,清瑜便問鄧厚:“哥哥從前在牛頭驛做工,可熟悉哪些陳國的貨物在這邊暢銷?”
鄧厚想了想道:“陳國的蜀錦聞名天下,歷來是銷量最大的貨物。但是蜀錦精細,不好儲存,運價很高。你怎麼問起這個?”
見鄧厚不開竅,清瑜笑道:“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著咱們將來的生活,靠你打這份雜工,只夠餬口的。這次我把鐲子當了,除開藥錢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