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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出血,只是每次抓撓總會帶下皮屑肉沫,滿臉坑窪不平,也不知是個什麼樣子了,藉著月色低頭往酒罈裡一照,雖然光線陰暗模糊,卻可瞧見那酒罈裡浮現出一個鬼影,這副佈滿新傷舊傷重疊的臉孔倒比他上陣戴的鬼面還要恐怖三分,這就是他的樣子了。高長恭瞧了便是又氣又恨,只抱了酒罈,仰首將這壇酒大口全部飲盡。待得喝完,卻把這事拋下,只是想自己在外這麼多天,城中失去他訊息,青州眼下不知是什麼狀況,眼下情形與往日不同,邊境便派有重兵,向來士兵多的地方便容易生亂,大將之間也是互不服氣,只是平常有他在可以壓制得住,若沒有他,也易生亂。所以,當時高長恭交待的後事便是要請元思思往京裡告知段韶儘快來青州接手,以防兵亂。卻今,確是要儘快趕回北齊才好。如此想著,便睡下休息。
再醒來卻是四周一片安靜,倒覺有些不習慣,瞧見天色已經大亮,洞裡卻仍生了火,元思思正叉了熊肉在火上烤。便先問一句:“你師父不在?”元思思‘嗯’了一聲,笑向他道:“說是要去挖靈芝人參。”這猿公猿婆為了高長恭的傷儘快好起來倒是費盡心思。高長恭聞見肉香,熊肉肥厚,被火烤後油水不停滴在火中發出滋滋聲,他好久未進正常飲食,便覺誘人。元思思烤好肉,切了多半給他,笑道:“趁他們沒回,咱們先吃一些。”又拎了兩壇酒過來,道:“我不知道你這麼能喝,今天買了兩壇。”高長恭以酒就肉,吃了一個飽,覺得身上有了一些力氣,便想坐了運功練氣。雖是心急,卻仍虛弱,難以凝神定氣。耳中聽到猿公猿婆說話,兩人進來看到高長恭正自運功,也是驚奇,猿公道:“這小子一會不見便是一個樣子,這傷恢復得真是神速。”
猿婆道:“都是我那熊膽的功勞,你還說沒用。”向高長恭道:“你覺得怎麼樣了,能不能起來?”
高長恭眼見她手裡又捧了一個大竹筒,不知是什麼物事,只勉強扶了石壁站起,笑道:“好得差不多了。”因急著回齊,又問:“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7 章
猿公便是連聲道:“糟糕透頂,山下到處都是兵將,連這山上也常見到來搜山的,貼了畫像通輯咱們幾個。”高長恭方才知道連他們也正被通緝,便道:“你們受我連累了。”猿公道:“咱們不妨事,咱乖徒兒下山好幾次也沒被認出來。你這張臉不行,一出去就被認出來了,咱們在這兒再多躲一會兒。”
猿婆聽他自己做了主,便是不滿,道:“胡說,現在進山來搜的人越來越多,咱們藏在這裡遲早被發現,還是應該儘早離開才是。”
猿公道:“現在山裡到處都是捉咱們的人,咱們出去不是自投羅網?”
猿婆道:“咱們躲在這個小山洞裡,豈不是等了他們來甕中捉鱉?”
猿公道:“要不然,問問咱們乖徒兒怎麼說?”元思思聽到,只笑眯眯地瞧了他們道:“兩位師父說得都極為有理,我沒有意見,全聽師父的安排。”猿公不死心,眼睛望向高長恭。高長恭哪還敢招惹他們?只道:“你們怎麼樣我不管,我受你們大恩,改日再報,眼下卻要告辭先走了。”
猿公猿婆甚奇,猿公道:“你為什麼要告辭先走,你的傷好了麼?”猿婆道:“咱們有要事在身,為了你這小子耽擱這麼多時日,尚沒有說先走,你憑什麼說先走?”
高長恭便是無語,猿公道:“對,不能讓他先走,咱們時間緊,應該是咱們先走才對。”猿婆道:“可是他傷還沒痊癒,反正他也是齊人,是咱們先走,只是好心帶他一同上路。”
高長恭本來正是要回齊,聽他們要與自己一同上路,雖然他們說得輕鬆,但想必路上定會因自己給他們惹來諸多兇險,便是誠意道:“這一路未知生死,我也不願再麻煩你們,咱們還是就此別過的好。”
猿公本來是要反駁猿婆意見的,此時聽了高長恭說話便只向他道:“誰說就此別過的好?你這模樣風吹一吹就倒,一個小兵都能把你捉去,怎麼會好?年紀輕輕,怎麼說出話來道理完全不通?”
猿婆亦向他道:“咱們已經為你浪費這麼些時日,要是你再死了,豈不是白白浪費?”因此他們倒意見一致起來,高長恭也無力反駁,便一邊養傷,一邊與他們師徒三人曉宿夜行,一路躲避官兵北上往齊。
一路上每要下山時,總會因見到搜山士兵而不敢行動,試過幾次,守兵每十多人一組,擺的是遙相呼應陣勢,隨時可招呼引來大隊人馬。因此,高長恭一行皆無功而返,不能下山。猿公便是得意,道:“我就說天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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