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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網,咱們走不出去。”猿婆望了連綿不盡的青山,道:“他們能把這些山都佈滿了不成?咱們翻山,便是懸崖峭壁對咱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
若要翻山越嶺,卻不知等到什麼時候了,高長恭不願耽擱,倒想行一險計,只是知道猿公猿婆是天生較勁作對的性子,自己不管說什麼,恐怕都要被反對罵回,跟他們是講不清楚道理的,因此只趁他夫妻兩個爭執之時,悄悄拉了元思思到一旁,道:“陳軍要捉的是我,你們師徒可以假扮樵夫混過,我闖不出去,現在只有讓陳兵將我送下山去。”元思思便是不解,問:“陳兵不是要捉你?”高長恭道:“所以還不如給他們捉住,若是有人擒了我,定是要帶下山往軍營去。”說著,便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劃道:“這邊下山向北不到六十里便是與齊邊境,邊境處定有大將帶兵把守,半日可到,陳兵擒到我極有可能是往這裡走,以便儘快交差請功,到時候還得需麻煩你們幾位便在這中途攔截,去往邊境這裡有個山谷,山谷過去是兩山中間一道狹長約十餘里地的山澗,你們便在這澗口處埋伏等待最好,咱們裡應外合,奪幾匹快馬,一股作氣直奔邊境,硬闖過去,到了齊境就不怕了。”高長恭這主意雖然要以身犯險,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猿公猿婆的武藝當今世上已罕逢敵手,此地又已離邊境甚近,倒不妨一試,說完,眼見元思思有些發怔不語,便問:“你覺得怎麼樣?”元思思不語卻是心裡有自己的想法,她那日在山洞裡說的雖是醉話,卻也是心裡話,一方面必須要行刺蘭陵王,一方面又隱隱有些不願面對這事,這一路眼看著離邊境漸近,便已有些心情鬱郁,後來見到守兵越來越多,躲在山裡無法走動反覺心安理得,又聽猿婆說要翻山越嶺繞遠路,只怕又要花上數月時間,更加心裡有些暗喜,此時卻聽高長恭說出這番話來,忍不住便想從中找出漏洞不足,以讓他打消這念頭,想了一想,道:“這方法完全不通,咱們為什麼闖不出去?怕的便是被他們發現,驚動大隊人馬,若是你被擒住,他們的任務完成便是千軍萬馬捉了你一個押解回營,咱們三個人怎麼救?說你自投羅網你還當真自投羅網。”
高長恭聽她這語氣倒頗有些猿公猿婆之風,想是從小耳濡目染,不學自通,微覺好笑,解釋道:“這個倒不怕,我甚是瞭解兵將想法,如今我傷重在身,他們必然不會防備,瞧他們現在這陣勢,捉到我只怕便是大功一件,功勞之事人人都想貪佔,不願與他人分享,因此應該不會驚動大隊人馬,只會自己帶了我去見官。我估計多則不過百餘人,少則說不定是隻有十餘人的一支小隊。”
元思思聽他說得在理,想了一想,又道:“我瞧他們恨不得將你剁成十八塊,你若落在他們手裡便是一命嗚呼,咱們救出個死人又有什麼用?”
高長恭聽這話愈有其師父作風,便笑道:“我傷成這樣,跟死人也沒什麼分別,即捉住了我,活的自然比死的功勞更大,因此應該暫時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他既然想到這個主意,自然各方面都已經想好,這些都可不慮,唯一不確定的倒是在他們師徒三人,若自己被這小股陳兵順利帶下山後,沒人在進入軍營之前將他救出那便當真是自投羅網了。
元思思聽到他笑,卻以為心思被他看透,便是臉一紅,不再反對,道:“既然你一定要冒這險,咱們便如此行事,只是最好先不要跟我師父們說起,等你被陳兵帶走後,我自會設法同師父去山澗截獲你。”
這話正同高長恭心思,如今便是一個徒弟已能提出偌幹反對意見,若是猿公猿婆聽到,還不知會講出什麼稀奇古怪,又令他無可反駁的理由來,自是少惹為妙。即已說定也不再多話,只運功療傷。運功完畢,見他們師徒都靠樹睡下了,便扶了樹一步步慢慢走開,待得行到陳兵出沒之處,終於氣虛力竭,只多走兩步便摔倒在地,暈睡過去。
這一覺好睡,直到被刀劍打鬥聲驚醒,睜眼一瞧周圍,果然正如自己所料,此時正置身在山澗出口處,正睡在一副擔架上,想必這一路都是被人抬著,難怪睡得沉熟,只是眼下擔架被置於草地無人看管,打鬥聲正從不遠處傳來,忙扭頭去瞧,準備起身接應,眼前景象卻完全又出乎意料,但見萋萋芳草地上,正在打鬥得緊的人明顯分成兩派,一派四、五十人的陳兵服飾,眼下已經倒下近一半,另一派卻不是他所想的元思思師徒三人,而是三十餘個手執明晃晃雙勾、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黑衣人顯然武藝較高,只有一人受傷。高長恭呆得一呆,隨即想到一人,宇文護,這些黑衣人是宇文護一支秘密特訓的刺客隊伍。便是不解,他們到會稽來做什麼?又怎麼會跟陳軍打起來?高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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