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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人中卻是異數,只怕是來自他那猶如虛幻一般不存在的母親。
斛律光因此只笑道:“拜別便不用,你要是想吃這裡的青棗了,便叫人送兩壇杜康來給師父。”
高長恭聞言心裡方覺痛快,哈哈笑著應了,其時,斛律光的長子娶了高洋的女兒,長女嫁給了已死的前廢太子高百年(高演之子),又有另外兩個兒子娶的也是高姓公主,又有一個女兒已與高湛所立的當今太子高緯結親,一門進了三個公主,出了兩個太子妃,可以說榮耀已極,也是跟高長恭扯上了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但當他們二人相處時,仍是隻自在以師徒相稱。
林子裡,兩人的親隨共數十名高手搜了一陣,只見到幾處新鮮血漬,一時搜不到刺客身影,阿五出來,稟道:“刺客中有人受傷,逃不遠,只是林子大,森木茂密,若是藏身其中一時間不大好找,是否多派些人手來追索?”他們此時已經離城數十里,高長恭有一支兩三千人的親兵駐軍便正在這附近,若要調人甚是方便,因此阿五如此建議。又有斛律光的隨從亦來提議派人增加人手。
高長恭便令阿五速往營裡調一千人來搜尋刺客。
阿五得令而去,去不多時卻又去而復返,只是身邊多了幾騎,看時,卻是相願,還有這裡駐地營裡的田弘、袁士祺、花木蘭幾人。也不知他們幾個怎麼會在一處。高長恭便是甚奇,卻原來此地離營裡甚近,田弘得到訊息,知道高長恭到了,不知怎麼回事,便同了袁士祺、花木蘭出營來見,而相願本來便是隨了阿二等人一同出府的,只是阿二等人心急,快馬加鞭早到了,相願慢一步,在路上正與田弘三人見到,又攔路見到奉令要去營裡的阿五,問明白情況,便將阿五截了,一同過來。此時見了高長恭,相願只忙勸道:“這裡離京不過數十里,你調兵遣將太過張揚,實不妥當。”
斛律光與高長恭聽了,亦覺有理。自不再調派人手,高長恭只覺婉惜道:“就這麼讓刺客跑了,當真令人喪氣。”
斛律光倒不大在意,道:“能被他們行刺,咱們已經很大面子,喪氣的該是他們才是。”
高長恭聽這話,他竟是知道刺客身份,且這身份似乎並不簡單,便問:“二師父,他們是什麼人?”
斛律光道:“我瞧他們使的劍法應該便是古傳的越女劍,傳說是春秋時一個女子在深山裡仿了猿猴動作所創,這一門本來人少,後人又常常喜隱居山林對著猿猴鑽研習武。所以向來不大被人知道。現在會使這路劍法的更是難得一見。”這話裡仍有讚賞之意,又道:“若真是越女劍傳人,也是武林名門,有德的世外高人,不知怎麼會甘心供人驅使,任人利用?”卻是想不通。
相願道:“其實他們是什麼人並不打緊,要緊的是他們背後支使之人。若不然,便是捉了這越女劍,說不定又有吳女刀,魏女槍出來。”他不懂武林之事,不知這越女劍是上千年的名門劍派,這一門在武林中便已是獨無僅有的一支,並非如同匪幫、流寇之類到處都是。但他的話自然有幾分道理。
高長恭便問:“三師父以為,這背後支使之人是誰?”斛律光便也聽住。
相願道:“我本來也是苦想不通是什麼人要殺你,後來得知太尉亦遭行刺,倒猜到一人。你們看是不是?”說著又道:“我以為不是宇文護,便是宇文邕。”卻自去年底到今年初,北周舉國大軍來犯,被狼狽趕回,只怕是尚咽不下這口氣,且北周如今有野心入侵北齊,但有段韶、斛律光、高長恭這幾人在,卻是無從下手,只怕便是明打不行,便來暗殺。殺了他們兩個,北齊便是失掉柱石了。
斛律光、高長恭聞言點頭,皆覺果然如此,且都已可認定便是宇文護,因他們知道宇文護便是最喜結交培養這些稀奇古怪的武林人士,這事卻是相願所不知道的。只是卻也不知怎麼被宇文護結識了越女劍的傳人。
如今即然不便派兵,斛律光便同高長恭商議道:“你瞧現在怎麼辦?”因這刺客在高長恭府上也殺了人,又不知長恭親隨的生死,因此該如何處理,他便也要詢問高長恭的意見。長恭本來急著捉拿刺客,便是要查清他們的身份來歷,何人支使?如今都已猜出個大概,且又和斛律光同樣讚賞刺客的劍術武藝,倒不是存心想加害,因此只道:“二師父做主就好。”
斛律光點一點頭,縱馬入林,只氣入丹田揚聲道:“兩位前輩聽我斛律光一言,我敬你們一身武藝,出自名門,今日咱們就此罷休,再不追究,你們都是有德的世外高人,若是斛律光和高長恭做了什麼大不違大不恥的事,令你們前來行刺,咱們自是無話可說,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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