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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單刀架了她頸脖,作勢道:“你們兩個老賊再動一動,我先殺了她。”卻正是阿七口授之計。
老婦只驚怒道:“你敢?”雖是這麼說,卻只緊張望了女刺客,果真不敢再動手,顯是關心。老頭也哼了一聲,道:“你們這算什麼本事?”那女刺客武藝本要高於十七,只是重傷在身,難以動彈,被他脅持了,見師父停手,忙道:“師父不要管我,殺人辦事要緊,徒兒死不足惜,咱們受恩主恩惠,便要以死相報。”倒是不受威脅,然那老夫婦似乎十分疼愛這女弟子,有所顧慮。兩人對望一眼,仍是那老婦道:“好,你放了她,我今天不殺你們。”十七便去看阿七,阿七去看高長恭,幾人一時都不動作說話,便都站定陷入僵持,高長恭點一點頭讓十七退開,只問道:“我是北齊高長恭,你們是什麼人?”老頭和老婦尚未答話,又聽前面傳來馬蹄聲,有一個兵士騎馬來到,遠遠見到面前眾人,先向後呼喊一聲:“在這裡,”走近幾步,便翻身下馬上前給高長恭行禮,耳邊又傳來眾多馬蹄賓士聲,老夫婦臉色一變,忽地雙雙飛出,老婦掠了女刺客,老頭奪了兩匹馬,兩下里配合默契,便雙雙上馬而去,這一番動作又是十分迅捷快速,直猶如林中野獸一般。高長恭瞧這兵士是太尉府的,只想,莫非師父也來了?卻聽馬蹄聲聲,一隊人馬已如風來到面前,當先一個神威凜凜的長鬚漢子,正是斛律光帶了隨從趕來,卻原來他遭了刺客行刺雖並沒大肆宣揚,但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只親自帶了隨從暗地裡追查,一路追蹤這對老夫婦來在這裡,此時一眼瞧清高長恭等人,一路道:“留下兩人,”說話時,並沒慢下來,轉眼已到高長恭面前,仍是不慢絲毫,只道:“肅兒,快上馬追。”最後兩個字說出時,人馬已經匆匆過去,高長恭自然也騎了一匹馬快馬加鞭趕上隊伍,自有留下的人幫助十七將阿十、十二等傷重人員送回。
一行人順了老夫婦逃走的方向快馬追去,一口氣追出數十里地,直奔出城,城外遮掩物少了,樹林旁便是一條大路,在開始濛濛放亮的天色中,隱約現出那一雙老夫婦騎馬路上飛奔的背影,雖只是兩個小黑點,卻可瞧出正是他們沒錯,斛律光取弓在手,又抽出一箭,只速度不減,一路飛奔,將弓拉滿了穩穩一箭射去,前面的小黑點隨箭到便倒了一個,高長恭心裡暗服,果真是神箭,他身邊卻未帶得有弓箭,身旁一眾隨從伺衛見斛律光放箭了,便都紛紛張弓引箭射去,只是沒他那般準頭力氣,紛紛落在那黑點左右周圍,斛律光又抽一箭搭弓瞄準,前面因倒了一個,另一個不肯獨自逃走,似乎已經勒馬停下,馬上的人棄馬而去,竄進路邊林中。
眾人這一番疾馳現在便又近了許多,能清楚路上一匹馬中箭倒地,一匹馬站在路中,人早已不見。斛律光一聲令下,隨從便都紛紛勒了馬頭,直往林中去尋,樹林茂密,又是清晨昏暗天色,視線便極為有限,二、三十人終於慢了下來,在林中散開了細細搜尋。
路上又有十餘騎踏著塵土飛揚策馬趕來,正是阿二領了一眾高長恭的親隨十餘人,除受傷的阿七、阿十、十二,精研醫理的十一這四人,都已快馬趕了來見過高長恭。卻是十七回去後,因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高長恭又還孤身在外有事,自然都追隨了出來。阿二向高長恭稟明阿十、十二、阿七等幾人傷情,道:“七弟已經睡下了,十弟止了血也無性命之憂,只有十二弟嚴重一些,十一弟尚在替他救治。”高長恭聽了,倒比想象的要好一些。只令他們都去林子裡一齊搜尋刺客蹤跡。
當下只與斛律光二人並駕在林子外面等候訊息,這一番風馳電掣般一路追逐,二人連話也沒多說一句,此時方才停下,長恭先道:“聽說師父負了傷,我本打算昨晚去見你。”斛律光閉門謝客多年,連女婿也難登門,高長恭以前要見他,有時便會深夜偷闖,此次傳言他遭刺客行刺負了傷,雖說是輕傷,已放言出來不需人探視。但高長恭自然關心,因此本是打算昨天晚上在找到女刺客後便有如從前一般徑直潛入斛律府上夜闖探望師父。
斛律光知道他的想法,只道:“他們劍法確是厲害,我被他劍劃破了一些皮,不礙事,”這話中露出對刺客的讚賞之意,略略頓了一頓,又道:“現在你已經大了,不可再象以前那般行事可作小孩兒玩耍,被別人知道了更加不好。”這話卻是知道高長恭又想夜闖,便是以後連晚上也不讓他去見了。
高長恭聽了便有些發怔,只覺這師徒作得漸漸不如小時候那般暢快,過了一會兒方道:“我就要離京去青州守南陳邊境,總要當面見過師父,向二師父拜別。”他頗有些重情義,這在天性冷酷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