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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仰,若是你們受利益所驅,為虎作悵,當真是自毀千年名節,令人扼腕。”他這聲音聽起來並非高喊,但用氣息催出,自在林中一波一波遠遠傳出,傳到每一處所在,話音真摯坦然,並無譏諷之意。頓了一頓,又道:“我瞧你們的女徒弟性命垂危,需要儘快止血救治,我留下傷藥在此。”說著往身上一摸,今天卻沒有隨身攜帶他們軍中特製的創傷特效藥粉,身後親隨見到,早有帶了的取出呈上前來。斛律光接了扔在草地,又揚聲道:“你們若再來尋我,我隨時候教,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方收了氣息,只低聲令隨從道:“備兩匹馬拴在這兒。”方自出林,又對高長恭囑道:“你今後自己要當心一些。”如今即沒捉到這一撥刺客,又不知宇文護還有什麼後著,自有如此叮囑,高長恭應了,亦道:“師父也要多多保重。”二人便不再搜尋刺客,只帶了人回返。
田弘在身旁相隨,只興沖沖問道:“長恭大人,聽說就要往青州,屬下們都著急,什麼時候動身?”
高長恭笑道:“你們訊息倒是靈通。回去下令準備好,不用等我,現在馬上起程先走,和慕容將軍、韓將軍他們到樂平郡會合,再等我通知。”田弘應了,又想起一事,只抱怨道:“那個陽參將以前是否曾得罪冒犯過長恭大人?每日都要問我數遍,問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他。整天纏了我問,煩也被他煩死了。”十六正在身後聽到,也道:“他也問過我幾次,問大人提起過他沒有。”因見高長恭臉色茫然,已全不記得這事了,便又道:“這個叫陽士深的參將數年前曾告過大人御狀,說什麼貪受朝官錢財,令大人免了半年的兵權官職。現在撥到咱們營裡,不知大人要怎樣報復,因此提心吊膽,每見到屬下便要問一次。”高長恭聽了,他何曾把這事放在心上?再加上當時陽士深所告也是確有其事,證據確鑿,並非汙告。只道:“我本來就沒有這個意思啊。”
田弘便要領了袁士祺、花木蘭告退回營準備起程之事,只是相願正在跟花木蘭說話,正含笑相問:“不知花千戶可曾成家娶親?”
花木蘭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臉微微紅了,只道:“相先生,屬下十五歲便參了軍,尚未成家。”見相願說話時笑笑的,問這些話似乎另有含義,便有些害羞,只忙同田弘、袁士祺告退去了。
相願聞言心裡甚喜。他卻是相中了花木蘭,只因袁靜是要聰明的,早聽人說花木蘭極聰慧,模樣長得又俊俏,年紀人品都是不錯,正好般配。當下面露喜色,縱馬上前到長恭身旁,笑道:“靜兒也大了,我該為她尋一門親事了。”高長恭見他說話之時眼光瞟向花木蘭背影方向,便是會意,卻也覺花木蘭這人不錯,只笑道:“正是,我倒沒想到。你們覺得好的話,到了青州後我替他們做主成婚。”
相願聽了卻有些遲疑,知道袁靜人小鬼大,心裡極有主意辦法,若不然也不會因為陳夜來替她安排婚事,便逃了出來。如今也不能逼得太緊,最好是給機會他們相處,讓袁靜自己慢慢轉了心思,只道:“現在暫無戰事,不如把花千戶暫調來府裡管理家將如何?”
高長恭自然道好,道:“好主意,就是這麼辦。”便讓十六往營裡通知花木蘭撿拾行李到王府來任命,不用跟軍隊一起走。
十六奉命快馬追去,花木蘭等人尚未到營,便接到十六快馬帶來的這個訊息,都覺突然,袁士祺又是羨慕又是替他高興,忙先向他賀喜道:“花千戶運氣來了,這王府我還沒進過。長恭大人甚是看重你。”
能夠到高長恭府裡伺候自然是近水樓臺的美差,但花木蘭猛然聽了不喜反疑,因她到高長恭營裡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麼軍功和表現,卻不知為何突然要調她進府當差,便是沒有道理的事。因此只是心裡納悶。又見袁士祺如此說話,瞧上去笑容坦誠,都是真心,但他聽在耳裡愈覺不安,又想起剛才相願無緣無故問起他的婚事,說話時且笑笑的,似乎另有含意,心裡有疑,他本自心思慎密,想來想去,便只紅著臉悄聲向袁士祺打聽,道:“咱長恭大人好不好男風的?”
袁士祺在這事上是受過鄙夷的,此時也只鄙夷過去,道:“大人府上有幾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夫人,沒聽說過他喜好男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6 章
花木蘭仍是不敢確信,又想起一事,只疑道:“怎麼聽說洛陽有個小尉曾當眾對大人流露愛慕神色,大人不但不怪,反使他做了隨身伺衛,還要那人替大人洗澡時搓背?”
袁士祺渾然不覺,只笑道:“那是長恭大人把大夥都當兄弟,說了搓背就是搓背,你待怎地?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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