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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氣了,想是受剛才一通亂箭驚嚇而死。
陳子高瞧了高長恭魂不守舍的神情,又有陳頊的話在先,也已認定是這人年紀輕輕練得一身罕遇敵手的本領,故此眼高狂妄,不將他人瞧在眼裡。此時只道:“咱們便不要另行設靶了。”只抬頭四周一看,看見比武場側面門前高高掛著的燈籠,指了道:“這樣吧,今日王公子若是射中那盞燈籠,便算王公子勝出。”此言一出,看臺上盡皆譁然,只因那燈籠雖也有百步之遙,但比起一個紅果,只怕是大了有數十倍,便在一個普通兵士也可能射中,卻不知陳子高何出此言,陳頊聞言也是一呆,雖這場比試已與他無關,但勝負賭約卻都是主要涉及到他,便不由出聲問道:“你說什麼?是不是比誰先把燈籠射下?”
陳子高搖一搖頭,甚是鎮定,仍只淡然道:“只要王公子能射到燈籠,便算我輸了。”他瞧著高長恭如此自大,也自有些不憤,因近日閒暇時常與皇上玩這套射箭遊戲,早已玩得純熟,甚少失手,便也有心在這年輕人面前顯露一番,令他震服。說完,不等別人再說,只取了弓箭在手,對長恭道了一個‘請’字。
高長恭此時早已是心不在焉,聽了陳子高的話,便應聲舉弓放箭,縱是如此,射中這麼一個燈籠對他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自非難事,長箭脫弦便朝燈籠直射,卻從旁邊又疾馳飛來一箭,後發而先至,在半路與這箭撞作一處,只聽輕輕‘叮’的一聲便雙雙跌下地來。卻是高長恭射出的飛箭在半空中被陳子高射落,如此奇景,四周便是一片寂靜,過得半晌,方才暴發出一聲轟天般叫好聲,正所謂疾如脫弦之箭,可見箭速之快,要射中空中疾速的飛箭,自和射落靜物相比便有天壤之別,陳子高的這本領是最近新練,連這些陳朝大將都沒見過,此時眾人親眼見到,方知世上有此神蹟,只此一箭便可令各神箭手們信服汗顏,如此連同周圍兵士都是在呆了一呆後方轟然叫好,這突然暴發的一聲叫好卻把渾渾噩噩狀態的高長恭驚醒了過來,看清了是怎麼回事,便向陳子高望去,陳子高早已又取了箭上弓,只朝他笑一笑,又道一個‘請’字。高長恭便也是不由脫口而出讚了一個‘好’字,也來了興致。
陳頊雖也被震住,但這等‘射箭中箭’之法未免太過行險,心裡仍是擔憂,便揚聲道:“子高雖然神箭,但咱們總不能在太陽底下這麼瞧你們比下去,必需設定個時限或是限制箭數,方才公平。”此言一出,眾人自然道是,連高長恭隨從也無話可說。
程靈洗道:“韓將軍這一箭已是顯露水平更高一籌,誰的本領高,咱們都瞧得清楚,若是一直這麼比下去,韓將軍稍一失手便算輸了,確實不大公平。”
高長恭雖知陳子高箭藝非凡,但自己怕的卻是他的連珠箭法,此時見他不與自己鬥快,卻與自己鬥準,便也激起好勝之心,知陳頊、程靈洗說得不錯,若是時間長了,射的箭數多了,無非比的是韓子高什麼時候失手,而並非自己本領,若是韓子高射中若干飛箭後稍有失手,那時韓子高已連連射中飛箭,而自己也不過是射中一個百步之外的燈籠,這樣便算是自己贏了他確實是說不過去,也不肯佔這便宜。
當下好勝心起,卻也想試一試身手,只道:“就以三箭為限,我若三箭射不到燈籠,便算我輸。”此話一出,未免又是狂妄,陳軍中已有人脫口喊出‘小子口出狂言,你別說三箭,便是三十箭,陳將軍也能統統擊落。’陳軍自是譏諷不憤,但此時陳子高瞧他一眼反而已是轉變了想法,因剛才以為這人狂妄自大,便特意顯示自己引以為傲的箭法,以為可將他鎮服,令他知錯。誰知他見到後反而變得神采奕奕,此時的狂妄若非是瘋癲痴傻,便不再令人不喜,只使人欣賞,因此倒對他另眼相看。道:“如此說來,我也只備三支箭才公平。”
高長恭道一個‘不’字,道:“剛才已經射了一箭,咱們還剩兩箭。”說著取了兩箭在手,把餘箭連同箭筒摔在地上。道:“開始了。”不再多話便瞄準了燈籠疾射而去,陳子高也不敢怠慢,瞧準了相隨放箭,高長恭不等第一支箭射出,第二支箭又已從弓上飛出,只是論快,陳子高自是當今世上第一,他的第二支箭便幾乎是與高長恭同時射出。一旁觀看的大將連兵士上百人俱是瞧得眼花繚亂,眼見四支箭在空中劃過,飛到一半時才看清各自軌跡,第一支箭便是向燈籠直射,第二箭斜裡飛出疾速向它撞來,第三箭速度更快,似乎是射向燈籠,卻略略偏出,飛去第一箭旁去阻第二箭,第四箭幾乎走的是第二箭相同線路,因箭速極快,一閃而過,雖走的是相同線路,卻等的是第三箭。但第三箭並非射向燈籠,而是偏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