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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她開啟車窗把學生證遞出去,警衛戴著口罩接過學生證開啟檢查上面的Sticker,又讓夢雪摘掉口罩核對照片,看了好半天才示意崗樓放行。車緩緩進入了校園,乾燥溫暖的風從車窗外吹進來,勺海邊落英繽紛,刺眼的陽光下,荷塘裡新生的荷葉上落著一層黃沙,一眼望去,校園裡空空蕩蕩。夢雪把車停在澡堂前戴上墨鏡下了車往郵局走。街上沒幾個學生,路左側的一排水果攤兒都空著,起風了,樹葉沙沙響。她把雙手插到褲兜裡低著頭走,沒有冰老師的燕園總讓她感覺缺點什麼。
“小雪!”夢雪抬頭看見小魚微笑著站在她面前。她沒戴口罩扎著兩條小辮兒,穿著那年五一在夏威夷買的芙蓉花連衣裙,身旁一位斯斯文文的男生緊緊拉著她的手,他也沒戴口罩,一身黑。小魚臉有點兒紅,“好久沒見了,你最近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看書寫paper,我去郵局取東西。”夢雪笑了一下,“花叔叔好點兒沒?這兩週瞎忙沒來得及過去看他。”小魚抿著嘴不說話。她才意識到這個時候不應該提和阿哲有關的話題,夢雪連忙說,“噢,你……你們是要出去玩兒吧?天氣不錯。”
“嗯,我們去看電影。”小魚笑了,斑駁的樹影在她稚嫩的臉上晃來晃去,她身旁的男生一直盯著夢雪。夢雪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那男生揚了一下眉,她忽然想起來了,他酷似木村拓哉。小魚的偶像排行榜TOP3。小魚小聲說,“花叔叔好多了,不過心裡還是不舒服,跟豆豆她爸較著勁唄。那我們走啦?”
夢雪點點頭,“有空來家裡玩兒。”小魚衝夢雪揮揮手和那男生走了。
“我靠,真酷!這女生誰啊?”那男生問,他的聲音一點兒都不斯文。
“發小兒,外院的。”小魚溫柔的聲音。
那個男生讓夢雪有些擔心,她轉身看著他們。小魚小鳥依人般的牽著木村拓哉的手,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裙子上,芙蓉花隨風飄舞,花香四溢。看著他們幸福的背影,夢雪彷彿看到雲風默默牽著她的手走過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那些共同度過的平靜而美好的青春歲月如今已成陳年往事,無人再提起了,至少雲風不會。起風了,頭頂樹葉沙沙響,她吁了口氣回身進了郵局。
夢雪抱著紙箱子進了家門愣住了,客廳裡堆滿了米袋子面袋子成箱的雞鴨魚肉青菜水果。雲阿姨緊緊抓著龍風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霄霄啊,餓了吧?中午在家吃飯啊。”她看見夢雪進來才鬆開龍風,抹了把眼淚,看著夢雪傻笑,“雪兒啊,你快看看誰回來了?霄霄真是個好孩子,他還帶了很多解放軍同志來幫忙,可威風呢。”雲阿姨又看看龍風,摸了一下夢雪的手,“你先收拾收拾啊,我去做油燜大蝦。”
龍風衝夢雪點點頭,夢雪微笑一下說,“坐吧。”她還沒說完,龍風已經坐到沙發上。她把包裹放到雲風臥室的書桌上,回來給龍風衝了杯碧螺春,把茶杯放到龍風面前的茶几上,“對不起,雲阿姨她以為…。。你長得和雲風的哥哥很像。”龍風不答話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地換臺。夢雪緊張地笑笑,指了指電視,“噢,你放心,她不糊塗,她見過你的,在電視上。”龍風不理睬她,乾脆躺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五月 三色堇 8
夢雪收拾著地板上的食品又說了兩句詞不達意的感謝話,抬頭一看發現龍風已經睡著了,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著龍風面無表情的臉,眼前這個男人讓夢雪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今天在Pricemart門前他一把推開流氓時,她頭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雪飛回來了;去年冬天守在病床前的他又像極了雲風。她關了電視,到雲風臥室拿了毛巾被給他蓋上。
他可是有權有勢呼風喚雨的龍少爺,全國著名的青年企業家,京城娛樂界的風雲人物。他和她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他不但不吃客客氣氣這一套,而且擁有和她截然不同的價值體系,思維方式,行為規範,訊號接收與反饋系統。對她來說,龍風完全是一個全防偽領先人類數光年的外星人。夢雪怎麼也想不通龍風為什麼會幫她。除了去年她借給龍風一次手機,他們幾乎沒什麼交情。媒體報道中的龍少爺玩世不恭冷酷無情,她見到的龍少爺沉默寡言冷漠孤傲,都不像是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俠士。英雄救美就更談不上了,這個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直到今天她也沒弄明白送走雲風的那天她是怎麼到了龍風的家,她只隱約記得他溫暖的擁抱,熱烈的親吻和他抬頭看她時滿眼血絲疲憊蒼白的臉。這些印象無形中讓她開始質疑主流媒體對龍風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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