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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阿姨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龍風是他參加玉龍集團溫榆河畔豪華別墅專案Napa Vally的奠基典禮,龍風在臺上講話。雲阿姨騰地站起來,走到電視前不眨眼地看著電視上的龍風,忽然流著眼淚興奮地大叫,“霄霄!雪兒啊,你霄霄哥就在北京!”夢雪含著淚拉著雲阿姨坐到沙發上給她講:他不是霄霄哥,只是長得有點兒像。他的父親是龍將軍,他是紈絝子弟花花公子,他在北京橫行霸道欺男霸女跟黃世仁差不多,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她這麼說的時候卻感到一陣心虛。雲阿姨聽了極不情願地點點頭,盯著電視上的龍風嘟囔著,“我看這孩子不像壞人,和霄霄長得真像,不可能是壞人。”雲阿姨第二次在電視上看到龍風似乎證實了夢雪所言非虛。春季時裝釋出會上龍風身邊美女如雲,他左擁右抱談笑風生。雲阿姨失望地嘆了口氣,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叨咕,“這孩子,這孩子,真胡鬧……一定是被他爸慣壞了。”
可是前天龍風在家吃飯卻表現得特別乖,他坐在雲風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吃飯,夢雪才發現他和雲風一樣也是左撇子。雲阿姨顯然又有些動搖了,她笑眯眯地一邊給龍風剝大蝦,一邊查戶口似的問東問西,好像在尋找他就是雲霄的蛛絲馬跡。當得知龍風的生日和雲霄一樣也是立春時,她站起來拉著龍風要他脫褲子,龍風窘得滿臉通紅,雲阿姨才發覺有些過火,就坐下來笑呵呵地問他後屁股有沒有一塊兒胎記。龍風搖搖頭,雲阿姨這才罷休,之後就沒再說話了,只是不停地把雪白的蝦肉往龍風碗裡放。龍風走後,雲阿姨好像清醒了些,囑咐夢雪去銀行取兩千塊錢給龍風,還從她枕邊的花梨木小盒裡拿出給雲霄哥買的一個銀質長命鎖讓她交給龍風以示感謝。
夢雪坐在電腦前開啟抽屜又拿了一千塊錢放到信封裡,一共三千塊,那些食品加上半年前龍風請醫生護士到他家給她看病的費用應該差不多。她拿起電話撥洛菊的手機,佔線,連撥了好幾次,都是佔線。剛放下電話,手機卻響了。是洛菊,夢雪用肩膀夾著手機敲著論文。
“小雪,是我。忙什麼呢?這學期怎麼神出鬼沒的?一下課就沒影兒了。怎麼?雲風走了,你抑鬱了?”洛菊笑。
“寫Paper啊,你們都寫完啦?”不等洛菊說話她又說,“我正想找你呢,昨天你手機怎麼一直不在服務區?和丹青野遊去了?”
“野遊什麼啊,昨天氣死我了,畫廊沒什麼生意,畫廊老闆那個胡大哥女朋友跟一老外跑了,丹青拉著我陪他出去吃飯,結果倆人都喝高了,把我手機給砸了,最後他們打起來了,頭破血流的還哈哈大笑,我送他倆去醫院,結果醫院裡都忙著非典病人,根本沒人搭理我們,等了大半宿才包紮上,一晚上糊里糊塗就過去了。”洛菊打了個哈氣,“你找我有事兒啊?”
“丹青他們沒事兒吧?”洛菊說都是皮外傷,“噢,我是想問問你有龍風的手機號嗎?”夢雪用滑鼠點開MSN,雪飛和雲風都顯示忙碌。
“我有,你等等啊,你拿筆記一下,139……”洛菊念著,夢雪拿筆記下。
“你打他電話得耐心點兒,他很可能不接。”洛菊又笑,“怎麼這麼巧?他剛給我打電話說下午要帶我們幾個去圓明園拍片,非讓我問你去不去。你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啊?”
“哪有,我找他是有點兒別的事兒。這時候出去拍片兒多危險啊?”夢雪放下筆起身拿著電話躺到左面的沙發上。
“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龍少爺說現在所有景點都沒什麼人,正是拍片的好時候。也對啊,往年五一長假到處人山人海,拍出來的片子全是人頭,現在多清淨啊,掃街都掃不到人。今天正好校慶,我們應該去慶祝一下,讓圓明園的黃昏美景吃掉我那些快要發黴的膠捲吧。”
“別叫她!雲風走了她魂兒都沒了,成天裝深沉,沒勁。”若蘭沒好氣的聲音。
夢雪苦笑了一下,“那成,圓明園我熟,可以帶你們走後門逃門票。”
下午,夢雪揣著錢和長命鎖到院門口等,龍風開著巡洋艦準時到達,車上坐著洛菊,若蘭和梅子。龍風沒看她,她低頭上了車。
“紫煙呢?怎麼沒來?”梅子坐在副駕駛位置翻著報紙。
若蘭冷笑,“跟大奔的別墅裡趁非典度蜜月呢,爽歪歪。”
“什麼?她還真跟陸虎掰啦?這丫頭肯定瘋了。她不知道啊?那大奔可是玉龍集團總裁玉嬌龍的人?”梅子舉著報紙扭頭看著龍風笑,“哎?這不是您嘛?行啊,英雄救美?新時代活雷鋒啊。”龍風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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