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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胡云山沒有到她家裡去迎娶,而是迎候在胡府大門外。胡府大門五年前胡云青結婚後這是第二次開啟,她偷偷地揭開蓋頭,想看看新郎現在是什麼樣?他有沒有做新郎的那種喜悅和初為人夫的羞赧?她已經知道今天所嫁的人,就是那天被自己一藤條打驚馬的年青人,當胡佳紅告訴她胡云山回來了,不知為什麼馬受驚了的時候,她簡直嚇傻了。可是現在她卻有些好笑,不知道當他揭開蓋頭的時候是一種什麼反應。還沒看到新郎的身影,轎子已經進了大門,她趕緊放下蓋頭,任由著將她抬進中門,在喜堂外落了轎,兩個丫頭一左一右攙扶著她下了轎。胡慧姍跑過來,替代了小紅的位置,攙著她進了喜堂,胡慧姍滿面春風,偷偷地掐了一下玉露的手腕,在她耳邊低低叫了聲:“二嫂”,韓玉露雖然頭被蓋頭遮著,也不禁紅了臉。
胡云山看著身穿大紅喜袍的新娘,鳧鳧婷婷地步進喜堂,心裡忽然多了一份負疚:“二十九年前,我爹害了你姑母。沒想到二十九年後,我卻又要負你了。可是你不要恨我,因為我也是身不由己。”他勉強和新娘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後,他遠遠地坐到窗前和新娘隔了兩丈多遠,他心中想著:“這幾天爹對我一直看管很嚴,今天晚上一定會放鬆些,三更天走,恐怕到縣城天還沒亮;等到爹發現我走了,再要追趕也就來不及了。”
韓玉露獨自坐在喜床上,洞房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奇怪為什麼別人的婚禮都是熱熱鬧鬧的,而她的卻如此冷清。外面雖然吵鬧聲陣陣,但都好像和她無關。大概二更天了,新郎還沒有過來揭蓋頭,她心裡隱隱覺得不對:“難道他並不在意這次婚姻嗎?既然不在意,又為什麼要娶我呢?”
胡云山將房門一直鎖到三更,其間不論誰想進來,他都一概擋駕。三更天,胡云山站起身換下自己一身紅禮服,從櫃子裡找出一件銀白色西裝穿上,偷偷地拿起自己的箱子,回過頭來看著一動不動的韓玉露,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但願你不象你姑母那麼命苦,可以找個如意郎君。”他輕輕地開啟門,偷偷走出去,然後又瞟了一眼坐在喜床的韓玉露,隨手將門帶上。
第五章猛抽身玉露成韓冰
摔皮
玉露從蓋頭的縫隙中看到雲山扔到地上的大紅禮服,她幾次想開口詢問雲山到底什麼地方不滿意,每次欲言又止。當她聽到那聲開而復關的門聲和胡云山遠去的腳步聲時,她的心涼了:“我到底算什麼?新婚的第一天,蓋頭還沒揭下,就被男人拋棄了。我們韓家的女兒天生就該命苦?”她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幻想著門聲重新響起,胡云山能夠回心轉意。可是直到遠處傳來雞叫聲時,她才知道,她的幻想已成泡影,可是此時,她也覺悟了。
胡老爺天未亮就早早起來,命穆兒給他換件暫新的藍長袍,這件和昨天穿的那件是同時做的。他收拾完畢,他來到正房裡,等候小夫妻上茶。他還命人把韓晴、佳紅請來,她既是女方的姑母也是男方的堂嬸,應該讓他們給她上杯茶。韓晴來的很勉強,不過終於還是來了。當韓晴走進來的時候,胡老爺幾乎坐立不安,他深愛的晴小姐,仍是那麼美。韓晴今天穿著一件藍色白花布旗袍,腦後隨便挽個髻,雖然穿著一雙黑色平底布鞋,仍然掩飾不了她高貴的氣質和苗條的體態。胡老爺驚惶失措地站起來:“請坐。”韓晴淡淡地點點頭,韓晴剛坐下,胡慧姍就急火火地跑進來:“我沒來晚吧?昨晚鬧了一夜,困得實在受不了,剛躺下天就亮了,要不是小紅叫我,我沒準會睡到日頭偏西。”
胡佳紅笑著說:“新郎、新娘兒早早就入了洞房,你不回去歇著,跟著丫頭們鬧了一夜,現在又嚷累了。”胡慧姍說:“自從大哥結婚後,我們家一直冷冷清清的,直到昨兒才熱鬧一回,我怎麼可以錯過?天大亮了,二哥二嫂怎麼還沒有起來?”
胡佳紅本想說,春霄一刻值千金,但又想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要這麼一說,定叫人留下話柄,只得忍住。胡慧姍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爹我去看看。”
胡老爺挺直身子坐著,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韓晴,見韓晴始終低垂著目光,臉上淡淡的,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話,正好慧姍問她,他點點頭,胡慧姍三步兩步跑到新房門外,一推門,門沒鎖,她推門走進去,心道:“門沒鎖,人大概是起來了。”她剛邁進門檻,忍不住呀了一聲,她看新娘仍然蒙著蓋頭,端坐在床上,卻不見胡云山的身影,他拜堂時穿的衣服、帽子亂七八糟地扔到桌子上、地毯上。胡慧姍知道事情糟糕,趕緊一折身給胡老爺送信。
胡老爺一拍桌案:“一定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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