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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謙,道了一句:“師父珍重。”
周子謙將包袱款在顧九肩上,柔聲再道:“萬一遇到危險,緊急不能自救的時候,包袱裡一伸手就有一個訊號彈,是……孤家黑衣衛的……”
顧九怔了一下,點點頭。
她撐著師父給她新砍的竹竿離去,沒有回頭……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但她知道周子謙說的三天只是對她的一個約束時間,然後……孤蘇鬱的底線時間,師父只是怕孤蘇鬱回來牽動其他人。
其實師父,或許是想她再不回來的。
她如今是該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尋那個靳大人,還是,直接一走了之?
真的要去尋他嗎?
走在路上,顧九不禁想著。
纏著他?
是否太難為情了些?
他會不會很反感?
她莫名的有些畏懼起來,卻又有些期待,人生就是因一次一次的期待變得豐富起來……
午後的陽光烤在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些燥熱,她想,她還是不甘這樣放棄的……
果然是個躁動的時節啊,灼熱的讓她頭腦發熱。
發熱到她終於鼓起勇氣瘋狂一次了。
有夫之婦勾引未婚男子,世界瘋狂了,那便瘋狂了,纏著,不眠不休……
顧九倒是一個不愛流汗的人,走了許久天也陰沉下來,她頭上纏著黑紗,也不覺得熱。
走著走著,她又聽到了唱採蓮曲的聲音。
顧九不徐不緩地朝著那歌聲的方向走去,她在隱蔽陰涼處蹲下身子,她不是不擔心孤蘇鬱的人立馬追來的,雖然師父說他有把握撐過三日,她也不知道師父他為何這麼確定能撐過三日。
蓮葉田田,藕絲連,悠悠心事。
碧水潺潺,纏郎怨,幽幽待君歸。
荷花開了啊,等君回,一心等君回。
蓮蓬兒又生,等君回,為何還不回?
歌聲悠悠盪盪,沒多時已是黃昏,那方漁歌傳來,女子們的歌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等君回,為何還不回……
等君歸,為何還不回?
顧九撐起身子,拿過放在一旁的竹竿,聽著河水的流淌聲,和少女遠去的歌聲,她順著河流的下游而去。
腳下的泥土溼漉漉的,她卻是一直向下遊走去,直到,鼻尖充斥著一股奇異的味道,是花香,很熟悉的花香……
是的,曾幾何時她在聞過的,如今她聞著熟悉入骨。
這花香讓她全身每一處都顫抖起來,沒想到在她最迷茫的時候她還能聞到這花的香味。
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題外話------
纏的寡月羞臊死,走起。
☆、第二十章 纏郎怨(二)真相
一身黑衣的少女仰起頭,清風拂面,她突然覺得久違的輕鬆,榴花的香氣也是這般好聞,宛若置身夢境之中。
是夢吧,那但願不要醒來……
只有這一刻,她才感受到,這是真正的自己,她是自由的……
不是誰的籠中之物,她為自己而活著。
她伸手採擷下一朵鮮紅嬌豔的榴花。
至於鼻尖細細嗅起,唇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
大門“吱呀”一聲,一個著素衣的少年端著一個大木盆子從屋內走出,他穿著木屐,抬腿跨過過門楹,朝河邊走去。
他命衛簿回江南軒城一趟,除去軒城幾個作坊鋪子,還有向靳鄭氏彙報這方事情以外,還要打聽一下華胥樓主的下落。
寡月一手攬著大木盆,一手捂著唇,抬眼他看了一眼西方天際,夕陽似火,目光慢慢的收回,又望了一眼似火榴林……
他抬起腳朝著榴林處的河流走去,寬廣的河面上,夕陽與河面相連之處,一葉扁舟遠去,漁舟唱完,這樣的意境給他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震撼——
他布鞋踏入溼漉漉的泥地裡,讓他回想起一些往事,稟德十年會試即將開考的時候的一些事。
他慢慢的靠近河邊,忽地,他不疾不徐的步子,猛地止住,端著大木盆的手一抖,顯現摔落下來。
他望著河邊青草畔坐著的黑衣人,“他”手支一根竹竿,背影清瘦而又蕭條……
他心中的震顫被強壓下去,或許,只是一個遠旅的浪子。
他不甚在意的朝河邊走去,踩下接近河面的基石,將木盆放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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