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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終究不如男子,若遇莽漢還有武功高強者,便只能智取了。
“月兒。”周子謙遞與顧九一條嶄新的毛巾。
“師父。”坐在涼亭裡的顧九輕喚一聲,接過毛巾,沒有立即擦汗,而是揉了揉酸脹的肩膀。
“月兒,為師入門十式已授完,現在月兒能否告之為師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周子謙柔聲說道。
清風拂面,帶來些許樹葉與泥土的清香,老樹上的知了依舊吱吱的叫著,並不煩躁,卻有些愜意。
“因為一個人……”顧九說道,低下頭去,半月不喝藥了,她粗嘎的聲音漸漸消退,慢慢地讓人能接受了些。
周子謙詫異了一瞬,沒有開口打斷她,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她再度開口。
“或許是夢中的人,或許是現實中的他……不知道,也許是被困在這裡太久,又或許是太想聽聽屋子外街市的喧囂,小販的叫賣,看看市井茶肆了……每當我閉眼就能看到,一個白衣的少年,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卻能聽到他吹奏的笛音,聞到他身上淺淺淡淡的草藥味和茶香味……”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最後一語,化作一聲嗚咽,女子蒼白的手捂住唇,淚如雨般滾下。
她弓著身子,低著臉,哭的撕心裂肺。
恨不相逢未嫁時……
她是不是,將他對她最後的一絲的好感都磨滅了?
她是不是,在他心中已經成了一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子……
可是她不忍,就像忍不住不去想他,閉上眼就是揮之不去的身影,就是縈繞在鼻尖散不去的幽幽藥香。
她想見他,告訴他,若她還是清白之軀,只是有過一段婚姻,他還會要她嗎?
人生百年,無數的變數,無數的未知,她不想期待什麼來生……
可是心底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吶喊著:那麼孤蘇鬱呢,又置孤蘇鬱於何地……
周子謙也大致懂了顧九的意思。
“我可以讓你出去。”沉靜許久的男人突然開口道。
他話音剛落,顧九猛地抬起頭來。
男人沉靜溫柔的眸子望著顧九,柔聲再道:
“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顧九茫然的點頭。
“若是那個少年答應你同他離開長安,你就與他走的越遠越好,再也不會來了。”
顧九錯愕了一瞬,不明是何意。
“答應我,我就帶你出去。”周子謙說道,“我周子謙的徒兒不會是言而無信的人。”
顧九愣了許久,才點點頭。
“若是,他不陪你走,三日之後,你便回到園子裡。”周子謙說道,他心知顧九回來的機會不大,卻這般說了,他只是希望顧九盡力去完成第一個……
與那人離開……
男子面向顧九,他輕輕抬起顧九的臉,笑道:“那麼徒兒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
他柔和的目裡閃過一縷沉思,似乎只是想確定什麼。
顧九怔在當場,想了想,點點頭。
白紗落下,男子清明的眼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恢復了沉靜。
“我馬上送你出去。”周子謙笑道,“但是你得等等我。”
周子謙進了竹屋,手上似乎是拿了一個黑乎乎的什麼東西,和一套衣服。
周子謙蹲在顧九面前,在她臉上抹了一番,又將一塊黑紗戴在顧九的面上,黑紗很長包著顧九的頭。
“這是一套男裝,你自己穿上。”周子謙將那衣服放在顧九面前,將竹簾放下後走到了老李子樹下。
顧九穿上男裝,將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她不知道周子謙在自己臉上做了什麼手腳,只知道周子謙對她說,不要洗臉。
原來禁園後頭就是出府的路。
周子謙將顧九送出來,將一根竹竿放在顧九的手上道:“你如今能見少量光影,卻還是看不清東西,最好還是少用眼。”
周子謙抓著顧九的臂膀:“三日若是走不掉……就回來……雖然不是最好的地方,但是外面很亂,自少回來讓師父知道你是平安的……若是不想回來,記得派人給師父託封信,讓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顧九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般感性了,這個師父是真的關心她的,可是她不想受羈絆,她已努力著去放下洵兒放下孤蘇鬱……她不想再動搖……
她卻是抑制不住伸手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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