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第4/4 頁)
一塊基石上,拿出髒衣服開始搓洗起來。
其實他穿過的衣服都不髒,只是需要清洗罷了。
夏日的河水溫溫熱熱的,接觸著指尖的面板,無比舒適,他愜意的勾起唇角,無比舒坦。
寡月的長袖高高挽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臂膀,他將一個竹筒罐子拿出,灑上些許皂粉,揉搓起來。
顧九早就聽到有人來了,見那人不過是來浣衣的便也不甚在意。
坐了許久,她才聞到那淺淺淡淡的草藥味,方才被榴林中的榴花給淹沒的馨香,此刻隨著晚風漸漸清晰……
她眉頭微動,有些不可置信,或許只是自己太過於懷念這種味道了吧?
那人如何會在這裡?
那人也不會她在哪裡,就在哪裡的……
許是執念太深,融入腦海,揮之不去罷了。不必太在意了,這些都是執念罷了,執念鎖住人思考……
她苦笑勾唇,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
她想去找他,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是否該去宮門前守株待兔?
可是她眼盲,走至宮門,或許得花上許久了。
她沉思間,浣衣人已擰乾了衣服,將衣服放進小木盆裡,裝皂粉的竹筒被收好,他起身準備離去。
少年的額際淌著汗水,經過一番運動,身上的那股味道也愈發濃了,突來一陣暖風,那藥香味散去……
顧九動了動鼻子,身子猛地一陣,她雙耳微凜,細細去聽那人的步伐。
茫然的開口:“是你?”
寡月身子震了一下,這沙啞減退的聲音,他也並不陌生,他止住步伐,緩緩轉身。
他深邃目光落在那個離他許遠的黑衣人身上。
顧九撐著身竹竿緩緩的起身,清瘦的身子顯得有些僵硬而又顫抖,她好不容易抬起僵硬的腿向前邁開一步。
足下一滑,她撐著竹竿還是站穩了些。
“真的是你嗎?”
已是夕陽西下,她看不清光影,只能茫然不知所措的開口尋問,她辨別的少年所在的方向與寡月實際所在角度有些差別。
寡月凝眉望著顧九,許久才想起這聲音該是誰。
那個盲眼的夫人?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感。
他也曾怨過一個有夫之婦,為何要將他的心神分了去?他是怨過的……
想起他的九兒,他心中煩悶更甚,誰說夏季的天氣,人除了衝動就不能煩悶了?
他捂著胸口,他多次因為這個女人失神,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午夜夢迴之際,當這兩個身影在腦海中重疊的時候,他心中疼痛愈加蔓延,那煩躁感將要衝破他的胸膛,故,他失眠了……
終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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