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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的。
“南衣告退了,祖父早些休息。”寡月柔聲道,深作一揖後離去。
少年拉開祠堂的大門,一陣清風拂面,帶著十月初些許將要消散的菊香和桂子的香味,風,與他略燙的臉相吻,他悸動的心靈受到安撫,勾唇羞赧一笑,有些幸福,有些期待,有些小小的欣慰……
“爺!”小易瞧著寡月出來,忙著笑喚一聲。
“回去吧。”寡月笑道,轉身側臉,凝視一眼站在祠堂燈火通明處的老人,那老人蒼老的目略帶笑意,雖然幽深複雜,卻依舊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
或許,靳公不會是全幫著他的,不過是因為他如今的“功績”,但至少,他一生都會因他應允他的婚事而感激他……
靳長儒未問他的未婚妻子名姓,更未問她的身世,只是因著他的一個請求,便應允了,這無疑是讓他感動的。
便是靳公在世一日,他便念著靳公府恩情一日,因著這份恩情,謝珍或者靳雲濤那裡,昔時會試謀害之事,他便不再提了……
寡月站在庭院之中拱手一揖後,離去……
寡月走後,靳公喚來了鍾翁,在鍾翁耳邊耳語了數句,鍾翁的神色頓改,似乎是極其驚訝,又似乎是望著寡月離去的方向欣慰一笑。
靳公命他著手操辦鄭氏入府之事,謝珍那頭由靳公過些日子親自去說。
——
寡月沒有請到假期,還是那句話,靳南衣的假期請得太多了,還請?是不是不想幹了?
寡月羞紅著臉從學士閣裡頭出來,乖乖地去自己房裡寫祭文去了……
末了,於思賢趁著將抄錄修訂的書籍給葉大學士看的時候,來瞧寡月了。
“兄弟你不厚道!”於思賢一進來便是這麼一句,把寡月唬了一下,思考了半天,他哪裡不厚道了?
“春香苑帶著弟妹去參加詩會,是將你兄弟和嫂子都忘了嗎?”於思賢說道,深瞧了寡月一眼,一臉的不爽。
寡月唇角一揚,原來是為這事……
他邊倒茶,邊柔聲笑道:“那日,是九兒臨時決定要出去的……所以,沒來得及……”
於思賢接過寡月斟滿的茶水,湊近了些兒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弟妹這才學還當真……我找不到形容詞了,只告訴你,班仕傑在家裡羞了三日呢!還說九姑娘之才讓大雍朝的男子都羞到地洞裡去!”
於思賢頓住,瞧向寡月,似是在打量他的神情,“班仕傑尤喜歡那句‘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於思賢清楚地瞧見他話音將落的時候陰寡月身子一震,他的確納悶,九姑娘此句又是對何人所訴?
寡月本是端著茶水的手一抖,低垂的鳳眸,纖長的睫羽輕顫,氣息有些不穩……
他不是不妒忌了,相反他嫉妒的幾乎要發狂……
洛浮生或者孤蘇鬱……他們不能佔據九兒的心中一絲一毫。
他嫉妒青梅竹馬的少年時候陪在九兒身邊的不是他,而她一次一次被那個恣意風流的少將軍傷害的時候,他遠在長安,他還沒有一個與她相逢的機會……他更是憎惡那個搶走他九兒,囚禁他妻子的黑袍將軍……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將情愁嚥下的滋味,很痛苦吧,九兒。
這一生,都不會有人敢傷害你,只要我還在你身邊,便是死,我也帶你一併去了……
世人太壞,他的九兒太善良……
於思賢凝著久久不語的寡月,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末了,他撓撓頭,笑道了一句:“茶水很好喝。”
回過神來的寡月,回於思賢一個溫柔無比的微笑,而後微微頷首。
靳公也是在這日將讓鄭氏退居妾室進門的話告知謝珍的,在書房裡的時候謝珍情緒就不穩,若不是鍾翁在險些就要大鬧一場。
“她為妾室?早些年不讓她為妾室,非要將生了兒子的她抬為二房了膈應著我?若不是當年你們那麼重視她,輕視我這個沒生出孩子的,我會那麼對他們兩母子?”謝珍說著,雙目通紅,“現在回頭說為妾室,你們這相隔十多年,一前一後就是為了折騰我?我不準!即便是為妾室我也不準!名分她今世妄想!”
再逼她,休怪她魚死網破,一家子人都活不成,反正她也已是孑然一身了!
靳公的臉色十分難看,似乎是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別以為當年鄭氏逃亡江南途中你痛下殺手之事,還有南衣會試期間你使人投毒之事本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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