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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鄭氏……免去其二夫人之身份,以妾室之身終老便是……
寡月深知只有鄭裕安為妾室才能得以再入靳公府,鄭裕安那方,他會親自去說的……
“即便是如此,你母親能同意嗎?”靳公有些虛軟的柔聲問道,蒼老的雙目黯淡無光。
“南衣,會讓母親同意的……”寡月沉聲答道,若為妾室便不得與夫君死同穴,這是尋常人都知曉的道理,只有妻子或者平妻才能與丈夫同葬收棺。
“南衣,你母親處心積慮想再入靳公府,豈會再甘居妾室之位?不要這麼草率做決定了,我知道你母親不會同意的!”
“不。她只是想回長安……”寡月竟是抬起頭反駁道。
他不確定,他只是覺得能讓鄭裕安先回靳公府,一切再從長計議,畢竟先堵住悠悠之口才是。
“祖父,南衣若是能讓孃親答應,祖父能否應了父親遺言……”寡月繼而道,上一次回府,他提及老夫人的時候就察覺到祖父的鬆動,這一次若是連靳雲湛遺言都打動不了靳公,便是別無辦法了。
“祖父,請您體諒南衣的難處,南衣不想步步相逼,大夫人那裡南衣知曉祖父的為難,可,若南衣能說服母親一生居妾室之位,祖父便允了父親遺言……老夫人、父親,還有靳家列祖都希望看到靳府上下完完整整,那鄭氏她再壞也畢竟是我南衣此生割捨不了的生母,亦是她在南衣流落江南的時候含辛茹苦的將我帶大……”
靳長儒凝著低垂著頭的白衣少年,一瞬間又想起鍾翁那句:“老奴終是認為,南衣少爺也有南衣少爺的苦,您便是不認他娘,也要認了這些年他寒窗苦讀,可是從沒話咱們府上一分銀子,南衣少爺雖大了素熙少爺幾歲,也終究只是個孩子,聽人說三歲那年也差點病死了……”
他不是不懂南衣在江南吃的苦,他不是不知鄭裕安所受的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著實不易,他也知道十幾年前他的長子那時候經常出遠門,便是去看他們母子……
靳雲湛是個重情的人,他對謝珍有情,對鄭裕安亦是重情,便是隻有多情又重情的人才會早早辭世……
靳長儒上前一步,伸手將寡月扶起。
寡月怔動一瞬,卻是隨著靳公起身,他因跪地的時間太久,膝蓋已是酸脹無比。
再等站穩的時候人已有些搖搖晃晃起來。
靳公將寡月扶穩了些,凝著寡月急切暗含期待的雙眸,才開口道:“南衣……你若能說服鄭氏,祖父……依你父親遺言允了……”
白衣少年沉鬱的鳳眸閃過一絲光亮,比這堂前的燭火更明亮了百倍。
他喜,不因靳鄭氏將入這靳公府,也不因能平復外界之流言;只是覺得,若是鄭氏得意入府,他與九兒的婚事便也在望了……
鄭裕安要入長安必需為妾室,他真的能說服鄭裕安嗎?可是冥冥之中那女子如此要強,又怎能居一個妾室之位?便是先行穩住鄭裕安再說,能回長安已是不易,錯過此次,便也沒有機會了……
寡月抬眼凝著靳公,似乎是想同靳公說他與顧九婚事的事情,前日春香苑一事或多或少已傳入靳公耳中的。
“祖父……”寡月頓了頓,雙頰泛起一絲羞赧的薄紅。
靳公錯愕地望了過去。
寡月微低下面,柔聲道:“少時在江南,母親為南衣定了一樁親事,南衣希望……希望母親回府後,得祖父成全……將婚事辦了……”
靳長儒瞧著寡月越來越紅的臉,似是想起一段隔得有些久遠的記憶,心中莫名一軟,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好,既然是有婚約的,回來便辦了。”靳公笑道。
寡月眉頭一皺,沉聲道:“祖父,那皇上那裡……”寡月的意思是,他為靳公長孫,如今已入宗祠,婚事是要得皇上應允的。
靳公笑意一頓,回過神來,末了,眉頭卻是鬆開,笑道:“南衣,你三歲時便離開了汾陽,在孃胎的時候也沒有定親,本來世家子女在孃胎最晚在十三四歲的時候都會指親,但你年幼離開汾陽情況特殊,未婚妻的位置也一直空著,既然是你娘定的,等你將…。鄭氏接回,我便奏明皇上請求賜婚吧。”
寡月一聽,心中的那塊大石也算是落了下來,不覺的舒坦了許多。
他若是抽不開身,便書信一封道盡詳情後,命蕭大哥、衛簿去將鄭裕安的人全接往長安。
“多謝祖父憐憫……”寡月沉聲道,臉上的紅暈未退,胸前微微有些起伏,有些悸動……
若是能得皇上賜婚,自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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