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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他話裡的任何情緒。
她心一緊,她是女子不會不懂一個男子接近女子的目的,她不是自戀的這般想,可是她看不懂,這個少年的溫柔可以表現出千萬種,或許沒有一種出於真情吧?或許,他對任何女子都可以如此。
“他若充軍我隨他去。”她當即答道,不知是出於心,還是言於禮。
少年一震,早知她定會這般答的。可還是不禁問出口……
“我若告訴你我救不了他,你信否?”半晌,他沉聲道。蘊藏著萬卷書冊之睿的鳳眸裡閃過一絲期盼與無奈。
一場江南科場舞弊案,太子被禁足而不是被廢黜,看來夜帝對太子終究是不忍動手,陰寡月罪名的確屬實,他雖惜才,卻也終不得插手去救,或者坦而言之他若插手陰寡月死的更快,晉候對陰寡月之事不是無心,刑部與兵部皆為晉候之親信。或許這一劫難,陰寡月他命中註定。
“也許我這麼說你會不信,陰寡月之事我許你將充軍改為流刑,三年之後我許他錦繡青雲路,算是我欠著你們的。”他輕聲道,似乎記憶裡重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其實,三年,他並沒有把握推倒太子,他從不曾對人許諾過什麼,此刻卻破了例……
“你……欠著我們的?”顧九倒吸一口氣,搖搖頭,“不,你不欠我們什麼,是陰寡月自己蠢他不過想多賺點錢,或許只是為了買藥治病,結果沒想到那人正好得的是正題。落了個替人舞弊的下場!”
她頓了頓,想起那一日她去學府找那人,他帶她去客棧,那日的銀兩應該是賣給那狀元爺文章得到的吧!
“二皇子說欠我們的,無非是,科舉提前是二皇子所為,太子命一品大臣售題賣官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太子黨羽被清理也在你預料之中!”她靈眸無懼地對上他的,將他一瞬的詫異盡收眼底。
她,的確很聰明……
卿泓沒有否認,唇邊依舊帶著笑意:“顧姑娘放心,今日陰寡月便會由充軍改為流刑。”
顧九怔了片刻,凝著他目光復雜。
“能派你的人送他上路嗎?”末了,她還是說出口。
卿泓心中沒來由的一動,或多或少,不管怎樣,這偌大的長安城內,她還是信著他的。
那麼這件事,他定當竭盡全力去完成。
“青衣為皇城侍衛無法離都,我會派我的心腹送他去。”他垂首不敢再看她的眉目,兀自地說道。
“北方太冷,他身子受不住,讓他去南方吧。”她說道,喉中有些哽咽。
------題外話------
本文化用了一段歷史。因為一直在研究科舉所以想寫這麼一個男主。
科舉作弊歷代皆有,清朝之前科場作案的處罰是革職、流放。趙翼曾嘆:“納賄舞弊,僅至竄謫,科場之例,亦太弛縱矣!”
至清朝首開“科場作弊者死”之先例。順治十四年(1657年),發生丁酉順天、江南科場舞弊大案,數十名考官被處斬,家產籍沒,父母兄弟妻子俱流徙邊境。咸豐八年的戊午順天鄉試案,主考官柏葰是中國唯一被斬處的一品大員,也是科舉史上死於科場案的職位最高的官員。
這次的舞弊案靈感完全來源於清朝順治年間江南科場舞弊一案
陰寡月的近況請看後文,標題為我寫的第一卷歌詞中卿泓的一句,完全是為了要押寡月那句的韻……
☆、043、流放嶺南
“嶺南那邊我認識一個將軍姓薛,就讓陰寡月去嶺南吧。”
顧九話音剛落,他搶著答道。
抬首四目相望,卿泓低垂下眉眼,柔聲道:
“流刑之人若能得功績在身,就能早一日回來。”
兩日前,牢房。
少年奄奄一息地趴在草垛上,受過刑,整個人顯得虛弱至極。
陸安的事蹟敗露後,自是扯出了他,早知那人小人行徑,自己逃不過此命。
一個人影站在牢房外,少年撐著身子,偏頭望了那人一眼,淺淡沙啞的開口:“知道第一個來看我的定是你,幫我將這個帶給九兒……”
那是他寫下罪行時,偷偷寫好塞在懷裡的,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來找他。
“是我的錯。”那人沉吟了一句,他穿著牢頭的衣服,未曾蒙面,可是光線極暗,寡月依舊看不清他的容貌。
寡月搖搖頭,又道:“我若有幸還能活著,他日定助你成事,只願你務必將九兒帶離長安,要她好好過日子,這恩情我陰寡月當以餘生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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