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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從不許諾,終究是一語成箴。
夜風忽覺鼻尖酸澀,手握著牢門的木柱,顫聲道:“活下去……你若活下去,我才將她帶走,你若死了,我定將她殺了,讓她下去陪你!”
末了,他從懷中拿出大把大把的藥來:“內服的全吃了,外擦的全部用完,我在外面等會兒,一會兒你將藥瓶給我帶出去。我下次會想辦法再進來,外面的情況我會帶給你。”
夜風望著黑暗中寡月的方向,他聽聞他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沒有一聲呻吟,他受過刑,也能知道他此時的苦。這一瞬他的內心變得無比柔軟,餘光隱隱有些複雜,他其實沒有幫他什麼不是麼,只是這個時候無論誰為他做什麼他都會用畢生來報答的吧……
——
牢裡足足撐了兩日的陰寡月突然在這日清晨的時候收到訊息,充軍改為流刑,地點是嶺南薛營,不是漠北,不是戈壁,不是冰天雪地……他沒有想到他犯下如此重的罪還能被降為流刑,流放嶺南。
“陰寡月,你速速換身刑服,門外有人接你!”那牢頭看了他一眼。
寡月將衣服換好,又將脫下的衣服用布包著,款在了身上,等到了嶺南再洗吧。
他還記得那日,九兒盯著剛剛換好這身衣服的自己的樣子,那時候他以為他離她那麼近那麼近。可是如今九兒不在了,是他讓夜風將她送走的,她會傷心嗎?他搖搖頭,九兒本就想走的,一直以來都是他強留著她的,如果可以他絕不會放手,明知一路少不了艱辛他也不想放手的……可是他還是放了,一紙和離,以九兒的性格,估計不會再回頭了。
牢頭給他拷上桎梏,腳上的鐵鏈叮噹作響,他被牢頭牽了出去。
陽光很刺眼,他微眯著眼,看著一個騎著馬的衙役朝他走來。
“我奉命帶此人去嶺南薛營。”那人遞與牢頭看了一樣東西,牢頭便將人交給了他。
“可別把人給看丟了,搞不好你們衙役屬還有薛營和我們這牢房的人都得遭殃!”那牢頭說完朝牢房內走去,也不再管他二人。
“走吧。”衙役望了一眼陰寡月道。
“衙役大哥,能給我點時間麼?”
衙役順著陰寡月的目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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