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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我了。”

“你……你就這麼讓他走了？”我驚訝萬分，他如只對我生氣，又如何忍心與他唯一的女兒說出這等絕情的話來。黃蓉可能忍受得了嗎？

黃蓉嘆道：“不想讓他走，又能如何？他這次不是因為與你鬥氣，而是真的想要遠離我們。霜姐姐，對不起。”

“他遠離我，這可以理解，可他為什麼連你都要棄之不顧？他到底是怎麼了？”我當真不明白，看著臺階盡頭既要衝出去抓住他問個明白。黃蓉拉住了我，說道：“霜姐姐，他既已六親不認，咱們再如此追下去，真的有用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愕然，她不會是想要放棄了吧。

黃蓉低頭道：“他說，他於塵世間的緣分已斷，我們這樣一味的追逐只會耽誤他的功業，不光害了他，還會害了我們自己。他說，如果不想同歸於盡，就最好忘了他。霜姐姐，我忽然覺得他離我好遠，我真的已經看不懂他了，我真的覺得，他已經不是我爹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已經走火入魔了！你有沒有看到他往哪個方向去了？”不過才修了四五年就能了卻塵緣，你騙騙小孩可以，卻別想騙我！想阻止我再回華山去找你，做夢！

黃蓉嘆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我真的不懂。以前一直想幫你們，現在卻真的毫無辦法……”

她從懷裡摸出一顆雞蛋大的琥珀石遞給我，說道：“這東西，是七公留給你的。他曾說過，他死之後，不管過了多久，只要有相貌性格與你相同的人出現，就將這交於她。前些日子一直不知道他的事，如今才託魯幫主從總壇取了來，你拿去吧。”

“……這是……什麼意思？”我端詳著寶石當中那片青綠的葉子茫然不解。

黃蓉輕聲答道：“這是艾草的葉子，辟邪用的。”艾草？我困惑，拿著琥珀的手有些微微發顫。黃蓉嘆道：“霜姐姐，七公的心思，你應該明白。對我爹，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好。你自己……珍重吧。”

她低頭走開，我看著那顆琥珀，手掌猛然收緊，混亂的腦中驟然清晰。艾即是愛嗎？他的愛就是一直默默的注視著我，幫我爭取到我所謂的幸福嗎？因為我愛的是黃藥師，所以他才會一直為我們牽線搭橋嗎？所以，他的愛只是單純的希望愛人幸福嗎？

黃蓉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讓我放手嗎？讓我祝福黃藥師修仙成功嗎？不！我做不到！就算一定要放手，也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我已錯過了太多太多，就讓我依著自己的性子去追逐一回好嗎？只要努力過，我才不會後悔！

衝出幾乎成為一片焦碳的莊園，我喚來素玉，飛身而走。黃藥師不會走遠，素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定要追上他！

作者有話要說：打架啊打架……我糾結了

二十　蒙帥退兵

天高雲遙，群鳥驚飛，白馬在曠野中奔騰如飛，跨越破碎陰冷的戰場，直向蒙古大營馳去。為什麼他會跑到蒙古人那裡？為了給蓉兒出氣？為了幫襄陽解圍？他不是說他六親不認了嗎？口是心非的傢伙，你到底還要彆扭到何時？

蒙古大營的主帥帳外，上萬士兵圍繞於此，卻都如石塑的雕像，鴉雀無聲，動也不動。我勒馬懸停於百丈之外，一躍而起，直接騰越過大片頭盔，穩穩鑽進主帥營帳之內。只見帳內數人將一個年輕將軍護在中間，滿面驚懼躲在一角。黃藥師依然扣著面具，哭喪臉一般站在營帳最中央，目光如炬，盯著那一群人，見我進來，頭也不回一下，衣袖輕擺，勁風對準了那個年輕將軍疾射而去。

我跟著抬指彈出，擊偏了他射向蒙古人的石子，攔於那些人身前，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淡然說道：“殺人。”

“殺人？虧你還說要潛心修道，難道沒人告訴你修道者最忌諱妄殺的嗎？殺一個凡人可會減你百十年的福澤，莫非你是想自毀道行？”殺氣這樣重還跑去學人家修仙，誰相信？修魔還差不多。

他斜過眼冷視於我，說道：“閣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我上前一步，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說道：“我喜歡！”

“隨你。”他輕哼一聲，抬眼掃過眾人臉龐，眼底漫出陰寒的青光，帳內氣溫驟然冰凍。殺意凝聚，只見他猛然抬手，揮袖間一道青光劃出，霧色如輕塵飄浮，揚上帳頂。哧哧兩聲輕響，厚重的氈帳破開一條縫，迅速延伸切過整個帳頂。

橫樑斷裂，沉重砸下的同時，青芒乍現，散射出湛青的霧氣向著帳內一角的蒙古人裹去。我旋身抽笛揮擋，翠芒同青霧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