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貓貓苞米地番外:07再不親嘴,就要下地(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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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吻過後的第二天,陸恩慈從楊隊長老婆那裡聽來,說紀榮和賀紅兵兩個人,連同那幾個對她動手動腳的“阿拉”,一大早就被帶去了鎮上。
&esp;&esp;“那幾個阿拉早上離開時吵得不得了!你說紀大能平白無故打人嗎?可靠得很哪,怕耽誤人,都寧可不娶老婆的呀。”
&esp;&esp;知青裡有幾個從上海來的,平時說起上海話總是阿拉這樣阿拉那樣,時間一久,知青在莊子裡的代稱,就變成了“阿拉”。
&esp;&esp;到楊莊一年,陸恩慈已經發現,除卻農忙、年末開大會殺豬這種事,農民與他們交際並不深厚。
&esp;&esp;因而貧下中農與知青發生衝突是大事,紀榮祖上富農出身,深究起來就更嚴重。
&esp;&esp;陸恩慈知道賀紅兵家裡有背景,怕他竄動鎮上給紀榮開鬥爭會。她年紀小,幫不上什麼忙,憂心忡忡地跟著一群娘姐收穗,叄天后,才從別人口中聽到那兩人的訊息。
&esp;&esp;入夏後,同屋的陳娟開始頻繁起蕁麻疹,整條胳膊燒著似的,又紅又癢,嚴重時在炕上打滾,根本做不成活。
&esp;&esp;於是趁著午間田裡休息,隊長靠在樹下打瞌睡,恩慈蹲到他旁邊,小聲問道:“隊長,小陳今天早上又發燒了,你看,她是不是得——”
&esp;&esp;“啊,啊噯,”男人擺了擺手,含糊道:“我給紀大說了,下午就送她回鎮上交接所,批准已經下來了,她在那等著爹媽去接…”
&esp;&esp;紀大,他們都叫紀榮“紀大”。
&esp;&esp;陸恩慈一震,立刻追問:“叔,他回來了?啥時候的事呀。”
&esp;&esp;可惜姓楊的大隊長已經睡著,此起彼伏的呼聲一陣一陣,跟蛙叫混得格外難聽。
&esp;&esp;所有人似乎都不著急,只急得十七歲的姑娘使勁跺腳,悄悄從田邊就近的土路爬上去,朝紀榮家午奔。
&esp;&esp;他是為了她才打架,被拉到鎮上。如果在那兒出了什麼事……
&esp;&esp;天熱起來,正午路上只有一兩條狗沿著樹根晃盪,陸恩慈小心翼翼觀察四周,確定沒人看見,才上前敲門。
&esp;&esp;她敲得太膽怯,做賊心虛,猜測或許紀榮根本沒聽到,又或者男人還沒回來,自己做的全是無用功。
&esp;&esp;想著,門栓抬起的聲音傳來,紀榮臉上有傷,站在門後看著她。
&esp;&esp;陸恩慈的眼睛瞬間紅了,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紀榮嘆了口氣,後退兩步放她進來。
&esp;&esp;“先洗洗手。這時候不在田裡,怎麼過來了?”他問,舀了匙水放在陸恩慈面前。
&esp;&esp;恩慈的目光始終落在紀榮面部的傷口上。
&esp;&esp;“因為你打了賀紅兵,是不是?”她輕聲問。
&esp;&esp;紀榮平淡地嗯了聲,握住她探來的手腕,粗糲的指腹緩緩摩挲著細瘦的腕骨,男人目光專注,端詳著掌心裡女孩子的面板。
&esp;&esp;他的英俊減弱了臉上傷口的猙獰程度,反而令男人味更重。
&esp;&esp;陸恩慈有點心疼,同時愧疚,但更多的,是被紀榮這樣輕描淡寫地握著,感到羞怯慌亂與難為情。
&esp;&esp;陸恩慈坐在紀榮身邊炕頭,一時沒有說話,心裡卻十分焦急。
&esp;&esp;這麼笨,她想,至少說點什麼,不然中午偷摸過來,就是為了在他身邊木樁子似的坐著麼?
&esp;&esp;“那,那你現在怎麼想?”她問。
&esp;&esp;紀榮看向她,表情沒太多變化:“什麼怎麼想?”
&esp;&esp;他給她倒的水放在桌上。陸恩慈從炕上跳下來,端著搪瓷杯喝了幾口,到他面前。
&esp;&esp;女孩子噘著嘴,頭髮比去年長了很多,紮成粗粗的麻花辮子。她指著嘴巴問他:“這兒,你怎麼想?”
&esp;&esp;她推了推他。
&esp;&esp;紀榮不免望著她笑,笑容很淡,像看個令自己束手無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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