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貨(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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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個月我一定能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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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氣一冷下來謝長風便精神不濟。內殿為了緊閉窗牖不敢放炭盆,只有地龍燒旺了,裹了裘衣靠在榻上與和春敘話。外頭人來人往地吵著頭疼,他才想起來叫和春去瞧瞧。
&esp;&esp;“舅爺,是王太君在宮裡住幾日。”
&esp;&esp;謝太君一聽只覺額頭突突地疼,忍不住罵了一聲:“浪蹄子……也不看看年歲,還以為自己十八呢……”他一下放了茶盞,“將門關上,吵得腦仁疼。”
&esp;&esp;和春猶未聽明白,愣愣吩咐人去關了宮門與殿門,坐回來仍問道:“王太君前朝有職,怎麼突然要住回宮裡啊?”
&esp;&esp;呆傻小兒。謝太君一下氣悶,將伺候的全摒退下去了才壓低聲音道:“他住回宮裡是來爭寵的,宮裡還有哪個女人?也只你蠢笨瞧不見明路,都與你一般貪太君那點俸銀不成?”
&esp;&esp;“哎呀舅爺……”和春訕笑幾聲才反應過來,指著門外半天合不攏嘴:“王……王……他……”
&esp;&esp;“那你說宮裡還有哪個女人?”謝太君白了這小子一眼,也是皇帝將宮裡管成了鐵桶,又縱容小子們,才教這麼個呆的也安安穩穩在宮裡到現在,“他與你一個年歲時候比你曉事不知多少,你也就是皇帝不好男色,要是先帝時候你這樣早不曉得死在哪個角落裡了——喏,我聽說皇帝抬了沉家小子?”
&esp;&esp;“是,陛下給希形賜了封號,作‘清’,令他理宮裡事了,希形這幾日忙得厲害,打馬吊也尋不出來。”和春說著嘆了口氣,順嘴嘟囔道,“也不曉得宮宴怎麼這麼多事。”
&esp;&esp;“嘣”的一聲,原來是謝太君實在氣不過一巴掌拍到和春腦袋上,拍得少年人直抱頭亂竄:“那是抬舉他!往後他大可藉此收攏宮人,又有借瑣事親近皇帝的機會,又能左右尚寢局的安排,漠北的蠻子再得寵有什麼用,來日帝女說不得就是他養了!可你這小子就知道馬吊,你真是你孃親生的麼?”
&esp;&esp;“哎喲舅爺……我娘也這麼說……可我娘生我時候姨母舅舅都在場的……”
&esp;&esp;謝太君這兩年身子越發不中用,本就挪不下床,這下更是給和春氣得不願說話,擺手叫了隨雲來:“王太君那處,從庫房裡尋些禮送去,瞧瞧他住宮中所為何事。我這裡病氣重,便不請他用茶了。”
&esp;&esp;“是,太君,可那……那王……公子,怕是要教陛下聽了去。”
&esp;&esp;“你也糊塗,”謝長風白了隨雲一眼,“皇帝讓他住這宮裡不就是要教我曉得……王琅年紀大了,只怕在前頭也弄出些什麼事來招了皇帝厭棄,咱們去走個過場,將宮門一關,他王琅就得照太君份例過日子——皇帝晾他呢。”
&esp;&esp;他順勢瞥了一眼和春。也罷,這小子是命好,撞上皇帝偏喜歡這痴傻心思淺的,遇著事與皇帝撒嬌賣痴的便也過去了……倒是較王琅那算計多的能討著皇帝的好來。
&esp;&esp;隨雲挑了些不出錯的禮來,邁入側殿卻發覺王琅不在殿中,只一個小童收了東西道:“公子已往見陛下了,公公用些茶點再走吧。”
&esp;&esp;果如自家主子所言,王琅便是尋門路來見皇帝的……隨雲笑辭了茶點,一徑退了出來回報主子去。
&esp;&esp;王琅確是在皇帝殿中,卻是在絮叨前幾日朝堂上關內道稅賦之事。皇帝見他慣來隨意,便斜倚在矮榻上由著他一邊捏著腿便說起此事:“李大人雖往這幾道巡查過,到底時日淺觀不出內中門道,關內道北乃交通西域漠北要塞,行商大賈多聚於此,若單徵農桑賦稅不免不均,還是須自商賈手中收繳銀稅的好。”
&esp;&esp;“嗯……那不是張尚書不願摻和麼,年節底下,先令他們計過今年的賬目吧,思哥這麼年紀,總是求穩便不願冒險,若為此事將他換下去,多少又有些小題大做,到頭來還是你受牽連。”皇帝隨手翻閱手上賬目,關內道麥粟物產豐沛,地處要塞,確難辦許多——若以銀貨收繳難免傷了農人,而收谷糧則漏了商賈,肥了官差。年底戶部事多之言也不過一時緩兵之計,翻過年去總要有個計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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