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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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寫不出來了我先灌點水……
&esp;&esp;襄王世子、燕王妃兩位貴女接連產難,襄王世子更是一屍兩命。皇帝大慟,命世子夫一同殉葬,諸位面首沒入內宮為奴。宮中禁了宴樂,直至逢光郡王冊封禮節時才有了幾分人氣——燕王到底還是在封號上讓了步,卻仍不許皇帝收了孩子作養子,只帶著孩子鰥居在禁內上陽宮,只沉少君照管宮中諸事時看望些許,一時宮中氣氛陰沉,連和春那等傻樂的也日日關在自己宮中不出門了。
&esp;&esp;瞧著今年冬天是難過。
&esp;&esp;“燕王還是不肯出門?”
&esp;&esp;“是,娘子們說殿下每日只管照看郡王,旁的一概不理會。”希形頓了兩息又補了一句,“缺的少的會差人與臣侍說。”
&esp;&esp;皇帝瞧這小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溫聲道:“是辛苦你了,不必太過掛心燕王,他要什麼只管給他就是。瞧你,臉上瘦了好大一圈,你也是,有什麼難處只管與朕說。”她引了希形坐到身側來,“按理你年紀最小不該如此操勞,今年是苦著你了。”
&esp;&esp;皇帝輕輕攬過希形肩膀。他實在是宮裡幾個主子年紀最小的一個,只是實在只有他身份足夠擔當總領後宮之事罷了——總不好叫阿斯蘭管著。按他這等年紀,原該還是享受閨中生活的,如今卻為著這些瑣事消瘦得沒了少年氣。
&esp;&esp;“陛下關懷臣侍原不該辭……只是臣侍已十八了,陛下何必還當臣侍作孩子呢,為陛下分憂也是臣侍分內之責。”希形順勢鑽入皇帝懷中,一雙猿臂攀到皇帝腰上,活像一隻小狸貓,“臣侍可是自己要進宮的。”
&esp;&esp;“朕可聽說了,你是躲你爹給你安排的親事?都躲到朕這來了。”皇帝沒理會他那點小動作,只管拈了塊糖糕吃了,順手將剩下半塊塞到小郎嘴裡,“朕這宮裡倒成了你們這些小郎的收容處,和春不想讀書,你不想嫁人,便跑來吃朕的皇糧。”
&esp;&esp;她聲音輕飄飄的,顯然心思不在此處。
&esp;&esp;希形見皇帝沒什麼興致,不好再賴著,只得陪笑道:“到底是陛下仁心,見臣侍等可憐呢,臣侍等也願意侍奉陛下,盡些綿薄之力。”
&esp;&esp;皇帝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說來你今年也十八了,算不得少小郎君了。”
&esp;&esp;希形有些摸不準皇帝意思,只好順著她話頭道:“……是,臣侍今年已滿十八了。”
&esp;&esp;誰知皇帝嘆了口氣,起身往書齋去:“一晃你們年紀也漸長了,流光容易把人拋啊……你回宮去歇歇,晚些時候朕去你宮裡用晚膳。”
&esp;&esp;晚膳。晚膳是曖昧的時辰。市井故事裡狐仙總是晚膳後拜訪屢試不第的書生,深宅大院裡年輕男女總是在晚膳後幽會,連傳奇話本里陷害忠良的奸佞也總選在晚膳後與人密謀。
&esp;&esp;晚膳是曖昧的時辰。
&esp;&esp;皇帝幾乎沒踏足過清儀宮,從來都是內官——長寧、如期,或者法蘭切斯卡來傳話,讓公子主持一下外命夫入宮,讓公子理六宮瑣事,讓公子看顧一下純夜者……寵愛那是別人的,早些時候有煜世君,後來有順少君,連謝長使都算細水長流的有寵,獨他們公子,該有的都有,連協理六宮的大權都與了。
&esp;&esp;可就是沒有寵。
&esp;&esp;誰知公子卻也不著急似的,叫晚膳仍如原先安排,只瞧著陛下要駕臨,另添了一品雪蛤湯,連衣裳都還是家常便服。
&esp;&esp;青書默默給希形上了一盞新茶。
&esp;&esp;時辰已過了,陛下卻仍未駕臨,但沒傳旨說不來,便也只能等著。
&esp;&esp;“公子……”
&esp;&esp;“許是陛下絆著了,既沒得傳旨,我們只能等著。”希形笑了笑,“若有菜涼了便拿去熱一熱吧,只怕陛下來了沒熱的。”
&esp;&esp;其實皇帝未必真記得來傳旨,只是他無端覺得皇帝會記得。希形笑了笑,聖人不是什麼良人,她只是善於裝作一個良人罷了,和春信了,謙少使也信了,只林少使還清醒些。
&esp;&esp;他放下茶盞,自扶了一扶髮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