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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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老臣多嘴，按理來講臣本不應插手陛下家事，可您為天子，國母不安則天下不安，您應當去看看皇后。”

&esp;&esp;嗯？倒是輪到我愣住了。

&esp;&esp; 只是朱顏改

&esp;&esp;造孽，朕竟已然成婚。

&esp;&esp;仔細一想，算上那日大婚，我竟一步也未曾踏入皇后寢宮，實在不是我故意給皇后臉色看，或是不滿。

&esp;&esp;當初娶這位女子，除卻想氣氣顧行秋外，其實還有一層關係，便是他父親於我有恩，朕不得不救下她。

&esp;&esp;後來司天監算出此女天生鳳命，乃是大吉之兆，天象上說，此女將會給我大胤帶來無盡的福祉與繁榮。

&esp;&esp;於是本該是參我昏庸的摺子，盡數成了讚我之詞。

&esp;&esp;我還記得那日婚前去看望這位準皇后的場景，那時殿內光線柔和，皇后正側臥於軟榻之上，睡容安詳。

&esp;&esp;長髮如瀑布般散落在枕邊，呼吸平穩悠長。

&esp;&esp;我走近了些，想坐在床邊，卻發現貴妃榻上幾乎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esp;&esp;我這位皇后，奇胖無比，臉上彷彿抹了豬油，數顆大痣生在頰上，豔濃的胭脂水粉彷彿盡數傾倒在那張臉上，花紅柳綠，不忍直視。

&esp;&esp;我那時似乎驚醒了她。

&esp;&esp;因為下一刻她的濃眉微微皺起，眼睫微顫抖落一層脂粉，見到我的瞬間便朝我撲了過來，嗲聲喚我陛下。

&esp;&esp;恐怖如斯。

&esp;&esp;我不願細想，只知道後來我與皇后約法三章，她讓我別碰她，我讓她別裝。

&esp;&esp;我捏了捏額角，頗為頭疼：“朕知道了，愛卿退下吧，這些時日你也辛苦了。”

&esp;&esp;只是這趙慎退下的時候，仍一臉擔憂。

&esp;&esp;似乎真的很擔心帝后不和。

&esp;&esp;我深覺疲憊，便靠在榻上小寐了會兒，可左等右等，來來往往的人見了大半，還是不見顧行秋。

&esp;&esp;這人在信裡道讓我早歸，別死在永州，如今我回來，卻又不見這人來看我。

&esp;&esp;“攝政王呢？”我只能喚來身邊侍衛詢問。

&esp;&esp;“稟陛下，王爺今晨似乎出了京。”

&esp;&esp;好一個顧行秋，我來他便走，是一心想要躲著我。

&esp;&esp;“可知道去了哪兒？”

&esp;&esp;“王爺一早出京往南，還讓人備了香火，似乎是去了潭臺寺。”

&esp;&esp;“擺駕。”

&esp;&esp;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也不逢朝拜，更不是皇兄忌日，我倒是要看看顧行秋到底去那幹什麼。

&esp;&esp;我一路匆匆，心緒如亂麻般糾纏。潭臺寺位於南郊，是京城附近最為靈驗的佛寺，香火鼎盛。顧行秋此時去那裡，必有他的深意。

&esp;&esp;駕到潭臺寺外，遠遠便看見山門前香菸繚繞，信徒絡繹不絕。

&esp;&esp;我本是輕衣簡裝，便讓侍衛留在山下，獨自沿著石階而上。

&esp;&esp;山路曲折，松柏掩映，我只身一人步入寺中，進了最深處那一座寺廟。

&esp;&esp;顧行秋喜靜，當是在那兒。

&esp;&esp;佛堂內佛像莊嚴肅穆，僧侶誦經聲聲入耳，顧行秋他並不難找，尤其氣質矜貴，在這樣的地方更顯得格外突出。

&esp;&esp;我看見他跪在佛前，雙手合十，神情虔誠。

&esp;&esp;他不是個多信鬼神的人，此刻卻如此投入，也不知所求為何。

&esp;&esp;我沒有打擾他，而是在一旁靜靜立著。

&esp;&esp;“陛下怎麼來了。”

&esp;&esp;我上前，同他一道跪了下去，有幾分好奇：“你怎麼知道是朕？”

&esp;&esp;顧行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