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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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哼，清掃的再幹淨有什麼用，還不是留下了痕跡。”

&esp;&esp;“留下痕跡有什麼用，一來鎖定不了兇手，二明確不了受害者身份。”李纖凝嘆氣，“還發現了什麼？”

&esp;&esp;“廚房裡還有一灶膛的灰。”

&esp;&esp;石砌的灶膛，黃泥抹的檯面。李纖凝蹲下身子，費力地下探，腦袋幾乎觸到地面上，方能看清灶膛內的情況。

&esp;&esp;確實塞了一灶膛的灰，李纖凝站起來，敲了敲鍋沿兒，“鍋能摘下來嗎？”

&esp;&esp;“應該不成問題。”解小菲雙手抓住鍋沿兒，左右轉了兩轉，將鍋活動開，隨後用力抬舉，鍋脫離了灶膛，底下的灶灰一目瞭然。

&esp;&esp;長安百姓生火做飯燒柴和豆萁，灰燼呈灰白色，灰燼輕散，灶膛內的灰燼形態、顏色各異，有結成一團團的黑色渣滓，也有一片片疊在一起的灰燼。一片片的無遺是紙張，灶膛久不使用，通風不好，有些紙張燃燒不充分，雖然碳化，卻未散開，維持著原有形狀，李纖凝輕輕地用竹條扒拉，灰燼上似乎有圖案，定睛辨認半晌，辨出是印章，喊解小菲，“去，找個趁手的東西，好叫我把這片灰完整地托起來。再尋個盒子盛它。”

&esp;&esp;解小菲尋遍屋裡屋外，沒找到趁手的工具，最終遞給李纖凝一把菜刀，“行嗎？”

&esp;&esp;“行不行都用它了。”

&esp;&esp;李纖凝胳膊探進灶臺，也不顧上髒了，全程屏著呼吸，生怕帶出氣流，吹散了灰燼。菜刀從下方鏟入，托起灰燼，小小翼翼地帶離灶膛。解小菲這邊早捧著木匣等著。李纖凝將其裝入匣子，蓋上蓋子，大舒一口氣。黑色的團狀灰燼約莫是衣物，李纖凝撥了撥，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esp;&esp;……

&esp;&esp;午牌時分的縣衙空空蕩蕩，大部分人都出去覓食了，槐柳間一片鳥啼，愈發顯得衙中寂靜。

&esp;&esp;李纖凝告訴解小菲她吩咐閔婆做午飯了，他想吃飯問閔婆去討，解小菲答應一聲，說放下水火棍就去。

&esp;&esp;料想班房無人，大喇喇走進去，哪承想韓杞和一個女孩兒在裡面，女孩兒十四五歲模樣，忽見生人闖入，直往韓杞身後躲。解小菲怪不好意思，“我進來的不是時候？”

&esp;&esp;韓杞面無表情，“這是我妹妹。”

&esp;&esp;“哦……”解小菲想起來，“韓嫣是吧？”

&esp;&esp;韓杞聽他脫口而出妹妹的名字，眸色陡轉陰沉。

&esp;&esp;解小菲撓撓頭，佯裝不擦。

&esp;&esp;韓嫣從哥哥身後探出頭，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叫韓嫣？”

&esp;&esp;解小菲只好撒謊，“你哥哥經常和我提起你。”

&esp;&esp;“真的嗎？會和你提起我，那你一定是小解哥哥啦，哥哥說衙裡有位小解哥哥對他很照顧。”

&esp;&esp;一句話說得韓杞紅了臉，斥責妹妹多嘴。

&esp;&esp;韓嫣天真爛漫，一張圓圓的臉上兩顆水靈靈的杏眼，軟玉溫香，別提多可愛了。解小菲被她一句小解哥哥叫得靈魂出竅，不知東南西北，吃飯的事也忘了，挨著韓杞坐下，“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照顧他應該的。”

&esp;&esp;“是好朋友麼，我哥哥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能和小解哥哥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esp;&esp;韓杞恨不得堵上韓嫣的嘴，食盒蓋子扣上，塞她懷裡，“你快走吧，出來時間長了，母親該著急了。”

&esp;&esp;“可是哥哥你才吃了一塊，吃飽了嗎？”

&esp;&esp;“吃飽了。”韓杞答的相當違心。

&esp;&esp;“人家辛辛苦苦做的，怎麼著也得再吃一塊，否則我不走。”

&esp;&esp;韓杞拗不過妹妹，“我吃，你走。”

&esp;&esp;韓嫣開啟盒蓋，歡歡喜喜捧出一枚金乳酥給韓杞，接著又拿起一枚給解小菲，“我親手做的金乳酥，小解哥哥嚐嚐好不好吃。”

&esp;&esp;“我最喜歡吃金乳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