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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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瞧你們這副德性，站也站不穩，還能指望你們什麼？”

&esp;&esp;一排走過去，挨個衙役。她常年習射，手上豈會沒百八十斤力道，一般人擋不住，一個趔趄一個。趔趄一個罵一個，“廢物”兩個字說了不下幾十遍。忽然，她的拳頭重重到一堵胸膛上，隔著衣料，傳來堅實的肌肉觸感，胸膛主人竟然紋絲不動，李纖凝的那聲“廢物”含在嘴裡，凝而未發。

&esp;&esp;恍然抬頭，望入一雙黑森森眼眸。燈籠的光勻稱撒下來，照亮他英氣勃勃的半張臉，李纖凝認出是韓杞，用上八層力道，又給他一拳，大概是疼了，頭頂傳來一聲悶哼，遺憾的是下盤固若金湯，不曾有絲毫動搖。李纖凝不信他那單薄的身板吃得住她兩拳，想用十層力道再試試，也不好連打人家三拳，拍拍肩膀，雲淡風輕地過了。

&esp;&esp;“今天說到這裡，時候不早了，繞坊跑一週還來得及。精神點，給我跑快些，莫誤了畫卯的時辰。”

&esp;&esp;截到韓杞為止，後面的人相繼大鬆一口氣，跟著隊伍跑起來。

&esp;&esp;李纖凝不給他們挑理的機會，向來是陪著他們的。

&esp;&esp;黃胖子三個遲到的在李纖凝訓話的時候過來，悄沒聲的站到隊尾，看到解小菲過來，跟他打探。

&esp;&esp;解小菲說：“別想了，今天算缺值。”

&esp;&esp;“啊？小姐咋這麼狠？”

&esp;&esp;“她出了名的心狠手黑，誰叫你們遲到了。”

&esp;&esp;“被窩太暖和，一不小心睡過了頭……”

&esp;&esp;另一人，“都給算缺值了，咱們還跑麼？回家補覺算了。”

&esp;&esp;“蠢貨！”解小菲低吼，“正瘋著呢，這當口兒還往她手上撞，不要命了？”

&esp;&esp;衙役們無奈，追著隊伍跑起來。

&esp;&esp;東方的夜空，絲綢般的藍，太白金星明亮耀眼，預示著一天的開啟。

&esp;&esp;申時到酉時這一個時辰對衙役們來講是最放鬆的一個時辰，衙裡基本上沒事了，等著散衙就行。每當這時，衙役們都會聚集在班房，揀舒服的姿勢或坐或躺，互相扯些有的沒的。等時辰一到，呼啦一散。

&esp;&esp;從今天起，再沒有這樣的美事了。李纖凝見不得他們閒一點兒，覷他們清閒，給拉到演武場做負重訓練。

&esp;&esp;頂著石頭做蝦蟆跳。

&esp;&esp;黃胖子是衙役中最會偷奸耍滑的一個，率先選了一塊幾斤重的小石頭，擎在頭頂上，混在人群裡跳。給李纖凝發現了，一鞭子抽他背上，他故作不解，問李纖凝怎麼了。李纖凝也不言語，鞭風如雨，密集落下來，黃胖子吃不住，痛哭流涕，“小姐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我重新選還不行嘛……”

&esp;&esp;李纖凝停下來。

&esp;&esp;黃胖子走到石堆前，挨個石頭掃視，“都是大石頭，沒有合適的……”

&esp;&esp;李纖凝給他指了一個。

&esp;&esp;黃胖子駭然變色，“小姐，別開玩笑了，這塊得有五十斤，我縱算舉得起來也跳不起來啊……”

&esp;&esp;“沒開玩笑，就這塊，不用你跳，站在旁邊舉著就行。”

&esp;&esp;黃胖子苦著臉搬起大石頭，舉過頭頂。

&esp;&esp;眾衙役偷懶瞧熱鬧，見李纖凝目光轉過來，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跳。

&esp;&esp;訓練完回來，衙役們的腿個個抖若陀螺，手更不必說，此時若叫他們吃飯，必是筷子也握不穩。進了班房，橫七豎八攤坐開來，平時吵鬧的班房，此時只餘靜靜的喘氣聲。

&esp;&esp;片時，衙役們的氣漸漸喘勻了，哀怨隨之而起，“小姐這次瘋起來怎麼還沒完了，這都幾天了，還不過勁兒？”

&esp;&esp;“非但不過勁兒，還變本加厲了，看來不折磨死我們是不肯善罷甘休。”

&esp;&esp;“真不知道她哪來的精力，她難道不累嗎？”

&esp;&esp;“老天爺啊！”黃胖子大聲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