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2/3 頁)
了。”解小菲接下來,一口咬去一半。
&esp;&esp;“好吃嗎?”韓嫣滿含期待地問。
&esp;&esp;“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金乳酥了。”
&esp;&esp;韓杞無語至極。
&esp;&esp;“哥哥說我做的太甜了。”
&esp;&esp;“就是要甜才好吃。”
&esp;&esp;韓嫣得到解小菲的恭維,心花怒放,趕緊又給他遞了一枚,“小解哥哥你多吃些,還有好多呢。”
&esp;&esp;解小菲連連點頭。隔著韓杞與韓嫣聊得興高采烈,倒好似他和韓嫣是親兄妹,韓杞是個外人。
&esp;&esp;眼見衙役們陸續回來,一個個對韓嫣表現出莫大的興趣,韓杞急忙將人攆走。解小菲戀戀不捨,一直送到衙門外。望著小姑娘的背影,陶醉萬千。
&esp;&esp;李纖凝捧著木匣走進廨宇。
&esp;&esp;仇璋抬頭瞭一眼,“什麼好東西?”
&esp;&esp;“案發現場發現的,你幫我看看。”
&esp;&esp;李纖凝把木匣放在案上,開啟蓋子,仇璋見是一疊灰燼,眉心微微簇,“什麼明堂?”
&esp;&esp;“莫急。”李纖凝拔下頭上玉簪,輕輕撥開上面兩層灰燼,露出下面的一頁灰來。那頁灰上分明顯現著青灰色的印鑑。
&esp;&esp;“火燒留痕,這是上等的硃砂印泥啊,價值千金。”
&esp;&esp;“燒成這個樣子,你怎知是硃砂不是朱磦?”
&esp;&esp;“硃砂朱磦顏色不同,焚燒後呈現的色澤自然也不同。我這裡剛好有一盒上等朱磦,你且看。”仇璋隨手抓取一枚印鑑,在朱磦印泥裡蘸一蘸,印在紙上,旋即焚燒。紙張變成黑色灰燼的同時,印泥色澤卻愈發鮮亮。由原本的橘紅轉為金紅,永生於黑燼之上。
&esp;&esp;李纖凝捧著腮道:“你方才說這種印泥價值千金。用的人該是很少嘍?”
&esp;&esp;“你若想從印泥入手,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念頭,這種印泥儘管昂貴,絕不稀缺,文士間十分流行。”
&esp;&esp;“無法從印泥入手,只好從款識入手,我篆文不好,這上面的字念什麼?”印鑑燒變形了,李纖凝實難認出。
&esp;&esp;“你且等我一等。”
&esp;&esp;仇璋抽出一張潔白宣紙,筆蘸硃砂,照著描摹。他書畫極好,按照原尺寸還原紙上不成問題。
&esp;&esp;李纖凝歪頭,一會兒看畫紙一會兒看仇璋,漸漸地看畫紙少,看仇璋多。他全神貫注的姿態有一種非凡的魅力,將她的眼睛牢牢黏住。
&esp;&esp;看得入神,毛筆突然迴歸筆架。仇璋道:“好了。”
&esp;&esp;李纖凝捧過宣紙,磕磕絆絆地念:“日……茲……”
&esp;&esp;“日監在茲。”仇璋道,“出自《詩經·周頌》無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監在茲。”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意思是蒼天在上時時監督,切記時刻保持警惕,勿要胡作非為。這是文人之間常見的閒章,意在警醒自己。”
&esp;&esp;“常見?豈非很難找到主人?”
&esp;&esp;“也不能這樣說。”仇璋說,“款識常見,印鑑的大小、形制卻是因人而異,千差萬別。不然我何必費這個勁兒毫釐不差描摹下來。”
&esp;&esp;“你有辦法找到印章的主人嗎?”
&esp;&esp;“我盡力,書畫方面我十九叔是行家,他見識的印鑑多,晚點我去他宅上打探打探。”
&esp;&esp;李纖凝點頭。
&esp;&esp; 盈月篇(其四)文人墨客
&esp;&esp;昨夜下了一場嚴霜,今晨天地皆白。眾人各自提著燈籠哆哆嗦嗦聚集到縣衙前。彼此間捱得緊緊,想汲取一些溫暖,哪怕是心理上的慰藉也好。
&esp;&esp;“明明是睡懶覺的時辰,偏出來遭這份罪唉!”
&esp;&esp;“這還沒入冬呢,入了冬更有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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