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縫疤愈(第2/2 頁)
髒了自己的嘴。這樣一個惡人,天道不知懲戒,且讓他冠冕堂皇活了千百年,就可見一斑了。如今將他束於我身,也只是知道他不配再入輪迴。”柳柯子瀟灑回身,“行了,我用上劫峰的一次坍塌,謝你一次頂罪,已是仁至義盡。你若再要尋我掰扯下去,來日就休想與我再說半句話了。”
望枯:“……師尊慢走。”
她的確有話不曾問完——
師尊可是為了讓曉撥雪師尊甦醒,才寧可毀了一座山,也不忘續上這盞青燈呢?
,!
只是此風長隨去,烏黑也濃烈。
有些話望枯總是無須言說,答覆已然映在這橫有道義的紙張上。
筆墨千古,燈影自融。
……
年初四,十二峰又來一樁駭聞——關在走龍峰的過往百姓也不見了。
蘭入焉歸宗,走龍峰成日紫氣東來,萬丈金光比旭日還要敞亮,是因此人上神之身顯化去了峰裡。
因此,哪怕蘭入焉是個逍遙人,這逃離之事也輪不到她頭上。
以至歲榮殿裡,徹夜燈火通明,最後卻鬧了個不歡而散的下場——以曉撥雪、蘭入焉、桑落、柳柯子、顏知為一列的宗主們,一口咬死此事為休忘塵的罪責。
另一派別卻認這四人是妄下斷論。休忘塵的確罪不容恕,但取了這些誤入此地的凡人性命,又有何用?槐颺骨的餘力也只有休忘塵有,他若真的動了手,怎又不算將他們送了回去?
除開兩方激進,辛言一個,蒲許荏一個,為安撫舌戰群儒的兩方人也是拼出老命,結果還是和稀泥。乃至最後,二人嘴巴里磨出火星子了,飲完三十壺露水罷,再沒敢摻和一句。
如此,非但是鬧得不歡而散,還有無疾而終。
望枯自然與曉撥雪、柳柯子同屬一流,在那長夜未央的後一日裡,盤問蒼寸一整日,同樣沒能等他唱完那一首。
蒼寸淚灑霧岫江:“姑奶奶,我真不記得了!你就當那日的我被下了降頭行不行!正月裡沾不得這些汙穢東西,最多正月十六,我就去找個出馬仙給我看看!如何!”
可惜,望枯都不知出馬仙是何人。
但被下降頭,還頗有誤打誤撞之感。
蒼寸修為不及顏知,沒能覺察怪異確是情有可原,但也對此事只有個朦朦朧朧的意味。
又有可能,是休忘塵猖獗到了頂點,要任望枯挑釁一二,或是變著花樣給她指點迷津。
只是宗門卻因休忘塵大勢已去,而有瓜分天下之狀。
即便鮫人罰一遲再遲,十二峰也遲早倒在裂縫裡去,再也無法翻身。
……
年初五,久不見影的萬苦辭,將去往水牢裡探看路清絕的望枯,中道截胡。
正因前幾日清淨太過,望枯險些忘了他還在十二峰屈身。
萬苦辭像是吃了沐浴在水溝裡的蒼蠅,卻將這股子滂臭,轉頭與望枯吐露:“我說你們十二峰故意的罷!一群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誰讓你們搬出那座破戰鼓的!虧我還想幫你們除了這漫天大海呢!結果!敢情還了我個以德報怨!這九百七十多聲鼓,生生給我壓在屋裡整整五天出不來!若非我是個魔尊!換作任何一人在裡頭!都要活活餓死了!”
望枯倒是詫異,卻也講起道理:“怪不得這幾日都不見萬苦尊……但此事不能怨我,這鼓是桑宗主拿來的。”
萬苦辭冷笑:“為何不能怨你?我這些天被那魔音擾得成日捶牆,也不見你過來看我一眼。”
望枯理虧:“……我以為萬苦尊只是:()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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