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神護衛（2）(第3/5 頁)

心跳的緩慢、有力……他呼吸打在她額角的溫熱……每一樣都分外清晰，不可能是她睡意朦朧的大腦憑空捏造出來的產物。起碼，愛茉爾認為，自己不可能有那樣豐富逼真的想象力。

&esp;&esp;她自然產生過去當面向裡德爾教授道謝的想法，但期末的繁忙讓她沒時間多想這件事。而且，她發現教授的辦公室門經常是緊緊關上的，而非像從前一樣留著一道縫隙。即便與她一起批改學生的作業，他也極為沉默寡言，若非必要，不會對她說一句話。

&esp;&esp;他一定忙極了，她想，自己不該拿這種私事再去佔用他的時間。

&esp;&esp;但所有成績單和評語昨天已經處理好並寄出。今天是十二月24日，晚上就是平安夜。主塔裡高大的聖誕樹上掛滿了閃亮的銀飾品和金鈴鐺，漂浮的蠟燭散發出柔美的光芒，彩色的魔法煙火不斷在樹枝間綻放，彷彿一道道流星在墨綠間翩躚，好一派流光溢彩，火樹銀花景象。冬青枝和槲寄生裝點了走廊牆壁，每個角落都懸掛著五彩繽紛的燈籠、綵帶和緞帶。大禮堂的天花板也被施了魔法，抬頭就是一片寒冬景象；到了傍晚，雪花緩緩飄落，天花板上的繁星閃爍，彷彿無數鑽石鑲嵌在巨大的黑藍天鵝絨上。

&esp;&esp;愛茉爾早就認為，聖誕節是霍格沃茨一年當中最美麗、最溫馨的時刻。這非但是因為整個城堡被裝點得如童話般夢幻，更是因為這個時候大多數學生都已經回家，校園空空如也，霍格沃茨真正感覺像屬於她的地方一樣。今年，作為教職工，她不用擔心父母會寫信要求學校讓她回家。更讓她欣喜的是，即便只工作了叄個月，她發現自己古靈閣的賬號裡也已經積攢下了不少錢。

&esp;&esp;因此，愛茉爾今日的心情好得出奇。她很早就下樓去吃早飯；在斯拉格霍恩提醒她別忘了今晚的聖誕派對時，甚至還罕見地開了個大膽的玩笑，說除非斯拉格霍恩肯做她今晚的date（約會物件），否則別想讓她駕臨。斯拉格霍恩一噎，趕緊說校規是嚴禁學生和老師之間發展出那種關係的。

&esp;&esp;正在喝南瓜汁的鄧布利多放下杯子，隔著裡德爾教授的空椅子探過身。話是對斯拉格霍恩說的，但半月形鏡片後的藍眼睛目光閃亮，穿透般地望著愛茉爾。

&esp;&esp;“sure,&esp;horace&esp;but&esp;the&esp;fact&esp;is,&esp;iss&esp;sayre&esp;is&esp;no&esp;lonr&esp;a&esp;student,&esp;is&esp;she?”（的確如此，霍拉斯。但事實就是，瑟爾小姐已經不再是學生了，不是嗎？）

&esp;&esp;不知是提醒斯拉格霍恩還是提醒她，“no&esp;lonr&esp;a&esp;student”&esp;四個詞說得尤其重。

&esp;&esp;愛茉爾一愣。

&esp;&esp;斯拉格霍恩呵呵笑，說做老教師的弊端就是他永遠忘不了學生們小時候的模樣。

&esp;&esp;鄧布利多沒答話。他向她眨了眨眼，目光裡充滿了某種暗示，然後自顧自轉過身，專心致志地解決起面前的南瓜餅來。

&esp;&esp;她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裡德爾教授的門沒有緊緊關著，而是開了一道縫隙。燦爛得耀眼的陽光從門縫裡瀉出，在窗簾緊閉的灰暗教室裡灑下一縷銀白明淨的澄澈光輝。

&esp;&esp;愛茉爾跑上樓，腳步裡幾乎帶著小孩子或小馬駒那般的蹦跳。不過她仍舊在他門前停頓了片刻，穩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抿抿嘴，理了理跑亂的長髮，敲響了他的門。過了片刻，裡面傳來他的聲音，一句enter

&esp;&esp;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他的聲音似乎比平時冷了幾分。

&esp;&esp;她唇邊的弧度略微凝固，小心翼翼推開門，站在門口，沒邁步進屋。

&esp;&esp;教授正站在窗旁的書架前，手裡端著本厚厚的書。因為背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沒像往常那樣招呼她進來，只點點頭，說了句，iss&esp;sayre，然後靜靜等著她開口。

&esp;&esp;愛茉爾想起鄧布利多校長的眼神，咬咬唇，鼓起了幾分勇氣。

&esp;&esp;“i…i&esp;was&esp;wond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