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爭奪戰 一(第4/9 頁)
調走了。”
湯樂長指又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扶手,沉思。
“律師又是怎麼回事?”
何家炳:“馮管說,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律師從湯振海的病房裡出來,本想進去看一眼,卻被湯紹鈞趕了出來。”
湯樂冷冷一笑,痞裡痞氣地半咬著菸頭:“意思就是說,常冰香母子變相把我爸給控制了。”
何家炳遲疑了會兒,最終點頭。
“有趣。”湯樂嗤笑,肆無忌憚的目光非常囂張:“湯紹鈞現在在哪裡?”
“在老宅。”何家炳看了眼導航:“您是要去醫院還是回老宅?”
湯樂面色沉寂,玻璃透出的光影黑壓壓地籠罩在他的側臉。他將夾煙的手伸出窗外,灰白色菸灰簌簌而下,笑不見底,狠色顯露:“當然是回老宅。”
燈火通明的莊園,輝煌的燈色將整個外圍包裹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隱匿在森林的皇宮。
用鵝卵石砌起來的魚池立著一道龍門,胖嘟嘟的鯉魚時不時地向上躍起,正財位方向立著一公一母兩個大貔貅,象徵吸納八方來財。
車子從庭園駛進,停在噴泉前方的門樓下。還未下車,湯樂就看到馮偉誠一臉嚴峻地等候著。
“馮管。”
見到湯樂,馮偉誠似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花白的頭髮。
“大少,你終於翻來啦。”[大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馮偉誠今年五十歲,在湯家做管家做了三十餘年,做事嚴謹細心,待人接物周到有分寸,可以說是看著湯樂長大的,湯樂對他一向敬重。
“事發突然,我也很意外,我回來的時候老爺已經被常女士送到醫院了,本想到病房看看老爺的情況,結果,唉。”馮偉誠邊說邊煩悶搖頭。
此時已將近凌晨,天際線黑漆漆成一條直線,本就為數不多的慘淡月光被擠壓在層層的烏雲後面。
蒼茫暮色為湯樂渡了一層陰惻惻掠影,他扯開領帶,鼓動的肌肉線條表露出他的怒火。
“湯紹鈞系邊度?”[在哪裡?]
馮偉誠快走兩步按下遙控器,開啟防爆裝甲門:“二少跟其他少爺一起,在一樓大廳。”
湯樂當即看了眼何家炳。
何家炳馬上會意,招呼身後的保鏢小跑進入將大廳從四周圍住。
湯樂不緊不慢地邁著步伐,從褲兜裡掏出煙咬在嘴裡。
走廊來回走動的女傭男僕瞧見他,都紛紛點頭示意。
嘈雜的說話聲由小變大,越來越近。
寬闊的圓弧形復古中央廳,鑲嵌了藍寶石的吊燈從天花頂端垂直下來。
迷離的光影悉數爬在所有人的身上。
人很多。
有正在交頭接耳女人們,她們都曾是湯振海的情人,至於是第幾奶,湯樂已經不記得了。
還有正襟危坐的幾個少年,他們當中有穿高中校服的,也有染著黃毛的,還有戴著眼鏡一本正經的大學生。
這些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湯振海風流半生的傑作。
見到湯樂,原本肆無忌憚有說有笑的那些人立即噤了聲,緊繃著腰背像是在等待審判一樣。
面無表情的保鏢堵在了大廳四角。
湯樂陰刻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輕薄煙霧緩緩撥出,他盯緊了坐在輪椅上的人。
湯紹鈞轉動輪椅上的按鈕,輪子朝後一滑,與湯樂保持距離的同時不甘示弱地回望他,身材魁梧的何家炳抵在了他的輪椅後面,像是抓犯人一樣。
湯紹鈞語氣不善道:“湯樂,這是家裡,你想幹什麼!”
湯樂冷笑一聲,無視湯紹鈞受傷模樣,直接上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湯紹鈞意外他的動作,雙眼瞪大,死死抓著輪椅的扶手不放,脖頸漲的通紅,怒喝:“湯樂,瘋了吧你,放開我!放開我!”
湯樂對他的怒火聲充耳不聞,手臂一用力,直接將湯紹鈞給甩到旁邊的沙發。
嘭一聲!
湯紹鈞的後背就摔進了沙發凹,受傷的膝蓋也在衝擊之下磕碰到了茶几一角,疼的他齜牙咧嘴,捂著膝蓋嗷嗷叫。
其餘人見狀紛紛大吃一驚,驚愕聲此起彼伏。
那幾個小男孩在此之前只在新聞裡見過自家‘大哥’的模樣,對他陰鬱暴力的一面毫不瞭解,直接驚呆在了原地,嘴巴哦圓甚至能塞進一個茶葉蛋。
誰也沒料到湯樂會這麼野蠻,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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