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爭奪戰 一(第5/9 頁)
紹鈞的人慢半拍才想起來要護主,何家炳一夫當關擋在他們前面,雄赳赳地吼一句:“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
兩手花臂的何家炳往那一杵,像東海里的定海神針,唬的大家不敢上前。
湯樂一手夾著燃到一半的煙,一手掐緊了湯紹鈞的脖子,語調森冷:“你對爸做了什麼?”
湯紹鈞奮力掙扎著,瞳孔通紅,青筋從他的太陽穴位置一路爆出,汗如雨下。
他仰起頭對湯樂吼:“有病是吧你,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你他媽的就你有保鏢是吧,發什麼瘋!”
湯樂瞳仁猛縮,右手力氣驟然收緊,好整以暇地從嗓尖冒話:“怎麼,你當初要殺我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湯紹鈞的呼吸漸漸激烈,窒息之下翻起了白眼,馮偉誠冷汗汩汩,看到湯樂狠厲模樣,他糾結的步伐前進半步又退縮了回去,最終頓在原地。
眾人噤若寒蟬,湯紹鈞憤懣湯樂對他的鉗制,想起自己的腿被他打斷現在要坐輪椅,他反手抓住湯樂的衣襟下襬。
卻似忽然想到什麼,整個人冒出一股莫名的優越感,嘴角上揚,獰笑著。
“大哥,冷靜點,你說我找人殺你,有什麼證據?”
“爸爸都說跟我沒關係,你老揪著我有什麼意義。”
湯樂眯緊眼睛,湯紹鈞的神態轉折明顯不對勁。
剛剛還吹鬍子瞪眼,現在竟晃晃悠悠有種得了便宜的偷感。
湯樂傲慢起身,怒火在他的眼底燃燒著。
常冰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披著鵝黃色絲巾站在入廳角。
她保養的極好,將近五十的年紀連條皺紋都沒有,披著一頭又長又黑的直髮,細眉輕輕,有種水鄉女子的情調。
“阿樂,紹鈞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上回將他的腿打斷他都沒有跟你計較。”
“你總不能一有什麼不順心就抓著你弟弟打一頓吧。”
湯樂悠悠地從兜裡拿出乾淨手帕,疊在手裡擦了擦,完事利索一丟,進了垃圾桶。
他自顧自在沙發中端位置坐下。
擔心殃及自己,旁邊的人見他落座立即抬起屁股走人,離他遠遠的。
手裡的煙燃盡過半,湯樂咬著吸一口。
常冰香,這位最強二奶跟在他爸身邊幾十年,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明明是上不得檯面的情人,吃穿用度和交際都表現的像正牌夫人,明明與他相看兩厭,但每逢見面,常冰香都若無其事,對他的態度好似至親好友。
再看看這一屋子的人。
那些因懼怕而相互靠在一起的‘兄弟’,眼神不善直勾勾打量著他的不知道排在第幾名的二奶。
烏煙瘴氣這個詞在寬大的空間一下具象化,空氣都渾濁半分。
“媽,你怎麼回來了。”湯紹鈞扶起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常冰香看到他脖子上的紅印,看了眼大氣不敢喘的女僕,示意她拿冰袋過來。
常冰香攏著披肩,沒回答湯紹鈞的話,而是坐在湯樂的對面:“阿樂,你遇襲一事真的跟紹鈞沒關係,再怎麼說你們都是兄弟,他怎麼會做出這種殘害手足的事情。”
湯樂佩服她信口雌黃的本事,薄唇輕勾,神色鬱冷。
女僕拿著冰塊過來遞給常冰香,稱呼她為夫人。
白曼語十五年前與湯振海分居搬出這裡,在時光的磨滅下,這裡的人事物似乎都淡忘了女主人的痕跡。
湯樂冷哼一聲:“夫人?我媽還沒死。”
冷不丁的話語嚇到女僕差點跪下,心知自己講錯話,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僕雙眼立即浸滿淚花,要掉不掉的樣子委委屈屈,像極了他家裡那朵嬌貴的薔薇。
也是這樣,得小心捧著哄著,才不會掉小珍珠。
湯樂揮揮手,女僕頓時如臨大赦,趕緊跑了。
被湯樂這樣奚落常冰香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對外,她一直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女人,能容忍湯振海身邊來來去去無數個女人。
其他幾個二奶憋不住,紛紛靠上來問:“香姐,振海情況怎麼樣了?”
這一幕讓湯樂很想笑,像是有人在他面前上演既老土又狗血的清宮劇,大小妃子在宮牆裡以姐妹相稱,演什麼甄嬛傳。
常冰香搖了搖頭:“情況不樂觀,醫生說有很大可能醒不過來。”
幾個女人聽了這話馬上就不淡定了。
她們在花一樣的年紀跟湯振海這種地中海油膩老男人上-床,圖的可不是他的人,是他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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