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四」善解人衣(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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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呆呆地愣住,她又將話重複一遍:
&esp;&esp;“操我。”
&esp;&esp;她篤定鈐會為露骨的引誘陷入瘋狂,這就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esp;&esp;意外的是,疏離冷淡的面具又掛回他的臉上,彷彿先前的種種,不過是醉酒的幻覺。
&esp;&esp;他輕撓她的腦袋,勸道:“已經過零點了,早點睡吧。明天拜年,可不許起不來。”
&esp;&esp;說著,他走到房門邊,就要離去。
&esp;&esp;酒精將敏感的神經拉扯到極致,也放大她的偏執。既然耿直的做法被證明無效,她決定往他的痛點上踩。
&esp;&esp;他那句睜隻眼閉隻眼,可太口是心非了。
&esp;&esp;“我有了喜歡的人。”她揪緊毛衣的領口,在他身後吼道。
&esp;&esp;水晶折映的燈光明晃晃的,空調房裡的空氣又幹又熱,悶得她喘不過氣。
&esp;&esp;他駐足回望,笑意僵在臉上,就像優雅的狐狸面具破開裂口,“祝你……快樂?如果你三思以後覺得合適,無論做什麼,我會裝作不知道。”
&esp;&esp;一成不變的虛偽徹底將少女刺傷了。她衝到他面前,大聲質問:“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從小到大,你對我的期待無非是活著就行,真的關心過我嗎?說教的時候是爹,需要負責的時候,就沒你這個人。這就是你想教給我的嗎?”
&esp;&esp;“那我該怎麼做?你說。讓你每天來請安,彙報在學校裡的事?輔導各科作業,鞭策你力爭上游?”
&esp;&esp;就在這時,他也忽然怒起來,“到底是誰,無論說什麼都愛搭不理,多說兩句就甩臉子?這些年太慣著你了,是吧?”
&esp;&esp;“偽君子,你都對著我硬了,還裝什麼道貌岸然?”
&esp;&esp;他的嘴卻比幾把更硬,“那只是一個器官。你給它生理的刺激,就是會有反應,不代表我想——”
&esp;&esp;“你少來。”她忍無可忍地插話打斷。
&esp;&esp;在她想好反駁的話以前,他重新搶回話:“你要吵這個,那說下去沒完了。我對你這種沒長開的小丫頭沒興趣。”
&esp;&esp;這話無疑令她失落,但不知怎的,如釋重負的輕鬆卻佔了上風。他在極力告訴她,亂倫對於她們來說,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哪怕她在逐漸長大,她們的關係將變成孤男寡女的同居,一旦沒有拉好警備,就可能一時衝動,擦槍走火。
&esp;&esp;她鬆開他倚在牆邊,若無其事問:“那你喜歡怎麼樣的?”
&esp;&esp;他的反應變得有趣起來,一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邊卻像腳底被粘著,還和話不投機的她扯不清,“你到底想問什麼?”
&esp;&esp;“一開始不是你想問我嗎?”她故作天真地瞎攪和。
&esp;&esp;“你想說什麼?”他又漫不經心把球踢回來。
&esp;&esp;話聊到最後的死衚衕。
&esp;&esp;少女的腦筋終於轉過彎來,他對她沒興趣,也意味著自己是他心目中永遠的小屁孩,怎麼都矮了一頭。
&esp;&esp;她望向他,發現他的眼底也藏著類似的執拗,還在為方才的玩笑暗暗生氣。
&esp;&esp;一如她想被看見,作為成熟的大人受到承認,他那不甘心的眼神,似乎也希望她意識到,他不是一個出氣的沙袋、一架提款機、一枚哪裡需要往哪塞的釘子,而是活生生的人,有侵略性、可能傷害她的男人。
&esp;&esp;所以他還留在這。
&esp;&esp;問題沒解決,今夜就不該沒頭沒尾地結束。
&esp;&esp;她脫掉身上的厚毛衣。
&esp;&esp;他沒有制止,就像是沒看到。她繼續脫內襯、下身的短裙和襪褲,直到身上只剩不成套的兩件內衣。
&esp;&esp;可幸現在是冬日,光是脫下里外三層的衣服,就留下許多喘息和後悔的餘地。
&esp;&esp;蒼白而漫長的沉默卻放任她們在越軌的邊際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