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三」操我(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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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鍾杳。”
&esp;&esp;鈐總是喜歡這麼連名帶姓地叫她,跟叫魂似的。
&esp;&esp;她醒過來,照片還像睡著之前握在手中。他的手懸在額邊,正為她突然睜眼不知所措,想撫下來又不敢。
&esp;&esp;他柔聲道:“已經回家了。剛才看你睡得熟,就沒吵醒你。”
&esp;&esp;她被他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張小毯。她醒後,他似再無理由守在如此近的地方,起身往大門的方向。
&esp;&esp;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esp;&esp;她慌了神,連忙找藉口絆住他,揪著他的衣角撒起嬌,儘管語氣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esp;&esp;“肚子餓了,給我做吃的。”
&esp;&esp;出乎意料,就算她態度惡劣,他還是好言好語,問:“你想吃什麼?”
&esp;&esp;故意討好她,讓她願意放他走嗎?
&esp;&esp;果然改變他決定的事情很難。
&esp;&esp;她鬆開手,“算了,現在不想吃了。”
&esp;&esp;“你晚上不會出去了吧。”她緊接小聲道,坐起來,像含羞草一樣縮成團。
&esp;&esp;“我沒有。”他望著她滿是愕然。拆穿言外之意的話,幾是呼之欲出。
&esp;&esp;她想要他陪自己,他的今夜只屬於她。
&esp;&esp;沉默良久。微涼的指尖繞上發燒,又從頰邊掠下,他終是給彼此留了餘地,提議道:“看春晚嗎?或者,你想看別的什麼?”
&esp;&esp;《白兔糖》。她第一時間想到最近在看的這部番劇,講一位憨憨社畜領養外祖父“遺腹子”的溫馨日常——但或許並不適合和他一起看。她最終決定看另一部沒有看過的日本電影,《花與愛麗絲》,她很喜歡少女們一同跳芭蕾的劇照。
&esp;&esp;結果卻是殊途同歸的啞然。
&esp;&esp;電影裡的那位父親踏上列車,笨拙地用中文,向難得相見的女兒道了最後一聲“我愛你”。他也覺得看不下去,將電影就此停住,抬眼望著天花板,口不對心地重複一聲,我愛你,隨後又用解嘲的輕笑,取消這番言語遊戲的任何意義。
&esp;&esp;“我也沒有看過。”她在長久的冷場裡忍不住道。與其說是太遲的解釋,更像是推卸責任。
&esp;&esp;影片裡太過甘美純粹的親情味道太沖,幾乎令她如坐針氈。想必他也是一樣的心情。文藝作品與生活不同,理想的感情不可能也存在於殘破的現實。她望著他含愁的雙眼,不禁暗笑自己的痴。
&esp;&esp;她們之間本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情感交流。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誰都不會理解誰。除夕的家庭活動,該到此為止了。
&esp;&esp;她打哈欠又伸懶腰,“我困了,去睡了。”
&esp;&esp;他叫住她:“鍾杳,你等一下。”
&esp;&esp;而後,仍是如箭在弦的欲言又止。他有藏了很久的話要說。
&esp;&esp;聽他說嗎?當然不想。她清楚眼前這是個壞男人,花言巧語不足信。
&esp;&esp;但或許假期裡太過無聊,她還是重新在沙發坐下,先聲奪人問:“你戀愛了吧?”
&esp;&esp;“之前就說了,沒有。”他像俯首認罪那樣,語氣意外誠懇老實。
&esp;&esp;“我是說,在我小學,十一、十二歲的時候。”
&esp;&esp;他想了想,點頭承認,微微含笑,似對小孩眼裡的自己很有興趣,反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esp;&esp;“你變得愛笑了。變得——對我好,哪怕我總是跟你鬧。當然,偶爾也會因為情場失意,回家對我發神經。”她閉著眼回憶,昔日無名的委屈與怒火又再度復甦。哪怕事過境遷,她仍覺在意不已。他對她的態度,這個家裡的晴雨,竟然是被另一個一無所知的女人決定。明知自己與他的女人處在不同的位置,本就沒什麼好爭,她還是忍不住嫉妒。
&esp;&esp;簡直嫉妒得發瘋。
&esp;&esp;他對她的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