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春寒「四」罪與罰(第3/4 頁)
,對什麼人都可以嗎?那天晚上你硬了,也是你主動親的我。”
&esp;&esp;他反被她這番言行觸怒,推開她道:“如果那天晚上的事,你是對別的野男人做,我不會再容許你去上學。或許也會打斷你的腿。”
&esp;&esp;“然後操我嗎?”她仍搖著尾巴問。
&esp;&esp;這下他徹底無語了。
&esp;&esp;與鈐博弈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她就再也無法維持方才那副厚臉皮的模樣,哭著癱倒在床上,在心中痛罵了他無數次——虛偽,渣男,真無情。前一句說是自己的問題,後一句就不關你事了。
&esp;&esp;她拼命數他的缺點,傲慢,自戀,冷漠,有時就像個脾氣惡臭的霸道總裁。似乎一點不難想象他一本正經地說出那些羞恥的臺詞,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磨人的小妖精。小野貓。女人,你這是在玩火。毋寧說,她最早看到這些話,代入的就是他的面容。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那正是他諷刺錢謙益“臨危一死水太冷”的神情。
&esp;&esp;就像傲嬌的性格放在現實,只會給身邊的人平添許多麻煩,這樣的人真會有人喜歡嗎?多半是愛他那張臉,最多加上不俗的身材。所以啊,就像她方才說的,他對她而言只是肉慾,純然的性吸引。得不到就得不到,反正世間多的是比他更年輕俊美、更誘人的肉體。
&esp;&esp;找這樣殘忍的藉口反而讓心臟更覺苦楚。她到底是失戀了,畸形的愛在萌芽以前就被活埋。他很聰明,獨善其身的聰明。
&esp;&esp;每每將自己摘得乾淨,他才能遊走於情場多年,卻沒栽在任何人手上,不是嗎?並非他的真愛之人未曾出現,而是他這樣淺嘗輒止的性子無法愛人。他那番自道的話一點都沒錯。
&esp;&esp;只是不知從何時起,她時時刻刻都想黏在他身邊,卻再也無法坦然直視他的雙眼。她會在他晚歸的夜裡暗自慍怒,妒火中燒,貪婪地想將他據為己有。幻想賴在他的懷裡發酒瘋,像受寵的孩子那樣,盡情撒嬌耍賴,弄得他不知所措。這些想要被他愛的習慣,早已像棘刺一樣紮在心上長進肉裡,縱使他一再理智清醒地冷語相向,也再難拔去。
&esp;&esp;哪怕她們都在家,都有空,這天的早飯和中飯,卻又是各自吃的。他因為空腹飲酒,胃又有些不舒服,中午只得熬了粥。
&esp;&esp;這也是好些年的老毛病了。明明做著一份按部就班的工作,他還是吃的有一頓沒一頓。再加上飲酒的習慣,時間一久胃自然壞了。他卻彷彿意識不到自己的身體會隨年齡增長變得柔弱,總像在年輕時候,不顧後果死命折騰。
&esp;&esp;但少女總能在轉眼間自愈出新的幹勁。她見他可憐,彷彿又忘了晨間他是如何欺負自己,如何讓她像被撕了一層皮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埋在枕頭裡哭了許久。——哭也哭過,她就不願再記仇。現下的她只是猶豫,是否該告訴他,至少她會在意他的痛。
&esp;&esp;又會被毫不猶豫地推開吧。
&esp;&esp;明知結果可能又是大哭一場,這天午後,她還是懷著不妨一試的心情,重新來到他身側。他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閒翻著一本講論漢畫的新書。察覺她倚著玻璃門站在邊上,他先開口說:“那種長相思對我來說太甜了,可上回買了一箱。”
&esp;&esp;她求之不得地回答:“我可以幫你處理掉。”
&esp;&esp;原本正要翻頁的手中途停下。他道:“別再出去喝酒,你會發酒瘋。”
&esp;&esp;“有研究說,所謂酒後亂性都是藉口。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什麼都做不了。只是半醉的時候,更容易做平日想做卻不敢的事。”
&esp;&esp;他又是啞然。
&esp;&esp;她繼續道:“現在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esp;&esp;似覺該說的話早已說盡,他依舊緘口不言,徑自看書。
&esp;&esp;但他沒法看得進去,沒過多久,又問:“我可以抽菸嗎?”
&esp;&esp;“問就是不行。”她答。
&esp;&esp;煙不在他手邊。他回頭,看見她正站在必經的門邊,就打消這個念頭,合上書道:“漢代壁畫描繪出的信仰世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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