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春寒「四」罪與罰(第2/4 頁)
他名字自慰吧。不能自露馬腳。以前他板著臉不說話套了她好幾回。她以為他都知道,一股腦把罪狀交代完,才發覺他原先根本一無所知。這次不能再犯一樣的錯。
&esp;&esp;兩人就要相撞的時候,她屏息凝神著,側身躲他。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他卻只是擦著她從身邊走過。距離靠得很近,舉杯的手肘幾乎擦到她的胸。
&esp;&esp;她被此驚得呆住,忘記觀察他的神情,只依稀瞥見他似乎嘴角一勾。
&esp;&esp;故意的?可他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他走到廚房門口停下,她以為他會對她說什麼,但他只將剩下半杯酒一飲而盡,留給她一個側影,然後在水槽邊洗掉了杯子。
&esp;&esp;逆光顫動的喉結很性感。緞面睡衣略微反光,他系得鬆垮,深v幾垂至腰間,她看得不禁咽口水。為什麼要在家裡衣衫不整?她感到這麼說有點過分,也容易被察覺異常,他在家一直這樣,她卻突然提出不滿。她也沒穿內衣,裙子裡空空蕩蕩的,要是被發現就完蛋了。
&esp;&esp;如果這時候衝上去吻他會怎麼樣?他會操她嗎?還是覺得她乳臭未乾提不起興趣呢?又是“你還小”?他厲害嗎?或者,他還厲害嗎?他也會晨勃嗎?下面大嗎?粗嗎?如果大的話,是不是也會很疼?兩根手指她就被撐痛了。無論如何試試看吧。
&esp;&esp;她第一次感到這種可能近在咫尺,心上卻是無端的酸楚。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心臟浸在鹹鹹的淚水裡抽疼,要真試了,就不能回頭了。
&esp;&esp;她忽然倍感迷茫,坐回他坐過的沙發小聲啜泣。他再從廚房走出時,卻完全將她無視了。原來今天他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唯一的表現就是不理人,像如今這樣,把她當空氣。為什麼呢?因為她自慰,沒穿內褲,還是普普通通的起床氣?直接告訴他吧,我做春夢夢到的是你,我想和你做愛,我想被你操。大不了被他罵不知廉恥。她寧可跟他痛快吵一架,像這般無聲無息地劍拔弩張,好壓抑。
&esp;&esp;“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你喜歡的秦觀。”終是他先開口,打啞謎般地吟出這句詩。她沒有聽懂他的暗語,只注意到他念的是平聲觀。她念去聲。
&esp;&esp;古怪的反應連成串,眼下可以確定,他都知道了。
&esp;&esp;“對不起。”她硬著頭皮向他道歉,然後咬緊牙關,再也不想說更多了。
&esp;&esp;“你沒錯,為什麼道歉呢?”他又開始陰陽怪氣。
&esp;&esp;“別套話了!不是都知道了嗎?非要再羞辱我一遍嗎?”她收起雙腿,縮起身子,把頭靠在膝蓋上。
&esp;&esp;“你沒錯,是我錯,我的問題。沒把你教養好是我的問題。”他又走到茶几邊,徑直舉起瓶子,又下了一大截酒。
&esp;&esp;“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噙著淚,可憐兮兮望他。
&esp;&esp;他仍是無動於衷,“這是你自己的事。”
&esp;&esp;“我原以為你見多識廣,會比別家的大人更開明。”既然裝可憐沒用,她也像他那樣板起臉,嚴肅說道。
&esp;&esp;他滿臉無話可說的倦怠神情,許久,又像是覺得不得不再說些什麼,放軟語氣道:“既然你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那就該學會管理管理自己的性慾,而不是像發情的動物,不分場合不分物件,除了性就看不見別的。沒有腦子的男人這樣,叫作‘精蟲上腦’,你叫什麼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遠有比性更重要的,莫要捨本逐末。再說,我也不是你幻想出的那種男人,能對少女心思瞭若指掌,給予百分百的呵護和體貼。我們相差二十來歲,整整一輩,生長的環境大不相同,許多事,根本不可能相互理解。我正是你討厭的麻木庸俗之人,對生活得過且過,毫無追求。你不必浪費心思在我身上,就這樣吧。”
&esp;&esp;他說了很長的話。她幾次想要出口打斷,都怔然無從說起,好像怎麼都說不過他。他已經把自己的心徹底關上,拒絕她去敲開。
&esp;&esp;但這未免太小瞧她。
&esp;&esp;再三整理措辭以後,她順著他的話說:“你誤會了。我最多是想和你做愛。就像你說的,愛情和性慾是兩回事。”她勉強自己擠出媚人的嬌笑,攀上他繼續道,“你們男人不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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